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1 / 2)

一個一頭紅髮、大約七八歲的孩子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荊榕只掃了她一眼,便看見了她赤著一雙腳,渾身都布滿傷痕。

這個孩子一進來,立刻有一個洗衣工站了起來,將她護住,接入了裡間。

全程都沒有人說話,但荊榕感覺到,作為一個闖入的陌生人,他的存在變得有些尷尬。

所有人的視線都往他這個闖入者的身上聚集起來。

氣氛變得微妙。

荊榕視若不見,仍然平靜地坐著。

片刻後,胖老闆娘終於從裡屋出來了,她拿著一盒卷好的粗菸草:「實在抱歉,先生,我們只剩這些菸草了,請您把您的金幣收回,我們沒有能力找您錢。」

荊榕站起身,接過菸草,說了一句:「不用找,多謝。」

見他準備離開,放在他身上的那些視線終於收了回去。

然而,荊榕還沒走出幾步,幾道手電筒的強光忽而刺了進來。

兩名穿著皇家近衛服的士兵走到櫃檯前,看到他,立刻用嚴峻的口吻問道:「請你如實回答,有沒有看到一個紅頭髮的小女孩跑進來?」

這一剎那,屋內仿佛有不可言說的緊張氛圍在悄然滋長。

荊榕低頭點燃一支煙,表情很隨意:「怎麼了?」

「她是我們在找的重要目標人物,我們正在尋找的高危實驗體,極有可能就是她背後的組織幫忙藏匿的!每個奧爾克公民都有義務說出叛徒的去處!」

空氣寂靜了起來。

荊榕抽完一口煙,才慢慢說道:「我沒看見這樣的人。我只是過來買煙的。」

「買煙?」

其中一個軍官聽見了關鍵詞,他狠狠的皺起眉:「你是什麼人,竟敢在這個時候來下城區閒逛,不知道宵禁嗎?」

荊榕抬起眼。

這一瞬間,軍官覺得自己像是被捅穿了精神領域。

一陣巨大的恐懼襲上他的心頭。

這種壓迫力十分乾淨純粹,凜冽如同冰原寒風,它甚至不是精神力的壓制,而是一種純粹的、仿佛來自界的壓迫力。

「你、您是……」

另一個軍官立刻發現了異樣,他低聲問,「裁、裁決者嗎?」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屋內的人,他們全部震驚地抬起了頭,眼底是壓抑翻湧的情緒。

「裁決者十一號,今天下午剛到,還沒去報導。」

荊榕的聲音很平淡,「抽完這根煙我就走。」

「不知道冒犯了裁決者,實在非常抱歉!」兩個軍官大聲道歉,「既然是裁決者在這裡,那麼我們去別的地方追查。」

荊榕用眼神送上了誠懇的致意:「祝你們成功。」

兩個軍官走了。

荊榕仍然站在洗衣店裡。

包括老闆娘在內的所有人,都緊緊地盯著他。有一個洗衣工偷偷伸手,用力捏住藏在暗處的武器。

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荊榕的視線落在剛剛的那片白色窗簾上。

洗衣房的地面髒兮兮的,混著各種肥皂水,地面是黑色的,可是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黑色的地面上夾著星星點點的深紅色。

白色窗簾的底部,有血在緩慢地、一滴一滴地落下,激起熱氣。

荊榕和窗簾後的人不過一掌之隔。

626號:「你覺得,窗簾後的人可能是SSS高危實驗體本人嗎?」

荊榕說:「我認為是。」

626號:「那你猜,你是不是隨時可能死於這位高危實驗體的,高能精神力的爆發?」

荊榕心態很平穩:「我想是的。」

他去過那麼多世界,還沒有一次是被世界線關鍵人物弄死的。

現在眼看著快了。

事態緊急,先跑為妙。

如果因為買包煙而死在這裡,對象也沒找到的話,他會被626笑一百年。

荊榕深吸一口氣,禮貌地對老闆娘說:「打擾,我走了。」

「裁決者先生。」

荊榕跨出店門,聽見老闆娘叫他,似乎想要確認什麼。

荊榕沒有回頭,往後揮了揮手:「今天我休假,多謝你的煙。」

夜風帶走了最後一絲菸草的餘味。

洗衣房的人私下張望之後,確定無人,將門窗都關了起來,隨後趕緊撤下晾著的窗簾。

窗簾之後,一個戴著鐐銬的年輕人滿臉蒼白冷汗,正無力地靠在牆邊。

他身上傷痕累累,手上的鐐銬仍然沒有解開。

「快拿藥包紮,首領的傷很嚴重。」

立刻有人拿來醫療箱,半跪下來,給被人扶著的青年包紮。

看到他的傷痕,負責急救的人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最新小说: 不就是拾荒嗎 重生後再嫁高門,她擺爛了 穿越六零成為俏寡婦 靈氣復甦後死鬼竹馬爬回來了 病美人被攝政王強娶後嬌寵了 土匪!演戲不可以親嘴 今天我能退圈了嗎[娛樂圈] 我在地府賣盒飯 月影星疏 娘娘每天都在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