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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貴人靈均語氣恭敬,身後的影十八斂眉低頭, 不敢僭越。

「什麼事?」楚雲軒仍舊沒有回頭。

「啟稟陛下, 韓大人為了那個男妓和雍州王有了私交,前幾日還在茶室里一同喝茶。」

「哦?竟有此事?」楚雲軒聽得影十八的話似乎被引起了興致,他轉過身,眼底浮起幾分笑意來。

「回陛下, 此事千真萬確。」

影十八言之鑿鑿,此事確實也是他親眼所見。

「靈均, 你覺得此事如何啊?」

楚雲軒沒有評價此事的對錯, 反而將話拋給了中貴人靈均。

中貴人靈均能成為內官之首, 又得楚雲軒多年寵信, 對楚雲軒脾性的了解自然是超出旁人。

換句話說就是, 中貴人靈均很清楚該如何給楚雲軒順毛。

中貴人靈均已經敏銳地察覺到楚雲軒的氣場有些不悅, 他適時地開了口。

「回陛下, 韓大人風流慣了, 比這荒唐的事咱們也有耳聞, 只是韓大人作為陛下史官私自和雍州王交好,的確不妥。」

果然,話一說完,楚雲軒的神色和緩了許多。

跪在地上的影十八卻一直沒敢再開口,他摸不准陛下的脾性,生怕說錯什麼性命不保。

「韓聞瑾此次行事確實是失了分寸,雍州王是什麼人,心有九竅,和冀州王一樣,都是背了舊國掙得新朝榮寵的人,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太容易得不償失。」

楚雲軒嗤笑一聲,言語間夾帶了兩位九州諸侯,影十八的頭伏得更低,如此秘言,他是不敢多加揣測的。

「陛下說的極是,韓大人也是知道利害的。」

「如今天下是西楚之天下,諒他們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就算起了風波,也是蚍蜉撼樹。」

說這話時,楚雲軒扔了菩提於桌案,明明是清越之音,落在影十八的耳中卻猶如晴天悶雷。

楚雲軒進入而立之年後,為人處事愈發變得老辣、冷厲而多疑。

帝王之路註定是無法回頭的。

身邊能夠說上話、知他心意的人已經愈發稀少。

細細想來,便也只有中貴人靈均了。

「你先退下吧,他們有什麼一舉一動都要回稟陛下。」

體察到楚雲軒已心生不耐,中貴人出聲屏退了暗衛影十八,自己也悄然退下。

而當中貴人靈均踏步走出太極殿時,風雨早就停了。

瞭望遠處,層疊的宮殿廟宇仿佛聳入雲霄。

平視近處,宮人正灑掃著鋪滿地面的積水枯葉,發出「沙沙」的細碎響聲。

如此殘枝斷葉,怎配寄於王宮。

……

行軍日短,半月之後,西楚大軍到了岹爻。

奇的是,早前還囂張挑釁的突厥沒了動作,只有出奇的安靜。

軍營里,士兵們正在點兵,那動靜山崩地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天災,實際上那是沉重的兵戈之聲。

將士們氣勢如虹,在主將劉將軍的指揮下有序的列陣,遠了瞧如同烏雲滾動。

此時,天已放晴,被兵戈帶起的颶風如同彎刀,直刮的人臉疼。

楚越就在一眾士兵中。

她肩上的披風隨風舞動,眼中閃爍著無法遮掩的欲望,似乎被喚醒了某種深藏在骨子裡的潛能。

她已迫不及待要到戰場上去殺個痛快。

劉將軍在瞭望台往下觀看著,劇烈的響聲令人振聾發聵,他已多年不曾親臨戰場。

此次出征,已然激起了他的雄心壯志。

當真是老夫聊發少年狂,亦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點兵至少有持續了一柱香才結束,楚越意猶未盡地活動著筋骨,她有注意到,路過的將士或是帶著異樣的,或是帶著打量的目光。

女子從軍,世所罕見。

但楚越從不在意這些目光與議論,旁人如何,與她何干。

楚越即是楚越。

點兵結束後,將士們來向劉將軍匯報近日的戰況。

連同各個隊伍的百夫長一起,把主帳營圍的滿滿當當。

楚越坐在人群里,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靜靜的聽。

「將軍,近日瞭望兵來報,不知為何,突厥人退兵三里,還造了不少船隻。」

「突厥莫不是要水戰?」

聽得水戰二字,楚越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說出水戰的士兵,皺起了眉頭。

「劉將軍,岹爻多丘陵,江河卻燒。」楚越皺著眉頭低低道,「完全依靠水戰,怕是不通。」

她這一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區區女子而已,竟也能看透戰局。

奇也,怪哉。

裴浩也側目而看,當日輸給楚越她心服口服,如今看來,她還頗通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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