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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在想要努力不弄撒咖啡杯,雖然這個目標眼看著也不能實現了。因為荊榕很執著。

咖啡還是弄撒了。

「等一下。」

蒼星·哈珀聲音沙啞而冷靜,只不過音色比平常還要低沉,他發間已經被汗水濕潤,發出了一句並不很有威脅意味的命令,「太燙了。等一等。」

荊榕抽出紙巾替他擦淨身上的咖啡,隨後他退後幾步看著他。

蒼星·哈珀站在書桌邊,潔白的襯衣卷了上去,手撐在桌面上,蒼白的指節很清晰的浮現出來。

咖啡並不燙。

蒼星·哈珀聽見荊榕說,他的意識還停留在散亂中,過了一會兒,荊榕的聲音才更加清晰地透入耳中,讓他聽清了這句話。

「是你體溫太低了,先生。」

荊榕說:「感覺好點了嗎?」

室內充滿了小蒼蘭的幽香,格外穩定,格外讓人心醉。

幾分鐘後,理性與條理重新回歸到蒼星·哈珀身上。

他抬起眼,眯了眯眼睛,唇角勾了勾:「好點了。」

這是火與海嘯的碰撞,兩個人和之前一樣,不分出勝負並不算完。

而分出勝負的結局,也必然是一方的完全臣服和接受。

蒼星接受了他的結合請求,不如說蒼星·哈珀也正渴求著這件事。

在朱雀深入精神的海底的那一剎那,蒼星完整的精神體也終於被窺見全貌。

那一剎那,荊榕低聲說:「很美。」

而蒼星無聲地抓緊他的手臂,指尖用力到微微陷入其中。

結合熱讓室溫上升了幾度。戶外的窗玻璃凝結出水霧。

荊榕又買了很多杯咖啡,餵給他的戀人。

當中仍然有弄撒的,有的是撒在地毯上,有的是在蒼星·哈珀整潔妥帖的襯衣上。

入睡前,蒼星·哈珀看著滿室的狼藉,第一次沒有感到失控和其他的負面情緒,他只說了一聲:「明天再收拾吧。」隨後就被沉沉的睏倦襲擊,陷入了沉睡。

和之前一樣,這一次失眠不再困擾他。

蒼星·哈珀睡了十一個小時。

醒來時,他察覺荊榕已經收拾了房間,樓下傳來煎蛋的聲音和香氣。

他甚至能從衣料摩擦的聲響中聽出荊榕具體穿了哪件衣服——那是睡前荊榕纏著他問,明天穿什麼時,他依稀記得自己讓他去衣櫃裡隨便挑。

於是荊榕現在穿著他的衣服。

畢業生的纏人十分纏人,不撒嬌也不胡鬧,青年只是用他那雙烏黑的、沉靜的眼睛,冷靜徵詢他的意見。

蒼星·哈珀沒有辦法拒絕他。

他忍著疼痛坐起來,靠在床頭。

充盈的嚮導素現在充滿了他的身體,自從受傷之後,他的精神圖景第一次完整地出現在了眼前。

陰霾、干擾、噪點全部消失了,空缺和斷裂的部分也在逐漸癒合。

這便是嚮導之於哨兵的意義。

蒼星·哈珀從前只聽說過這樣的意義,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看得上眼的嚮導,對此並不在乎。

只是現在體驗到了,他理解了為什麼有的哨兵失去嚮導後會一蹶不振。

與那個人結合的一瞬間,那個人也帶走了你的靈魂。

蒼星·哈珀下床洗漱。

鏡台邊掛著一個日曆。他已經休息了五天,這五天裡並沒有什麼麻煩找上門,一切事情都平穩地運作和進行著。

他原給自己的計劃是在今日恢復工作,但是現在,他注視著鏡子中的自己,腦海中只有昨夜的記憶。

他唇角發熱,荊榕的指尖穿過他的頭髮,另一隻手捂著他的眼睛,輕輕地將他按在洗手台邊。

他的指尖摸著荊榕的喉結,堅硬微涼,他聽他叫他的兩個名字,那兩個名字發音時聲帶的微微震動,讓他的指尖又酥又麻。

又或者是手邊的這枚戒指。

蒼星·哈珀抬起手,看到戴在左手的那枚灰色尖晶石尾戒。

熠熠流光璀璨無雙。

昨夜他告訴了荊榕,自己平常是如何在休息室放鬆自己的神經,荊榕便要求他現場演示,隨後將這枚戒指戴在了他的指尖,說:「這就是合適的時機和搭配。」

荊榕問他:「喜歡這個搭配嗎?」

而他渾身赤紅,無法回答。

小朋友還是很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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