陳則眠不屑地哼笑道:「就你這潔癖,連沾了自己東西的小紙團都嫌棄,怎麼可能去參加那種派對。」
陸灼年輕笑一聲。
陳則眠翻身抱著陸灼年的腰:「我今天才算懂了你之前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陸灼年:「哪些?」
陳則眠回憶道:「就是為什麼要克制欲望那些,你說人之所以為人,總要有和動物不一樣的地方。」
聽到自己曾經大言不慚的論述,陸灼年少見得顯出幾分赧然。
他輕咳一聲,俯身親了親陳則眠額角:「那時候自命清高,俯仰無愧,真是什麼大道理都敢講。」
陳則眠詫異道:「嗯?那現在有愧了?」
陸灼年說:「現在有你了。」
聽過蕭家這些事以後,陳則眠知道了蕭可頌異常恐慌的原因,不忍留他提心弔膽太久,決定先去把話說開。
陸灼年對此表示支持:「去吧,不和他說清楚,你也沒心情辦別的。」
陳則眠換好衣服,親了親陸灼年的下巴:「等我回來再臨幸你。」
陸灼年:「……」
陳則眠趿拉著拖鞋,來到八樓。
蕭可頌打開門,看到陳則眠還有點驚訝:「這麼快,我訂的披薩剛到,進來吃點吧。」
陳則眠一邊吃披薩,一邊告訴蕭可頌,自己和陸灼年就是正常戀愛,讓他不要總是對陸灼年患有性癮的事情耿耿於懷。
蕭可頌用叉子卷著芝士的拉絲,垂著眼看不見臉色,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
陳則眠分別從幾個維度論述:「首先,陸灼年病得沒有那麼嚴重,而且最近有明顯好轉;其次,他很擅長自控,就算犯病也不會放任理智徹底消失;最後,就算他理智消失,我也有接管局面的能力……蕭可頌,你有在聽嗎?」
蕭可頌戳著披薩上的香腸:「有。」
陳則眠耐心道:「所以可以多給我們一點信任嗎?陸灼年不是個隨便的人,我雖然挺隨便的,但沒人能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情。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你真的不用擔心。」
蕭可頌放下叉子:「行吧。」
陳則眠還準備了好幾條理由沒講,未曾想蕭可頌這麼快就鬆了口,略感詫異。
蕭可頌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我本來是特別擔心你,不過你們的速度比加急外送都快,那應該還挺安全的。」
陳則眠:「……」
蕭可頌看了眼陳則眠,發現對方甚至還洗了澡換了衣服,這樣算來就更沒幾分鐘了,不由轉而擔憂起自己的髮小來。
陳則眠試圖解釋,才開口說了兩句,就被蕭可頌連拖帶請地推出了房間。
「總之以後我不會再管你們了,你不用跟我講這些細節!」
蕭可頌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是我多管閒事,你趕緊上去陪灼年吧。」
陳則眠回到11樓。
陸灼年看到陳則眠回來,也說了句:「這麼快?」
陳則眠頭疼欲裂,簡直無法直視『快』字,聽到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陸灼年問:「怎麼,不順利嗎?」
陳則眠猶豫半秒,還是決定用蒙太奇的方式善意回答:「順利,他說以後不會再管了。」
陸灼年隱約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你怎麼跟他說的?」
陳則眠眼神心虛地飄忽一瞬:「那你就別管了。」
第106章 第 106 章 一個社畜養兩個大少爺……
不算美麗的誤會之下, 蕭可頌滑動變阻器般的立場滑向了陸灼年。
周末這兩天,蕭可頌都是自己玩的, 沒有打擾陸灼年,也沒有再找陳則眠,甚至連條簡訊都沒給他倆發。
陳則眠非常沒有良心,周一晚上才約他出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