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就是光芒萬丈,輸了,就是徹底的自不量力!
誰有這個勇氣率先進入他們的棋局?
「我。」
台下,一位穿著紫色流彩禮服裙的女士大膽舉手,她提起裙擺,直接步入台上。
黛爾菲恩,她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她上來的時候,三位棋手都站起來,對她頷首,隨後按次序落座抽籤。
這時候,看台下的人們屏住了呼吸,看台上的貴族們卻都緊張不安起來,他們大多數也都一起趴在了欄杆上。
馮·烈爵士和阿羅托家族的代理人更是緊緊盯著局面發展。
即便在此之前,他們都因為各自的利益而選擇加入了這場棋局,但作為商業巨擘和政治家的嗅覺,卻讓他們嗅到了新勢力崛起的風向。
這種風向並不明確,甚至十分縹緲,但它的確是產生了,這是對於改天換地的一種直覺——所有的商人都要對改變抱有警覺性,因為改變即是機遇,也是殺機。
「馮·烈爵士為了開盤的抽成和巨大的人流量而看到了商機;阿羅托家族為了隨時了解最新的人才動向而看到了機會;學生因為第一次接觸高級社會而看到了機會;富有才華的年輕人們因無篩選機制,無條件的入場券而看到了機會……」
西里斯·銀鞅站在看台上說,「而對於我們,我們的機會是贏下所有,聲望、場所、權威性……從此以後玫瑰帝國南部的人才勢力,權貴信息,我們國家所缺少的人才、資金、實戰場地,都可以在這裡找到。如果他輸了,我會接替他的位置。」
景頌問道:「他會輸嗎?」
「他不會。」西里斯·銀鞅回憶了自己見過的那一盤棋,他坦然承認,「我贏不了他。」
抽籤結束!
荊榕看了一眼自己抽到的牌卡,翻轉牌面,一抹亮藍色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其餘幾人也紛紛亮出自己抽到的勢力。
場上一片譁然,隨著大家對國別勢力的了解,場上熱度又來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鈴蘭國,埃羅托!」
「玫瑰帝國,季占!」
「風信國,黛爾菲恩!」
「蒼蘭國,荊榕。」
隨著每位棋手將國別卡放在自己手邊,每個人都露出了精彩莫測的表情。
玫瑰帝國作為初始資源最豐厚的勢力,落在了季占手上,是否會成為這為同樣是玫瑰學院學生、已經上士畢業的天才的得勝利刃?
鈴蘭國勢力次之,被埃羅托拿到手。而剩下的蒼蘭國、鈴蘭國,國力最弱,可調配資源最少,作為紀錄保持者的荊榕,開局就是最低位開局,不會有人第一天就失去保持者的紀錄吧?
第299章 鐵腕帝王
看台上,銀鞅和景頌同時站起身。
荊榕抽到蒼蘭國,他們並沒有刻意,或許這正好是命運的安排。
荊榕自己是世界棋的設計者,在規則創立之初,銀鞅就已經和他討論過每個國家的勢力分布和資源情況,其中相當程度參考了地緣特點、民族特徵、現有外交關係。
蒼蘭國基礎資源做弱,並非刻意為之,而是結合現實;開局自帶盤根錯節的貴族世家勢力,卻剛好有一位鐵血執政官,而且是正統血脈;蒼蘭本國的權利無限地集中,也讓蒼蘭棋具備其他幾個勢力所沒有的優勢:那就是極快的推進速度。
除此以外,地理結構中一半嚴寒一半溫暖,北方山脈阻絕了外界信息的往來,而南部未開發的海域既無航道,也無資源,山嶺遍布,難以作為旅遊資源開發,更造成了交通上的困難。它雖然保證了蒼蘭國的安全性,卻也造成了貿易不發達,工廠銷路難以打開。教育的普及一樣是個問題。
而讓其他國家忌憚的,或許正是完全效忠於皇室,手裡握著兵力的軍隊——上一代的政權之戰,已經在傳聞中創造了一支皇家鐵騎。
開局每個人都會擁有十幾種可選資源,但每一種資源牌背後,也有其相應代價——皇家鐵騎可以吃掉更多他國的地理資源,卻也需要消耗更多的金錢資源;選擇了鐵血執政官,那麼其名下的貴族棋更容易被別國吸納;相應的,玫瑰帝國棋開局就擁有「文化繁榮」及「人才濟濟」等,背後的代價是國境的開放。
單是棄牌環節就已經很有看頭。所有人都猜測著每個人的選擇,畢竟可以做的選擇實在是太多了。
每一位棋手也十分清楚每個國家可能擁有的資源,但他們也一樣:並不知道三方敵人會做出什麼選擇。
棄牌並不是必須的,棋手可以保留其認為所有有用的資源,但每個資源牌背後的代價都十分清晰,凡有經驗的棋手,都清楚這將消耗巨量的策略重心,全拿不是上策。
荊榕完成了他的棄牌。
這次換景頌抓著銀鞅問:「他選了什麼?少爺,他選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