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可是將人帶來了?」
裴淺葦嚇了一跳,猛然抬頭,正對上蔣小公爺似笑非笑的眼。
她喉嚨咽了咽,雖點點頭,但還是有些不安道:「那蘇大姑娘可會出什麼事?」
「如今五步便有一差役守著,哪裡會出什麼事,我不過是找人羞辱她兩句出出氣罷了。」
他笑著用摺扇輕戳了戳裴淺葦的面頰,叫她忙後退幾步:「小公爺自重!」
「瞧瞧,竟還矜持上了。」蔣禮墨笑著道,「你不就是想要我娶你?別急,我嫂嫂已經被送回家中了,等過些日子你哥哥消了氣,我再托母親上門去說你我的親事。」
裴淺葦面色一紅,自己也不知自己到底要不要繼續這門婚事,可聽他這般說,自己卻能感覺到莫名的心安,最起碼,她日後相看的郎君若是都比國公府差,她還能有個小公爺來兜著底。
她沒說話,轉身便帶著身後丫鬟匆匆離開。
而酒肆之中的蘇容妘則是見到了那位相看的郎君,待見到了面,她便有些明白為何此人會選在酒肆見面。
他衣著隨不俗,可卻沒有用心打理,容貌生的清秀,但若仔細一瞧,指甲還長長的,分明是家境一般,但又喜用華麗的東西打腫臉充胖子。
蘇容妘抿了抿唇,在他對面坐下來的那刻,這位張郎君便開了口:「你便是蘇容妘?」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人,嘖嘖兩聲:「生的倒是好看,在鄉下的時候,聽聞睡你一次不過三文錢,如今到時搖身一變,成了那裴家的座上賓了?」
他聲音不小,再加上如今酒肆人多,他的話自然有人聽到,分分側目過來。
蘇容妘面色一沉,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她已經察覺不對,起身就要走。
可剛站起來,手腕便被人一把抓住:「走什麼?」
張郎君大聲嚷嚷了起來:「蘇容妘,我可是尋了你好久,你可還記得我兄弟?當初就是死你床上的!」
蘇容妘眉頭蹙起:「你胡說八道什麼!」
張郎君卻是陰惻惻笑了一聲,不管她的否認,自顧自拔高聲調:「瞧瞧,你心虛了是不是,你若是不心虛,何故急著要離開?」
他似早就準備了說辭,聲音又大又清晰,叫人插不進去話:「你入了京都便到處相看人家,若非我藉此由頭還真見不到你,你這般放浪之人,就該扒了衣裳浸豬籠去!」
第105章 他捨不得她為難
原本吵鬧些的酒肆竟是安靜了一瞬,進而便細細簌簌響起議論的聲音,不外乎是把此事當個樂子來看。
蘇容妘被氣的胸膛起伏,猛地用力將此人的手掙脫開:「哪裡來的瘋子,隨便尋個姑娘便開始攀咬,你若是想藉此訛些銀錢你怕是找錯人了!」
這種潑皮無賴亂潑髒水的事她此前也經歷過,不過就是想占便宜不得,轉而便想盡辦法詆毀。
她維持著鎮定,與面前這人隔了些距離來:「我不知你是求財還是如何,但我都不會叫你如願,你口口聲說那麼多跟真事兒一般,怎麼報官去!」
可張郎君絲毫不怕,口中振振有詞:「我就知你不
怕報官,誰不知道你與那縣太爺有一腿,他可不得護著你?還不知道從哪個男人被窩弄出個不清不白的孩子來,如今搖身一變盼上了蘇家,還裝上貞潔烈女了!」
他這一番喊叫,倒是叫消息靈通之人知曉了蘇容妘的身份。
蘇家接回來個未嫁有子的庶女,此事當初被眼紅蘇家之人尋摸了出來宣揚過一番,雖說如今過了幾月,但經人一提便能直接翻找出來成個談資。
方才原本還有瞧著頗為儒雅的讀書人想站起來說上幾句話,如今也被同僚拉著坐了下來。
酒肆掌柜的也終從後面出了來,拉著張郎君賠笑臉:「郎君莫急,有什麼話咱好好說便是。」
可張郎君一把將他拂開:「你少多管閒事,莫不是你也想上她的塌,這才來獻殷勤?你若不嫌髒,大可以去!」
掌柜被這沒遮沒攔的一句話說的面上臊得慌,哎呦了好幾聲:「你這說的是哪裡話呀!」
蘇容妘的心在狂跳,張郎君的聲音混著周圍的議論聲皆在她耳邊環繞,她想趕緊離開,可張郎君的視線緊緊落在她身上,似乎只要她一動,便會迎著旁人的叫好聲惡狠狠地撲上來。
她能感覺到,面前這人就是故意要壞她的名聲。
如今酒肆人這般多,無人在乎這人說的是真是假,過了今夜能傳揚出去的便只有她的艷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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