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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宗政初策原已浮現希望的面龐後又唰得白下來。

他竟被金元鼎給耍了!

眾人目光齊刷刷向他投去,而宗政初策只悵然望著殿外的那一點光,神情已然衰敗下去。

事已至此,他好像一下就失去了方才進殿的意氣風發,運籌帷幄。

但他還不願認輸,他的仇還未得報!

他怎麼能甘心!

於是宗政初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裡滴血的長劍架在了楚雲軒的脖子上,「金元鼎,你的劍,該下去了,否則,你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金元鼎想了想,又將目光緩緩轉到楚雲軒身上,楚雲軒沖他微微頜首。

於是金元鼎緩緩放下佩劍,宗政初策便輕易挾持住楚雲軒,並一步步向殿外退去。

「陛下!」

中貴人靈均近乎失聲,王公眾卿也是大驚失色,唯有蘇珏還算淡定。

「楚雲軒,你還是落在了我的手上!」

宗政初策幾近瘋魔與癲狂,他眼裡燃燒著仇恨的火焰,心裡只剩滔天的殺意。

「你們再上前一步,楚雲軒的人頭可就保不住了!」

宗政初策面容癲狂扭曲,他沖旁的宗政無籌使了個眼色,宗政無籌立馬會意。

他環顧了四周,然後警惕地轉身離開。

「雍州王,你太大逆不道了!快把陛下放了!」

「大逆不道?本王已經謀逆,也不在乎是否弒君了!」

於是一行人且行且退,很快就出了殿門。

此時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發出沉重的隆隆巨響,大地仿佛都在震動。

兩路援軍以不可阻擋之勢奔涌而來,揚起的塵土滾滾涌動,整片土地充滿刺耳聲響,令人望而生畏。

鎧甲閃爍的奪目寒光,那眸底所含的堅定,戰馬上的李書珩宛如天神降世。

有那麼一瞬間,眾人皆以為看見了李元勝當年大破邊關的風姿。

「眾將士聽令!雍州王謀逆,城中大小叛皆已伏誅,不知情者,即刻投降!繼續作亂者,斬!」

李書珩與李明月一路奔波廝殺,太子楚天佑逐個擊破關卡,終在危機關頭將謀逆者盡數斬殺,

而圍困在行宮的胡人軍隊雖還在負隅頑抗,但已是強弩之末。

李書珩看向這周圍的斷垣和屍首,不敢做一刻的停留。

他下馬邊跑邊喊:「李書珩救駕來遲!」

聽到那由遠及近的清亮聲音,宗政初策陰惻惻地笑了笑,「楚雲軒,你的救兵來了,可哪又有何用?你註定要給我的澈兒償命!」

「是嗎?寡人不覺得。」

楚雲軒雖被挾持,但仍然淡定自持,語氣中還帶著上位者的輕蔑與高高在上。

「怎麼?你還心存僥倖嗎?」如此說著,宗政初策將劍又用力往楚雲軒的脖頸送了送。

果然,鮮血的血液不住的落在帝王的袍服上,平添妖冶。

宗政初策見後大喜,倒把眾人嚇得不輕。

楚雲軒望向默默站在一邊的蘇珏,欣喜之色溢於言表。

蘇珏皺著眉默不作聲,宗政初策此舉無異於抱薪救火。

而楚雲軒的笑容也只有短短一瞬,微不可查,極快的便冷了臉色,「靈均,你還等什麼?還不給雍州王送上一份大禮!」

話音剛落,便見幾個寺人從殿內抬出一具快要融化的冰棺,那冰水淅淅瀝瀝的灑了一地,還帶著一股不可忽視的香臭味,讓人忍不住掩住口鼻。

寺人將冰棺置放於殿外,眾人這才看清冰棺里的形容,裡面盛放著的竟是死去的宗政言澈!

只見宗政言澈容色一如生時,除了血色,真的與活人無異。

見此,宗政初策立馬臉色大變,雙眼更是通紅,「楚雲軒,你真是卑鄙!」

「卑鄙?」

楚雲軒冷笑一聲,反手掙脫了宗政初策的禁錮,他偽裝的夠了,不願再陪這人玩這個無聊的遊戲。

此時,宗政初策才顯得慌亂,楚雲軒已不在他手上,他卻一心撲在宗政言澈的身上。

「澈兒,別怕,別怕,爹爹在這!」

宗政初策像瘋了一樣撲到宗政言澈的身前,小心翼翼地將其抱起,又小心翼翼的擦掉他臉上的水珠,滿是父親的慈愛。

看得人不禁動容,就連蘇珏也紅了眼眶。

可他滿身的戾氣與硝煙又在提醒著他的殺業。

「你挑起戰亂才是卑鄙!」

楚雲軒不願看些荒誕的一幕。

正好,李書珩也帶著兵將殺了上來。

「李書珩,將這個亂臣賊子拿下!」

雙方終是在此交匯,一觸即發。

「無籌,動手!」

宗政初策一聲令下,宗政無籌就箭步如飛地越過了兩根盤龍柱,手撐欄杆跳到了的高台之上。

他迅速扯出纏繞在燈台下的火藥引線,想用燭火將其點燃。

霎時間,眾人覺得自己的心跳驟停。

天地無聲,萬籟俱寂,唯余越發沉重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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