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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就在這時,一道清亮的男聲從人群中傳來。

白曲江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前面,眼神堅毅。他毫不畏懼地隻身站在持槍的歹徒面前。

「我願意用自己來換珀西瓦爾大人。」

圍觀群眾神態各異,但也無一人上前阻止。

男人將他從上到下掃了一遍,直接道:「一起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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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雪衣一路小跑,原本都快趕到宴會廳,但是系統突然讓他趕快去玫瑰園那個方向。

沒辦法,鶴雪衣只能折返到玫瑰園。

還沒等他靠近,一陣熟悉的求救聲和系統尖銳的警報聲直直地湧入他的耳膜。

「救命!啊啊啊啊,怪物別過來!」

【啊啊啊啊,宿主,大事不好。】

過於刺耳的聲音讓鶴雪衣耳朵和太陽穴的一大片肌膚撕裂般疼了片刻,他穩住身形,用手掌抵住太陽穴,閉了閉眼。

【你再不行動天選之子就要死翹翹了,完蛋了啊!】系統都要崩潰了,它只是一沒看住,怎麼事情就會變成這樣。

「兌換積分。」鶴雪衣冷聲命令。

這下系統也不敢心疼積分了,趕緊將手裡的3000積分統統兌換出來點在鶴雪衣身上。

渾身是血的白曲江渾身顫抖地跌坐在地上,臉色灰白,眼淚和血水糊了一臉。

他的身前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男人,他們的眼球凸出,大面積的眼白看起來格外駭人。所有人的脖子被擰斷,全都變成了半獸化的模樣,汩汩的鮮血從斷裂的脖子處噴涌而出,灑在一旁的玫瑰花苞上,頭身分離處肌肉組織和森森白骨都清晰可見。

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目睹如此慘烈的畫面。地上的泥土都被血染紅,智能灌溉設備噴出的水霧都帶上血腥氣。

珀西瓦爾站在凶獸面前,飛濺的鮮血給他冷靜的臉龐添上了一抹艷紅,他手握著長劍,指尖顫抖。

天鵝之眼的所有賓客都不允許私自攜帶武器,唯獨有一條皇帝特赦的規定,議政院最高掌權者允許在帝國的任何地方佩劍出行。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條規定是為誰破的例。

而珀西瓦爾作為現任議政院的掌權者,也按照傳統隨身佩劍。

只是他畢竟只是精神力等級為C的低等獸人,即使出身名門也沒有受過正統的格鬥教育,佩劍的意義更多在於裝飾。

他深吸一口氣。

在這種緊急關頭居然也開始胡思亂想。

也不知道死了之後會被埋在哪裡。

作為C級獸人,即使他已經到達了議政院權力的最高位,也不會被那個將血脈和精神等級視為信條的家族認可。

希望能住在有樹的公墓里,最好能遠離那群煩人的老頭。

滿嘴鮮血的紅毛凶獸吐掉最後一個持槍歹徒,將目光轉向珀西瓦爾,它邁著慢悠悠的步子,身後細長的尾巴甩動,鼻子不停地嗅聞著空氣中的氣味。

珀西瓦爾警惕地注視著凶獸,在對方將那碩大恐怖的腦袋湊到他面前時也一動不動。

濃郁的腥臭味順著凶獸鼻尖噴出的熱氣迎面撲來,珀西瓦爾在對方的目光中居然看到了幾分猶豫和疑惑。

「砰。」

意外的一聲槍響激怒了平靜的野獸,紅毛凶獸突然暴起,它雙目猩紅地發出一聲怒吼,猛地張大嘴,咬斷脖子就像是嚼小餅乾一樣鋒利的牙齒貼上珀西瓦爾的臉頰。

電光火石之間,鶴雪衣幾步上前奪過珀西瓦爾手中的長劍,雙腿借力踹在男人肩膀上,隔開一人一獸的距離,然後「噗嗤」一聲,半個劍身沒入凶獸的琵琶骨。

被踹飛的珀西瓦爾飛出幾米遠,在撞到羅馬柱停下的瞬間嘔出一口鮮血,直接變回了原型。

被長劍所傷的凶獸痛苦地嘶吼一聲,鋪天蓋地的巨大利爪拍在鶴雪衣身上,直接將鶴雪衣甩進了一旁的玫瑰花叢中。

五臟六腑像是被壓土機重重地碾過,即使在被擊飛的瞬間卸了大部分的力道,身體脆皮的像是紙糊的鶴雪衣還是疼的站不起身,在吐血之後,眼前黑茫茫的一片。

他臉色透著毫無血色的白,凌亂的髮絲垂落在花叢中,給地面覆蓋了一層積雪似的。刺目的紅色沾污了一身白金色的西裝,像是開敗後折枝的玫瑰。

此刻,場地上能喘氣的只剩下白曲江一個,他哆哆嗦嗦地拿起地上的槍,一邊哭嚎著一邊胡亂地射擊。

「去死啊,該死的東西。」

子彈完全沒有阻礙凶獸的腳步,反而讓它更加的興奮,朝著白曲江的方向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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