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珏生的膚白,臉上沒怎麼用胭脂水粉,只是稍微將眉骨柔和了些,平日裡保養得當的長髮輕輕地用簪子挽,如此清淡之中卻多了幾分勾人的魅惑。
紅唇輕點,讓本就紅潤的唇更鮮艷欲滴,只叫人恨不得一近香澤。
「韓公子真好看。」木晴由衷的誇讚道。
蘇珏只是微微一笑,表示說,「哪裡,木姑娘過獎了,是你的手藝好。」
「韓公子這模樣怕是連女子看到都會羨慕嫉妒的。」
蘇珏笑而不語,只是戴好絲巾面罩在臉上。
他已經欲擒故縱多日,就快到收網之時了。
「走吧,咱們下去。」
「好。」
春樓內。
「媽媽,您是慈悲心腸,我們這是兄弟三個從小孤苦伶仃,無依無靠,要說我們別的本事也沒有,就是有一把子的好力氣,還望您能大發慈悲,收留下我們兄弟三個,做牛做馬都行,只求給我們一口飯吃。」
蘇珏剛一下樓梯,正看見媽媽站在門口,她的面前還站著三個男子,看樣子是來求生路的貧人乞丐。
只是這三人怎麼有點眼熟?
蘇珏見媽媽停頓了一會兒,眼神不住地上下打量,「你們說有一把好力氣,多大的力氣?使出來我看看,我們這可不是白吃飯的。」
果然,春樓不會平白無故地大發慈悲,能留在這的都得是有用的,無用的是不配留在春樓的,只有死路一條。
「使得,使得,我們懂規矩,這就給媽媽露一手!」
說罷,媽媽便叫人送來幾個沉重的鐵塊,蘇珏目測了一下,一個少說得有百斤。
他不禁為三人捏了把汗,卻見他們深吸一口氣,雙手輕鬆將鐵塊舉起,甚至還走了幾圈。
見他們展示完畢,媽媽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嗯,力氣是不錯,那好吧,你們就留下來吧。」
「多謝媽媽,媽媽您真是菩薩心腸。」
三人連聲道謝感激,鞠躬差點鞠出殘影。
「正好這幾日事多,袁領班你就先帶他們熟悉一下環境,記住了我們這不養閒人,你們可不能偷懶,要不然有你們好看!」
「是是是,我們明白,媽媽賞我們口飯吃,我們只有感激的份,肯定不會偷懶。」
直到袁領班帶著三人走過來時,蘇珏這才看清了他們的樣貌。
桂平?黃燁?吳江?
他有些惶神。
雖然每個人臉上的不同位置都粘著一大塊黑痦子,但蘇珏一眼就認出他們來。
絕對是他們!
擦肩而過時,三人同時沖蘇珏眨了眨眼。
如此一來,蘇珏更確定了他們的身份。
「小昭,你在看什麼?」
打了這三人,媽媽一回頭便看見蘇珏站在那,目光還跟著那幾個人,她不禁有些疑惑。
「沒什麼,就是覺得他們力氣真大,媽媽更是仁慈心腸。」
「行了,整日油嘴滑舌,倒是乖巧。」
蘇珏表現的無比乖順,媽媽自然慢慢放下了戒心,一門心思想把他打造成新的搖錢樹。
大廳里很快便熱鬧起來,桂平他們三個被安排在後院做工。
就這樣,桂平三人也成功混進了這春樓里。
蘇珏:我的劇本里貌似沒這段啊?
……
經過太子金景琛一段時間的大力整治,胡地現在算是風平浪靜。
一直惴惴不安地魏施也鬆了口氣,身邊那麼多同僚官員都被查了出來,他卻一點事也沒有,現在在他看來,這場查處貪腐的行動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
收斂了那麼些時日,魏施總算得到機會喘了口氣,這日一大早他便帶著帳本畫像往大金氏的府上而去。
此時的大金氏也很悠然自得,他正在後花院中逗弄著新添的鳥雀,藍色的鳥雀被放置在金子做的牢籠中,想要自由而不得,那種倔強而又不得不忍受屈辱的樣子簡直讓大金氏愛不釋手。
「魏施,過來看看,這鳥好不好?」
聽完下人的稟報,大金氏頭也沒回便對著魏施問了問題。
「好,極好。」
「那是自然。」
「大人,您看,這是新來的男伎,潘媽媽可是讚不絕口,木晴那丫頭也學乖了不少。」
一番客套之後,魏施獻寶似的將畫像遞給大金氏,看樣子他也很滿意這個男伎。
「男伎?什麼時候來的?可查過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