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北梔無奈點頭,嘆了口氣上了樓。
用姜梨的鑰匙打開家門,客廳沒人。
她提著粥推開陸之洲的房門,沒等走進去,一股濃烈的煙味迎面而來。
嗆得溫北梔咳嗽不止,嗆出了眼淚。
她一下子就來氣了,衝進房間。
陸之洲靠在陽台藤椅上抽菸,剛要再吸一口,就被溫北梔一把薅了下來。
她用力把菸頭按滅在菸灰缸里。
陸之洲不悅掀起眼皮,正準備罵,就對上了溫北梔滿是怒氣的視線。
他愣住,嘴唇動了動,什麼話也沒說,別開了臉。
溫北梔帶著氣,把粥重重放在桌上,砸得玻璃桌「砰」的一聲。
她在旁邊藤椅坐下,沒好氣說:「你妹給你買的。」
陸之洲眼皮一跳,沒看粥,看向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溫北梔聽他裝傻,冷哼一聲:「你給我發的消息,你說呢?明知故問。」
昨天陸之洲突然給她發了個很隱晦的消息,為的就是讓她回國,好好勸勸姜梨。
果然不愧是兄妹倆,一樣的倔脾氣,連小心思都使的是同一種。
見陸之洲不說話,溫北梔氣得踹了他一腳,「擺什麼死臉呢!收起來,我不愛看!」
陸之洲沒躲,被她一腳踹到了小腿上。
他顧不上疼,忍不住問出了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不是我就不明白了,許肆他到底哪好啊?能讓阿梨寧願跟我冷戰這麼久,也不分手。」
溫北梔見他一臉困惑,嘆了口氣,靠在椅子背上。
「許肆他這個人看著不著調,但實際很成熟,很有責任感。人長得帥不說,對感情也專一。辦事有分寸,能夠給女朋友足夠的安全感。」
她掰著手指頭數到這裡,忽然抬頭看向陸之洲:「這些不都是你以前跟我說的嗎?還需要我繼續說嗎?」
陸之洲承認他以前很欣賞許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看許肆哪哪都不順眼。
溫北梔看透了他的心思,「這麼長時間,估計有不少人用各種方式勸過你了。相信軟話你也聽夠了,想聽點扎心窩子的實話嗎?」
陸之洲眉頭擰緊,轉頭盯著她:「我不想聽,你就能不說嗎?」
溫北梔揚唇笑了,「當然不能了。」
陸之洲垮下臉來:「那你還問我個屁啊!」
「我就樂意問,你管我!」
溫北梔罵完,轉頭看向窗外。
現在已經是黃昏,日頭西斜,晚霞一片金黃,掛在樓後的天邊。
她整個人沐浴在夕陽的光中,臉上的笑意
逐漸消失。
她沒有再看陸之洲,直直盯著窗外,聲音落下得很輕。
「陸之洲,其實我一直都挺嫉妒姜梨的。」
陸之洲挑了下眉,「嫉妒她有個我這麼好的哥哥?」
溫北梔沒有因為他嘚瑟的語氣而生氣,眸光波瀾不驚。
「嫉妒你所有的耐心,所有的溫柔都只給她一個人。你的心思好像永遠都分不了其他人一點。」
陸之洲笑容驟然消失,「你在說什麼?你不會在跟我……」
溫北梔忽然轉頭看著他,打斷了他的話:「但是陸之洲,你只是她哥,不是她男朋友。」
陸之洲緊緊抿著唇,與她對視很久,才開口:「這話什麼意思?」
溫北梔:「我以前就覺得你對阿梨的愛太病態了,說好聽的是妹控,不知道的還以為骨科呢。」
她嗤笑一聲,絲毫不隱藏自己的譏諷與鄙夷。
她話說得太過直白,直白得有些難聽了。
陸之洲直接跳了起來,臉色難看:「你到底會不會說話!我那是怕她受到傷害!」
溫北梔見他急了,也不惱。
她唇角含笑,不疾不徐的反問:「那你能保護她一輩子嗎?你是打算不戀愛,也不打算結婚了嗎?」
陸之洲被問啞了,磕巴著反駁:「我……我……我就算戀愛,就算結婚也可以保護她啊!」
溫北梔為他鼓掌,並刻意挖苦:「那陸之洲你真厲害,同時能保護兩個女人,甚至更多的女人不受一點傷害。不如你去婦聯唄。」
陸之洲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話,氣得臉通紅。
他拔高聲調回懟:「我不能保護好她,就許肆能!」
溫北梔立刻點頭:「對啊,他能。」
陸之洲感覺自己要氣炸了,唇角都不受控在抖。
他喘著粗氣:「我……我不想跟你說這些。你就是成心的,成心想要氣死我。」
溫北梔被他這幅樣子逗笑了,哼笑道:「陸之洲,你到底是不想承認許肆的付出,還是不敢承認你的無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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