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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榕想了想:「好,那我要花很多很多錢。」

這個時代的優勢是可以買到許多絕版藏品,雖然他在這個世界是來休假的,不過荊榕完全不介意再弄點類似航空貓條之類的東西掛去主世界賣,把他和626的店鋪經營起來,也算是給家裡積攢資金。這就是來小世界出差的好處,許多系統和執行員都會想辦法撈點外快。

以626對荊榕的了解,執行官一般懶得這麼幹——畢竟荊榕自己活著的時候非常省錢,也非常有錢,不過自從有了對象,執行官就會有意識地再搞點錢回去。

阿利克西的情緒十分穩定,看起來也沒有其他不滿,阿爾蘭·瓦倫丁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還在穀倉里看書時的童年,從未想過藏起什麼東西,他的願望是看一看溪流的盡頭,他以為自己實現了這個願望後,就不再有別的夢想,然而他在溪流的盡頭看見一朵花,卻想把它種回自己的秘密基地,就只要這一朵。

他擔心自己往後會更加貪婪。

「天快亮了,我們走。」荊榕站起身,扶住阿爾蘭·瓦倫丁。

阿爾蘭·瓦倫丁感覺良好,身上並無不適。他一起站起身,看了看漆黑的天幕,沒有明白荊榕為什麼說天快亮了,但他在這種時刻習慣性聽他的。

白馬涉水而來,這回兩人在水裡浸濕的程度比來的時候更深。

阿爾蘭·瓦倫丁提著馬燈照亮水域深處,這回他已經不緊張了,他輕聲問:「這裡面會有蛇嗎?」

荊榕說:「鹼度很高,而且馬蹄不打滑,說明水生植物和動物都很少。林子裡或許有蛇,但不會是水生蛇。」

「哦。」阿爾蘭·瓦倫丁點點頭。

他對一切事情都精通熟稔,唯獨沒有很多生活經歷,戶外知識當然更不會了。荊榕說:「你把燈往上舉,說不定能看見蛇。這種林子裡會有的。」

阿爾蘭·瓦倫丁不這麼做。

他聽到了荊榕在他身後的笑聲:「這輩子怕蛇?」

這話很奇怪,好像在說上輩子不怕一樣。

阿爾蘭·瓦倫丁聽他說過更多離譜的話,並沒有在意這件事,他說:「小的時候,我念書的同桌是被毒蛇咬傷後去世的。那之後我就有一些害怕蛇。」

「好。」荊榕說,「沒關係,有我在,蛇一般會優先攻擊我。」

阿爾蘭·瓦倫丁轉頭看他。

荊榕說:「前獨立國與東國交界點生活著一種耐寒的蛇,不用冬眠,當地居民捕蛇為生,聽說他們的基因導致身上會散發一種人類聞不到,但蛇類能聞到的同類信息素,所以他們的血脈,只要遇到蛇,都會優先被攻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真的嗎?」阿爾蘭·瓦倫丁顯示出一種認真的神情,荊榕摸了摸他的後腦勺,過一會兒後才大笑著說:「騙你的。沒有那種地方。不過蛇確實會優先攻擊我。」

談笑之中,馬兒背著兩人涉水渡過這一段黑暗的水潭,還沒有出林子,阿爾蘭·瓦倫丁隱隱察覺,天亮了。

頭頂的森林的縫隙已經由漆黑轉為暗藍色,不出十分鐘就再度變為淡藍色,天空中還掛著清冷的、稀疏的星子,大地卻在慢慢亮起。

走出林間就是小溪,直著走可以慢慢地回到小鎮裡,但荊榕沒那麼做,他駕著白馬,讓白馬從西邊的石路離開,踏上更遠的曠野和平地,繞路回鎮。

荊榕說:「這匹馬很累了,讓它走好走一些的路。馬如果不奔跑起來,是會不開心的。」

如他所說,白馬在平地上飛奔起來,馬鬃在風裡往後揚,這是一匹格外溫柔的馬兒,平緩安順得像是長了翅膀,在日出來臨之前,帶他們跨過結著寒霜的草地。荊棘涼涼地刺過褲子的布料,平地兩側是開墾的農園。

不過沒種什麼,也或許都已經收割了。農園盡頭有一些低矮的蘋果樹,沒有人管,荊榕路過順手就摘了一個小蘋果。

白白的,看起來很酸澀,格外涼。

荊榕先遞給阿爾蘭·瓦倫丁,讓他咬了一口,阿爾蘭·瓦倫丁咽下後,酸得打了一個寒噤。

他低聲說:「很酸。」

「是嗎?」荊榕也咬了一口,被酸得倒吸一口涼氣,隨後他把蘋果遞給馬兒,馬兒並不吃,它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鳴叫,仿佛是在笑他們。

「果然,有馬匹經過卻還活著的蘋果樹,一定有其活著的原因。」荊榕說,「酸是人家的立身之本。」

阿爾蘭·瓦倫丁說:「你平常說話也這樣……嗯,有趣嗎?」

荊榕訝然:「有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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