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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二十分左右,所有人都已經陸續入場。

荊榕和衛時琛的票並沒有特殊,甚至有點過於不特殊了——他們被安排在全場最後一排中間的區域的靠走道位置,荊榕坐在走道旁邊,和衛時琛緊挨著。

而衛時琛旁邊的位置給了劇組場務人員,組內不用上台的後期人員基本都坐在了這裡。少見的VIP包廂獨坐位置則給了社恐作家隨合先生。

衛時琛走員工通道入座,沒有引起過多的注意。

旁邊的工作人員跟他打招呼。對方是荊榕工作組的音效師,也是他推薦的人員,兩人聊了幾句。

許清茵女士和衛三、衛三女朋友全部到場,玉文鹽衛四時笙也迎來了科考休假期,回來跟家人一起看電影。除此以外,主演的親屬朋友們全部到場,此前和荊榕合作過的《M-massage》也派來了一位總編和兩位助理,參加首映式的同時也是隨訪電影上映的反響評論。他們要跟緊信息前沿。

很快,荊榕捧著一桶番茄薯條和爆米花落座,又遞給衛時琛一杯重新加滿的薑茶。

衛時琛接過來,很專注地捧在手心,對荊榕說:「來了很多影評人。推理圈的,他們眼光非常高。」

「推理圈的人眼光是高。」荊榕說,「裡面有很多是隨合先生的邀請的朋友。」

衛時琛轉頭注視著荊榕,眼裡閃爍著隱約的興奮:「那麼,你是哪一派的?」

「你是說社會派或是本格推理?」荊榕聳聳肩,「我都不是。要我說,我是偵探派。推理派和懸疑派的結構都源自故事,而我喜歡的是偵探精神。」

懸疑和推理有大量的重合,但其溯源本質,分別來自不同的大樹。

荊榕說:「推理是追求事物真相的進程,而懸疑是刺激好奇心和腎上腺素的手段。它們都可以作為電影的目的,在製片過程中,它們時常互相爭奪主導地位。」

衛時琛很感興趣:「那麼你這位『偵探派』要如何統一他們?」

荊榕:「容我賣個關子。」

衛時琛:「好吧。」

不如說,他特別喜歡和荊榕進行這樣的對話。

這會讓他眼中的荊榕變得更加性感。

衛時琛轉而十分欣賞:「不過你說得對,懸疑和推理互相爭奪,所以時常出現過分平淡或過分弔詭的作品出現。評論員也分為兩派,一派注重真相的揭開與合理性,一派注重詭計、敘事手法和場景體驗。我要提醒你的是,後面那一派的嘴不是一般的毒。」

荊榕笑了:「我知道。」

會場黑了下來。

影片開始前五六秒的寂靜,安靜壓過喧囂。衛時琛屏住呼吸,荊榕伸出一隻手,和他十指相扣。

爆米花放在他們中間,散發出格外香濃的味道,配薑茶一起,成為了獨一無二的風味。

這幾秒的黑暗裡,衛時琛首先想到的是他也看過的《帽人》短篇原著,那個故事總結起來就是:七位偵探為同一個誘惑,互相調查秘密,開展互殺的故事,短篇敘事採用敘詭,以「我」接到調查七位兇手的開端展開調查和廝殺,到篇末方才揭露出七位局中人全都是偵探。

這短篇全局不過七千多字,對人物的刻畫也未見其詳,但它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創意雛形。

但衛時琛很快想到——預告片中,荊榕的主演角色仿佛不屬於其中任何一位。他所面對的委託是——「但他們七人對同一個秘密守口如瓶。先生。」

哪怕衛時琛已經看過原著,甚至可以從導演的角度構象出好幾種表現方式,此時此刻,他的好奇心再次被點燃。

——電影開始了。

影片時長有些出人意料,是兩個半小時,放在業內也算是非常長,非常大膽的嘗試了——時長太長經常意味著觀眾的耐心可能遭到挑戰,除非內容豐富到讓觀眾的神經持續興奮。

但《帽人》做到了。

開篇由一位局外人,也即是本篇的委託人引起。故事背景在八十年代的港城,那是先進、落後、繁榮、貧瘠混沌共存的時代。

電視中播放著一樁十年前已告破的舊案,由七位聯合偵探會告破。

鏡頭中出現一位年輕女性,卻有一張疲憊、麻木的臉,急匆匆闖入一個古舊的辦公室,粗野得像個沒有受過教育的村婦,闖入了堆滿書本的偵探世界。

她焦急而擔憂地要求偵探幫她調查唯一的親人的意外去世案件,而她之所以找上他,是她在海邊準備因絕望而自殺時,她在耳邊聽見了一道鬼魂般的聲音,清晰地報出了偵探的名字,故而她來找上他,堅信妹妹的死因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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