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的監視和追蹤。
系統能跟在阿爾蘭身邊的話,這就好辦了。
626在意識海中保證了會幫兄弟看好老婆:「兄弟,你放心,我回了拉爾琴科就像回了老家一樣,沒有任何歹徒可以近身你老婆!」
荊榕感謝了他的同事:「非常感謝,下次請你吃火鍋。」
626:「OwO完全沒問題兄弟!!」
阿爾蘭·瓦倫丁換好衣服,拒絕了荊榕相送的請求,自己坐上輪椅往外走去。
車廂離下車點很近,他用熟練的前獨立國語說著借過,在其他人的幫助下,他得以順利地下車,並從出口離開了。
第一個大站點,人流很多。
一天一夜的車程之後,天氣、溫度、空氣中的味道,都已經大有不同。時節是夏季的末尾,但拉爾琴科的空氣中帶著一種凜冽的氣味。
與此同時,鈴蘭花中傳來荊榕的聲音。
「拉爾琴科種植大量的冷杉和落葉松,它們氣味很明顯,聞到了嗎,小貓?」
阿爾蘭·瓦倫丁已經聞到了,他站在冷灰色的晨光中,看著廣場上來來去去的、異域的人們,忽而覺得呼吸輕快,他說,「聞到了。你怎麼還沒有睡覺,特工先生。」
荊榕說:「當然是因為在拖延,企業家先生。」
阿爾蘭·瓦倫丁忽而起了一點玩鬧的心思,他敲了敲鈴蘭花,兩下,隨後關閉了通訊器。
這種情緒太陌生了,這種行為也十分離奇,它無序、無法預測、沒有意義,但在那一剎那,阿爾蘭·瓦倫丁就是這麼做了。
好像是無聲的宣告他的勝利和自由,而對面的那個人也不會對他這種行為產生什麼過度的反應。
阿爾蘭·瓦倫丁安靜、自由地遊覽著這一片新的土地。拉爾琴科是一個比較大,也頗具國際地位的政治中心城市,只不過因緣際會,阿爾蘭·瓦倫丁從未因為公務來過這裡。
這裡如今歸屬於筏蘭,大力發展畜牧業和種植業,隨後以低廉的價格出口給更南方、也更廣闊的東國和奎斯地帶,比其他地區要幸運的是,這裡保存著一些久遠的人文景觀,八百年前出現在歷史中的那條長河仍然佇立在此。
在前獨立國里,長河就叫長河,長的水流,和空氣一樣冷冽。
阿爾蘭·瓦倫丁看到成群的人流和小販,各色人種都有,上學的少女們拎著高跟鞋,絲襪踩在地面上,三三兩兩地往學校走去,路邊小販的孩子們正拿著魚骨頭互相打鬧。
有個孩子比著槍的手勢,用威嚇的語氣恐嚇每一個過路人:「我是『楓』的人!交出你的證件!」
不知怎麼的,阿爾蘭·瓦倫丁露出了一點笑意,他交出了一張鈔票,但用兩指夾住,他說:「我是敵國特工,現在就來贖回人質。」
孩子或許沒有料到會有人認真接住這個玩笑,還是以這樣的神情遞出的大額鈔票,他呆住了,看了一下阿爾蘭·瓦倫丁,似乎並不能確認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沉默冷肅的人在搭話。
小男孩說:「人質、人質在我爸媽那。」他的聲音也軟了下去。
在另一邊忙活的男孩父母並沒有注意到這一段對話,這是一家賣本地煎三明治的店,他們大聲說:「先生,沒有零錢找,先生。」
「不用找,給我兩個三明治,兩杯咖啡就好。咖啡不加糖,謝謝。」
五分鐘後,阿爾蘭·瓦倫丁獲得了他的三明治。
在咬著三明治,望向遠處的鴿子群的時候,阿爾蘭·瓦倫丁恍然察覺到,自己正在按照某個人的生活方式進行著這一場旅途。
如果是那個人,他會怎麼說?他會拿著三明治和男孩對戰,還是蹲在地上,給他指小攤上不同種類的江魚?
不論如何,阿利克西帶給他的,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生活方式。
荊榕醒來時,時間已經到了下午,阿爾蘭·瓦倫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車廂,還帶回了物資——咖啡,新的旅遊書籍和三明治。
咖啡和三明治都冷了,咖啡杯被浸出了印子,證明它已經在那裡放了很久。
而阿爾蘭·瓦倫丁正襟危坐,靠在窗邊,正看著他昨天看的那一本書。
荊榕:「嗯?什麼時候回來的,老婆。」
「四個小時前。」阿爾蘭·瓦倫丁的視線仍然專心地停留在書本上,冷靜淡然,「我給你帶了咖啡和三明治,先生。」
荊榕說:「真好,我的小貓為我捕獵了咖啡和三明治。」
他揉了揉頭髮,從床上爬起來,俯身拿起那杯冷掉的咖啡,但他並沒有立刻喝,而是順勢低下頭,親了一口他寧然沉穩的臉頰。
第110章 輪椅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