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掠靠著牆看他:「所以你就以牙還牙, 也毀他手?」
「哎, 哎, 哎, 你別瞎說啊隊長。」沈季連忙否認:「你看他新聞寫得那麼嚴重, 什麼訓練受傷, 那粉絲都讓他整的哭天抹淚的, 屁嘞,沒有的事。」
戰掠示意他繼續說。
「……我就是那天看吳阿姨拿那個清理洗衣機黴菌的透明凝膠,那老大一股子八四味兒,她說這東西她放那兒讓我們千萬別動,燒手。」
「然後呢。」
「據說他每天早上早起都去湖邊騎行,然後我就開車穿越了半個京城,給他車把上擠了滿滿兩管子。」差點兒我都去學校晚了。
不愧是你。
「你可真行。」
「那個東西,最多就是沾上了掉兩層皮,疼幾天,實在要說的話也不影響比賽,比他居心不良好多了!」
「你還有理。」
「哎,Passer,這我得說兩句啊。」阿凱走過來:「黃瓜這次做的這事兒,我們其實都知道,也沒攔著,那人太可氣了。」
「你也向著他。」
戰掠撂下句話轉身就走了。
沈季撓撓頭,這不也沒怎麼著嘛,生的哪門子氣。
眾人也是一頭霧水。
樊高把三明治咽下去:「完蛋,一看Passer這就是真生氣了。」
聰聰小聲:「隊長他,不至於吧,這不也沒事嗎。」
「哎,季寶,」小愛拿著杯子一飲而盡,「你去看看吧要不。」
這會兒他們誰也不敢惹啊,要說的話這事兒大家都有責任,沈季是衝動了點,大家都默認瞞下來,隊長也不知道怎麼眼線這麼多還是知道了。
也是實在是氣不過,爆出來他們狡辯的詞兒多著呢,而且這架子根兒底下眼見就是最後一場比賽,也沒工夫跟他們扯皮。
「莫慌,」沈季站起身來:「我去認錯。」
隨即就跟著出去了。
甄賈一邊搖頭一邊說:「你們覺不覺得,季寶最近特別上道兒。」
「啊?」
「特別是對隊長。」
小愛「嘁」了一聲,心說你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人家一直就上道。
沈季走到戰掠房門口敲敲:「哥?」
裡面人沒理他。
「大家都訓練得差不多了,要不要一起吃晚飯啊。」
依舊沒人出聲。
「我知道錯了,後天比賽了你就別跟我生氣了吧。」
門開了,沈季還沒反應過來,被一把拽住扯了進去。
「哥……」委委屈屈地。
「錯哪兒了。」
「我不應該去給對方製造麻煩,有違職業精神。」
戰掠沒說話。
看來沒說對。
「我不應該東想西想的,應該把心思用在訓練和比賽上。」
還沒說話。
「還有用在學習上。」
還不說話?還不對!?
這眼神兒都要給沈季看得渾身發毛了。
「我真想不出來了啊哥。」
死吧,死吧,都毀滅吧,您到底在氣什麼啊。
「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事情你沒有實際證據,但你這樣衝動一個人去,如果被對方發現了他們會怎麼做。」
「啊?」
「半個城區外,那是他們的基地,在他們的地界,你出事怎麼辦。」
「……啊?」
「沒有萬全的準備,還親自參與這種事,你是職業選手,真怎麼樣了你職業生涯還要不要了。」
所以你生氣的事,不是我睚眥必報以眼還眼,是這個?
「你是在擔心我?」
戰掠毫不遲疑點頭:「我怕你出事。」
沈季真心實意道:「哥,我錯了,你別生氣了,我下次不這麼幹了,我肯定不親自幹這種事了!」
「找別人也不行。」這個事情本質上是完全錯誤的,即便不會造成嚴重後果,但不值得提倡。
「那怎麼辦,」沈季坐他沙發上開始氣憤擺爛:「舉報給TPL嗎,有調查的功夫證據都消除完了,你看看大部分這種事件,圈子裡沒發生過嗎,哪個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不能咽下這口氣。
「不,」他遞了個小盒子給沈季:「舉報給我。」
「啊?」
「以後這種事,都交給我來處理。」他補了一句:「不會讓你受委屈。」
沈季拿著盒子,看著對面人的眼神,心莫名地狠狠跳了一下。
「這,這是什麼呀。」
「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