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指腹蹭了蹭他的臉,眼神無限的溫柔下來。
她歪著頭,好看的眼睛彎成月牙,裡面有水光在閃。
「他說了不算。」
姜梨從身後拿出剛買的藥。
許肆把陸之洲約來拳館的事情,方衡讓園子跟她提前說了。
她雖然直到許肆這頓打可能白挨了,但她也沒攔著。
他想做的事,她就讓他去做。
試過了,死心了,還有她幫他上藥。
姜梨用碘伏浸濕藥棉,細緻幫他擦拭傷口:「這件事你別再插手了。我哥的性格,我最清楚。你越插手,他越不會鬆口,所以交給我來處理。」
許肆注視著她,目光專註:「嗯。」
姜梨收起藥棉,看了他一眼,又快速垂落眼帘。
她努力平靜著再次開口:「我們最近一段時間,可能也不能再見面了。」
許肆心臟開始發顫。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姜梨的眼睛,沉默了一小會兒,還是用鼻音很輕的「嗯」了一聲。
他實在有點太聽話了。
姜梨鼻尖忍不住泛酸,抬眼看著他埋怨道:「你就一點挽留的話都不說嗎?」
許肆很平靜的看著她,沒有回答,而是問:「如果到最後,你哥也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發悶的聲音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姜梨很高興他能問出這樣的問題。按照以往他的性格,只會自己憋著。
「不會。」她的回答果斷又堅定。
許肆大手撫住她的側頸,眸中有溫柔的笑意逐漸漫延開來。
「姜梨,這就夠了。」
姜梨瞳孔顫了顫,突然生氣:「夠什麼夠!不夠!」
她揚起脖頸吻上了他的唇,將他強壓在身後的角柱上,牙齒抵著他的唇啃咬。
她吻得很兇,很霸道。
許肆嘴角的傷口被牽動,他倒吸了口氣,卻並沒有推開她。
他仰頭承受她的侵略,她所有的情緒。手臂圈住她的後腰,將她一點點帶入懷裡。
不疾不徐的回應著,以極盡溫柔的攻勢,逐漸奪回主動權。
在姜梨快要窒息前,許肆慢慢鬆開了她。
她趴在他身上,額頭抵著他胸膛,大口喘息著。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
也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
在剛才那個吻中,他們已經把各自的愛意說了個徹底。
—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暑假。
溫北梔喝了口咖啡,勉強止住了湧上來的困意。
她雙臂交叉環胸,靠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無精打采的姜梨。
「你還跟你哥冷戰呢?」
回國的飛機是上午落地的,她人是下午被拉出來的。
姜梨面前放了杯果茶,沒喝一口。
她捏著吸管一下下戳著杯底的果肉,聲音悶得厲害:「不是冷戰,是他單方面不理我。」
溫北梔看不下去了,攔住她:「別戳了,能喝就喝。好好的一塊西瓜都要被你給戳爛了。」
姜梨手上是不戳了,人卻還是那副打蔫的樣子。
溫北梔瞧見她這幅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不是我說,姜梨你可真行啊!你和許肆談戀愛這麼大的事瞞著,還裝不認識出去跟我們旅遊。」
她一副被背叛了的樣子,「怨不得你哥生氣,知道這事的時候,我也生氣!」
姜梨可憐兮兮看著她,軟聲求饒:「別罵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溫北梔靠了回去,很隨意說:「不行,你就跟許肆分唄。」
姜梨立刻不說話了,咬唇悶頭坐在那裡。
溫北梔扶額頭疼,「好好好,我不說這話了。祖宗你就說,你要我怎麼幫你。」
姜梨起身,坐到她身邊,握緊了她的手:「你去幫我勸勸我哥唄。」
「可以是可以。」溫北梔皺眉看著她,有些猶豫:「可我說話能管用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
半個小時後,小區樓下。
姜梨把粥塞到溫北梔手裡,「這是我哥最愛吃的那家,你幫我帶給他。」
看著溫北梔進單元門,她又忽然想到什麼,急聲叫住她叮囑:「千萬別說是我給買的。」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