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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金元鼎行事敏銳,很快就察覺到楚越的窺探,他徑直走到關押楚越的籠子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女娃娃,作為一個奴隸,你不該偷聽!」

「我可沒有偷聽,你們說的那麼大聲,想聽不到都難!」

楚越毫不畏懼金元鼎的質問,反而更加從容。

「一個階下囚還逞口舌之快,你們西楚人果真都是一脈相承。」

金元鼎話裡有話,說完不再多看楚越一眼,徑直回了營帳。

楚越嘴上雖討了便宜,卻還是受制於人,她不能坐以待斃。

可眼下還有什麼法子呢?

……

時隔一月又半,雍州城再一次迎來了聖駕。只是相比前一次的祥雲瑞靄,這次的天空卻是與百官的心頭一樣,籠罩了厚厚的一層陰霾。

宗政初策謀反已經過了半月有餘,很難說有多少人真正地參與了其中,但所有雍州王舊黨都不可避免地六神無主,惶惶不可終日。

畢竟雖然再無人提起,可上一次的百官罷黜血流成河,也不過是短短一紀之前的事。

然而眾人靜待的狂風暴雨並未來臨,除了宗政初策與韓氏兄弟被幽禁聽候發落,其他以附逆定罪的大小官員不過二三十人。

李書珩更是因為救駕有功,雖未直接加封爵位,卻可享諸侯供奉,實乃無上榮耀。

就連蘇珏與十二樓都得了賞賜,楚雲軒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大肆誇讚蘇珏的機智果敢與十二樓的仁心善舉,並直接親口御賜十二樓為九州第一樓。

一時間,蘇珏與十二樓的身價水漲船高,又是萬人空巷。

但因為雍州王謀逆之時曾抓他為質,並將其奉為上賓,此事百姓不知,可行宮裡的公卿卻知,是以對蘇珏身份的猜測甚囂塵上,其中一大部分都認為他確實是北燕舊人。

不過因為楚雲軒的寵信,公卿貴族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私下裡談論一番就是看。

唯有太子楚天佑,不但沒有得到褒獎,反而又被趕回了邊關。

所有人都認為,這次貨真價實的謀反能被楚雲軒如此輕易揭過,都是託了張皇后的福。

八月末,正是張皇后的誕辰。

這一次與莊嚴肅穆的王室儀典不同,楚雲軒打算福澤天下,張皇后的誕辰要與民同樂,行宮外搭起了九尺高台。

登台者都是各州府選送的民間藝人,雜耍馴獸,空竹口技,甚至來自異域的幻術……獻藝者各個身懷絕技,圍觀者無不驚奇讚嘆,以致上至權貴下至百姓爭相前來觀看。

張皇后偶爾也會在眾人的簇擁下親臨觀禮閣,更更引得迎鳳樓下摩肩接踵,雍州城裡萬人空巷。

如此這般熱鬧了數日,待張皇后誕辰正日到來之時,人們幾乎已忘記了月余前的那場大逆之亂。

而楚雲軒為顯仁德與體面,張皇后的誕辰規模可謂空前盛大,朝中所有五品及以上官員均可出席,席位從臨仙大殿沿著宮階一直排到了行宮門前。

殿內上首正中自然是楚雲軒與張皇后,南儀夫人與蘇珏分別在右左作陪。

階上左側由屏風隔斷,是眾妃嬪公主等女眷之位右側則以楚宗正為首,丞相楊蘭芝緊隨其後。其他王公重臣依次排列,殿中排不下的便坐去殿外,無需贅述。

其實一開始蘇珏應該坐哪裡著實讓禮官頗費了一番躊躇,這確實也是個比較棘手的問題。

雖說陛下看重蘇珏,但蘇珏目前還只是個白衣,並無一官半職,唯一拿的出手的身份就是郡主夫婿。

郡主夫婿當然是有自己的位次的,可蘇珏如今身份因為楚雲軒的抬舉水漲船高,負責的禮官一時拿不準,他只好去找丞相楊蘭芝。

楊蘭芝左思右想,發現蘇珏一無官職二無爵位,不來參加宴會方是正理。

可陛下說了,定要蘇珏參加,他思來想去,竟直接將蘇珏安排在了南儀夫人的同列。

禮官顫顫巍巍的將摺子遞到楚雲軒手上,楚雲軒竟也沒有意見。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蘇珏坐在了張皇后之下,與南儀夫人並列,居於百官之上。

盛宴始於拜壽,禮官將所有人分為了四撥。

皇親國戚一撥;勛貴公卿一撥;文武百官一撥;後宮女眷一撥。

這些人跪成一排,頗有氣勢,他們口中高呼皇后千秋,聲勢浩大。

隨後宴席正式開始,殿中輕歌曼舞,眾人推杯換盞,氣氛一派祥和。

楚雲軒為表孝心,特意攜張皇后一同給楚宗正敬酒。

不過說起楚宗正,他年歲大漸漸了,記性開始不好,早就致仕,宗正一職不過是掛了個虛名。

所以今日宴會他被安排與楊蘭芝 同列,可他根本沒吃下太多東西,只是看著大家開心便也跟著開心。

又是一番後推杯換盞,楚宗正的眉頭竟慢慢蹙了起來,又細細瞧了一小會兒,突然問道:

「陛下,雍州王呢?韓大人呢?怎麼一個也沒見?」

楚宗正耳已背了,說話聲音自然大了些,故而殿中雖有絲竹談笑,大多數人依然聽得清楚明白,氣氛立時為之一滯。

殿外之人亦感受到了異樣,卻又不明所以,只紛紛伸頭探看。

楚雲軒臉色鐵青不發一言,另一邊的張皇后則早已起身:「楚王叔,您坐了這麼久一定累了,讓靈均服侍您進去歇歇吧!」

然而情況並沒有得到控制,楚宗正眼神往上又看了一眼,道,「陛下,南儀夫人旁邊的是誰?莫不是您新的男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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