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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千牛衛與薛夷淵走的近之人,已經湊上前去給他使眼色:「好小子,今日你算是立了大功,咱們陛下向來重文輕武,今日也正好叫陛下看一看,一但出了什麼事,能護住他的究竟是那些只會吟詩作對的文官,還是咱們有力氣有拳頭的武將!」

薛夷淵並沒有接話,只是盯著裴涿邂來看。

裴涿邂方才並沒有當著陛下的面說他什麼,甚至還委婉誇了他一句,陛下安排他查此事時,裴涿邂也沒開口阻止。

他是早就想到了陛下會如此,還是大度到並不願意與他計較得失?

方才那種情況,若是裴涿邂想立下救駕之功輕而易舉,但他卻是選擇帶著人護衛百姓。

薛夷淵心思複雜,到底還是走到了裴涿邂面前:「今日的刺客,我帶走了。」

裴涿邂回眸,對上薛夷淵複雜的雙眸後點點頭:「若是有什麼需要,刑部的人會幫你。」

薛夷淵眉心微動,語氣里儘是防備與敵意:「裴大人竟這般好心?」

裴涿邂頓了頓,沒立刻答話。

薛夷淵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我看得出來,陛下已經開始懷疑你了,牆邊草,陛下終究不能全然信你。」

他彼時如同蓄勢待發的野獸,冷聲道:「裴大人,也不知你手中的權勢還能握住幾時,我定會將妘娘接回來,日後與你、與裴家再無關係。」

裴涿邂聞言,終於側眸重新看向他:「薛大人,事以密成,若我是你,心中如何打算定不會這般早便說出來,你就不怕我惱羞成怒,在你未曾有勢之前便拿妘娘撒氣?」

他唇角勾起,笑意不答眼底:「薛大人,你怎知,妘娘不是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

第209章 蘇妘娘,我們都知道你

分明是八字沒一撇的事情,卻被裴涿邂說的如同勝券在握一般。

他的挑釁與底氣叫薛夷淵都有些恍神,僅這一瞬的功

夫便在言語上落了下風。

裴涿邂不願與其繼續糾纏,也不等他開口便要轉身離開,但薛夷淵卻是緊追不放,幾步就攔在了他面前:「你這話什麼意思?」

裴涿邂的眸子微微眯起:「還望薛統領日後言語放清楚些,妘娘也是你能喚的?你如今的要緊事是將今日刺客來歷查清楚,你介入此案,勢必要惹到一些人,你對妘娘的在意也早晚會為她招來禍事,且好好掂量罷。」

言罷,他再也不管薛夷淵究竟是何反應,直接越過他加快了腳步,頭也不回便離開。

同在千牛衛當值的同僚一臉詫異地湊上前來,抬手去拍他的肩膀:「你好端端的,怎得又同裴大人對上了,你本就是搶了他的差事,你就不怕他給你使什麼絆子。」

「他會嗎?」

可裴涿邂方才分明都未曾爭取過這差事,全聽從陛下定奪,也會事後使絆子?

但他若是為了想將妘娘強占了去呢?

同僚彼時猶猶豫豫道:「聽聞裴大人為人很是清正,按理來說應當不會做這種事,畢竟一個刺客案而已,他應該也不在乎,可——」

他四下里看了一眼,輕咳了兩聲才遮遮掩掩道:「此前陛下一直重文抑武,連那群在學堂讀書的半大孩子都能叫陛下分出心神來,可今日這事一出,誰知陛下的心思會不會就變了?」

「要是他想要扶持武將,那必定是要從文官手中分權出來,你說,按照陛下今日這樣子,若是扶持,他會扶持誰?若是分權,又是要分誰的權?」

薛夷淵眸色更深了幾分,下意識盯著裴涿邂離開的背影看去。

同僚嘆氣一聲,在他肩膀上又拍了拍:「我也只是猜測,你別往心裡去,咱們既來之則安之,如今這最要緊的機會落在了你頭上,你可得抓住才是,旁人想要有你這好福氣,那還沒有呢。」

薛夷淵迴轉過頭來看他,心中也已經有了決斷。

富貴險中求,刺客一事不止要查,更要查的漂亮,如此他才能有在陛下面前站穩位置的機會。

他深吸一口氣,對著同僚鄭重道:「多謝提醒,我可得快些去審問那刺客才是,免得被有心人做了手腳。」

祭台遠處的百姓已經被控制住,現在需要一個一個排查審問,看看有沒有刺客混入其中,可此事已不能由裴涿邂來做,畢竟陛下已經叫薛夷淵一手查辦,逾越弄權之事是禁忌,萬萬不能觸碰。

可佛禮成了一半被毀,後面有關禮部刑部的懲處還需他逐步定奪,最後好能擬訂出摺子來呈到陛下面前去。

一直到入夜時分,誰都不得清閒。

與此同時,京都外官道上馬車碾壓過石子後搖晃了幾下,叫馬車內蘇容嬋的頭撞在了車壁上,頓痛喚醒了她的意識,這才一點點睜開了眼。

入目是一片黑暗,蘇容嬋驚慌的心猛跳起來,她剛一動,便發覺自己的手腕腳踝皆被麻繩捆住,她猛喘了兩口氣,惱羞成怒般對著駕馬車之人怒道:「何人派你綁得我!你可知我是誰,停車、停車!」

她的喊叫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倒是真叫駕馬車之人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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