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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浦道:「若是他一直未曾變過,又如何會任由溸湍被你囚禁折磨七百餘年?」

「若是他早已變了,怕是溸湍根本活不到這個時候。」韶英冷笑一聲:「溸湍雖囚禁在我的洞天之內,但濤然每日都來,百般折磨之後用波月水參續命。我以為他是恨毒了溸湍,也樂意有人替我動手,而我只需欣賞溸湍被折磨時的樣子便可。但就在椒丘突發惡疾之時,濤然來找了我,一反常態,要我放掉溸湍。」

「你就將人真的放掉了?」

「不放能如何!」此時輪到韶英氣得捶胸頓足:「濤然將你與風浣的計劃悉數告知於我,我便知你今夜必敗無疑。與其等你將我出賣了戴罪立功,不若我捷足先登!」

雪浦卻是皺緊了眉頭:「不對!」

韶英以為雪浦在說自己做得不對,嘲弄地笑了兩聲:「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許你自私自利,就不許別人……」

「非也。」雪浦道:「既然濤然與鍾離來往過密,如今濤然已將溸湍接走,鍾離又為何下到波月古海走這一遭?」

「呵。」韶英冷笑一聲道:「我知他在外面,無非是想用手機錄下我們的罪證。你來時也不是如此設想的嗎,浣溪賀天這等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也出來說道,無非是想錄下音來當做罪證。再加之溸湍的證詞,我將被釘在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雪浦一時被噎住了,難怪他也不甘示弱地挑出雲華這件陳年舊事,無非是也為自己添些罪證。她竟還異想天開地想回去找專業人士剪輯一番再放出來,消弭對自己不利的罪證。

韶英接著道:「無須擔心,我早已做了準備。且不說在這古海之水中,手機這等物件能否開機使用。即便能,洞天之內我也設了屏蔽器。這等高科技物件,委實麻煩。先前我們哪裡有這等條件。」

「這便是你在此高談闊論而且毫不避諱的理由嗎?」雪浦心累到太陽穴直突突。

「哼!」韶英道:「我被濤然騙了許久,心裡早就壓著氣。我就是要高談闊論,讓鍾離那廝好好聽聽,我可不是泛泛之輩。他知曉我罪證又如何,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他能奈我何。且他早就被聯盟忌憚,自身都難保,他的證詞又能取信誰?也就僅景元一人罷了。景元如今也被聯盟懷疑,他的證詞又能取信誰?先前花言巧語騙得懷炎與飛霄與之站在一起,到時聯盟再派別的將軍問責,他還得再重新獲取他人的信任。這些個時間,足夠我們上下打點好一切了。我偏喜歡看景元和鍾離那倆夯貨,看不慣卻又干不掉還要急得抓耳撓腮的醜態。」

「……」雪浦幽幽道:「比起景元和鍾離,你與夯貨兩個字更沾邊些。若我是螳螂,你可知鍾離是如何變成黃雀的嗎?」

第66章 還是你府里的酒好喝

神策府。

十王頂著一張鍾離的臉坐在對面, 灰白色的手指修長且骨節分明,捏起酒杯的動作與鍾離如出一轍,不疾不徐, 仿若閒庭信步一般。

景元支著腦袋看著,另一隻手搭在膝蓋上,指尖輕輕點著。白皙的面頰上有了些許醉意, 眼尾輕輕垂下, 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

景元與十王, 先前其實是見過面的。七百餘年前, 丹楓和刃以及鏡流相繼入了幽囚獄。飲月之亂性質惡劣,對羅浮造成的影響到如今也未恢復。聯盟唯恐景元會因舊日的情誼沖昏頭腦,做出無法挽回之事, 一直明里暗裡提防著他, 甚至不惜在元帥面前中傷他。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元帥竟力排眾議,直接任命景元擔任了羅浮的將軍。

本以為此舉會讓聯盟那群老傢伙閉嘴,然而他們卻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一道又一道的摺子送至元帥面前, 其上文字盡顯鋒芒。與此同時,他們還鬧至十王司, 力求十王公正公平, 切不可因景元一人而給日後的聯盟埋下禍根。

十王不勝其煩, 這等事情叨擾他又有何用。十王司的事情尚且忙不完, 他哪裡還有精力去處理這些。再者元帥乃是聯盟的統帥, 他即便做了決定也不能越過華行事。這些陰險至極的老東西, 可謂是給自己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

這一切悉因元帥華說的一句「上至帝弓, 下至十王」, 看似是將十王擺在了帝弓司命之下的第一位, 實則是轉移了那群老東西的注意力,給了一條別的他們可以上書的途徑。

怎麼不去招惹帝弓司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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