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慘絕人寰的場面蘇珏卻是聞所未聞。
人間煉獄怕也不過如此。
當時陸明明策馬過來,然後眼圈紅紅的跟他解釋道,自從元夏反叛,就經常在雁門關附近奸淫擄掠燒殺搶奪。
這樣的場景,已經是家常便飯。
難道就不能沒有戰爭嗎?
蘇珏心裡酸澀難受,
外面天還沒黑透,三三兩兩支起了火把。
他伸了個懶腰,就著冷水胡亂地吃了幾口饅頭,他記得睡著之前外面吵吵嚷嚷的,不知發生了什麼。
軍營里除了陸明,蘇珏找不到可以問詢之人,索性外面現在靜了下來,他也不願再問。
天色尚早,蘇珏置好筆墨,開始用韓聞瑾所教的史書記錄法詳細記錄著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
從蘇玉死後,他便開始如此做了,到如今正好是第個年頭。
他從沒忘記替蘇玉記錄歷史的承諾。
一燈如豆,蘇珏寫得認真。
可他忘了他住的帳篷不是十二樓的露落園,並不是只有他一人。
其他大夫陸陸續續回到了帳篷,見蘇珏自顧自地寫著什麼,他們也沒說話,都忙活著自己的事。
收拾收拾藥箱,整理整理藥材藥方。
各有忙碌。
「董先生,我叫許攸,我這沒有墨了,能借我一些嗎?」
一位自稱許攸的大夫走到蘇珏近前,出聲借問。
「哦,可以,可以。」蘇珏放下筆墨,從隨身的布袋裡拿出一方魯墨遞給許攸。
「你還挺深藏不露啊,這魯墨可是千金難求的極品。」
許攸接過魯墨,立即被那墨上的描金錯彩給吸引。
他也是識貨的,不由得對蘇珏多看了幾眼。
「啊?是嗎?之前給人看病,人家賞的,我也不懂。」
蘇珏被許攸上下打量地目光盯的不自在,便隨便扯了個謊。
「你這是無知卻有福啊。」許攸也沒再問,只是話里話外不太待見蘇珏。
「我可不是無知。」蘇珏雖然素來好性,但也不是忍氣吞聲之人。
「是嗎?」許攸依舊語氣不善。
這時,蘇珏才抬起頭仔細看了看出聲借墨的許攸。
年紀比他大上幾歲,丹鳳眼,薄唇挺鼻,舉止。
「到了軍營,就得拿出本事,許大夫你說是不是啊?」
蘇珏不願和他再多說廢話,因為不值當。
許攸自討了沒趣,訕訕地閉了嘴,然而他在不經意間看到了蘇珏紙上所寫的內容。
從大軍出發,到如今安營紮寨,無一不詳,無一不明。
「你居然在記錄這些!你莫不是奸細!」
許攸一聲驚叫,其他人便立馬圍了過來,他們一把拿起蘇珏的紙張去看。
許攸沒說錯。
「你到底是誰?」其他人也心生疑惑。
「看樣子你很像奸細。」
「我不是奸細。」蘇珏起身搶回了紙張,從始至終都是淡淡的。
他收了筆墨紙張,打算出去。
許攸他們卻不依不饒。
「你若不是奸細寫這些做什麼?」許攸伸手去攔蘇珏,卻被蘇珏一把推開。
「與你無關。」
「今天你若不說清楚就別想離開!」
幾個人堵住了帳門,說什麼也不讓蘇珏離開。
「我的耐心有限,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奸細,讓開!」
從未有人和他如此說話,蘇珏語氣冰冷。
「你今天必須說清楚!」
「對,必須說清楚!」
幾人義憤填膺,個個對蘇珏怒目而視。
「還要我說幾遍!我不是奸細!」蘇珏耐心耗盡,徑直推開他們的阻攔。
有兩個會些拳腳的和蘇珏動起手來,不到三招便被蘇珏制服。
「別逼我動手。」
「還說不是奸細!」許攸不信一個遊方郎中會有這樣的實力,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也有些功夫在身上,毫不猶豫地和蘇珏動起手來。
而當蘇珏袖裡的短劍架在許攸脖子上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這個其貌不揚的董大還真是深藏不露。
營帳里動靜太大,驚動了外面值守的士兵。
一聽許攸等人的描述,他們當即將蘇珏制服在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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