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正當蘇珏不知所措,喘不過氣來之時,有人破除黑暗,踏著雲曉而來,那個人輕輕的抹去他臉上的冷汗,那人帶來的光傾斜在蘇珏的身上,照亮蘇珏身邊所有的黑暗,而那些蒼白的手,則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現實中蘇珏費勁的睜開眼,望著正在給他擦汗的人輕聲呢喃了一句「阿越……」
楚越笑了笑,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蘇珏的背輕聲說道:「我在呢,做噩夢了?」
蘇珏也笑了笑,他的眼裡盛滿了柔光。
「嗯,但是只要一想到有阿越在,我便什麼噩夢都不會感到害怕了。」
楚越永遠給全了他安心感。
接下來幾天蘇珏燒的整個人意識都有些斷斷續續的。
總是迷迷糊糊的做著各種光怪陸離的夢,有時是好夢,有時卻是噩夢,但噩夢卻無一例外都被楚越所帶來的愛所照亮。
在那發燒的幾天中,蘇珏終於不再懼怕噩夢,因為他有楚越在永遠的愛著他。
做了噩夢又何妨?
斬破便是。
他明白,他是被人所愛著的,這就足夠了。
這些愛會化為他的利劍,斬向那一大片的荊棘,會斬破黑暗,會讓他變得更加堅不可摧。
……
春雨連綿,終於有了些許的晴朗。
自那日離開後的第三日,金元鼎居然帶著使團也來到了這家客棧,他們直接包下了整個客棧,老闆也沒說什麼,該如何還是如何。
眼見楚越一直為屋裡的人忙前忙後,金元鼎已猜測到了些什麼。
死而復生?
好像有點意思。
這一日金元鼎趁著楚越在廚房內燉煮的時機與她說了許多。
「楚侍中,我們已在臨江逗留了不少時日,再過幾日我們便要返回胡地了。」
楚越頭也沒抬,繼續切分著烏雞肉,說話也是惜字如金,「嗯。」
「那你的夫君可願意同你一起,他可是中原人。」
金元鼎看了看案板上被五馬分屍的烏雞,
「金將軍難道忘了?我也是中原人。」
楚越處理好烏雞肉,又開始準備燉湯的其他材料。
「本將軍自然沒忘,但醜話說在前頭,胡地不養閒人,他現在一個病秧子,去了胡地又能做什麼呢?」
並非是金元鼎說話直接刻薄,而是他怕屋裡那位還沒到胡地就一命嗚呼,那可是得不償失。
聽金元鼎如此說,楚越總算抬起頭,她聽不得別人拿蘇珏的性命說事,是以她的語氣也算不上好。
「金將軍,我夫君不過身染小疾,您這樣咒他,似乎有失風度。」
「是本將軍冒昧了。」金元鼎明白自己剛才是言出無狀,特意幫著打起了下手。
然而楚越還是不怎麼領情。
「金將軍可別如此說,我們擔待不起。」
面對楚越的「無禮」,金元鼎也不生氣,繼續說道,「早聽說楚侍中的夫君文采斐然,若是真到了胡地,自然大有作為。」
「金將軍一向耳聽六路,眼觀八方,沒什麼事是您不知道的。」
「楚侍中這是話裡有話啊。」金元鼎笑了笑,拿起一旁的遞了過去,
「金將軍說笑了,我最不會說話了,我現在最在乎的是我夫君的安危。」
聞此言語,金元鼎便立馬明白楚越的意思,於是順著她的華回道,「楚侍中大可放心,巫醫醫術精湛,定然是藥到病除。」
「那就謝金將軍吉言了,待夫君康復,定一同拜謝金將軍的大恩。」
有了金元鼎的保證,楚越暫時放下心來,恰好烏雞已經放入鍋中,一鍋好湯必得是精心燉煮。
她有的是時間和心思。
……
有道是情深似海,人定勝天。
在楚越堅持不懈的努力照顧下,蘇珏終於退了燒。
雖然退了燒,但是卻也得了更嚴重的風寒。
蘇珏害怕病氣會傳染給楚越,就自己一個人窩在屋子裡,但楚越覺得蘇珏會無聊,因此每天都陪著他。
蘇珏拗不過她,只能自己戴好面紗。
有時候楚越會講些笑話來逗蘇珏開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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