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有些懷疑,但還是稍稍點了點頭:「你說的是。」
馬車在這時候停了下來,外面車夫喚了一聲:「家主、夫人,到地方了。」
裴涿邂率先一步與她錯開視線,掀起車簾下了馬車,回身之時對馬車之中的人伸手過去,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夫人,下來罷。」
蘇容妘從馬車之中下了來,剛探出身子,便已察覺似有人在盯著她看,她抿了抿唇角,將手放在裴涿邂的手心中,待站穩了身子,被他牽著一同向酒樓之中走去。
只是莫名的,有種熟悉的感覺出現在自己附近,蘇容妘的心不受控制地猛跳了兩下,下意識向身側往去,卻未曾看見什麼人。
裴涿邂在這時攬上了她的腰身,語調輕緩響在她耳畔:「夫人,不准亂看。」
第219章 婦人有孕,口味先變
蘇容妘的心因為方才那抹熟悉的感覺而跳得飛快,她的視線還望向旁側,可裴涿邂滿溢出來的占有之意霸道地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夫人,你應該看我才是。」
蘇容妘恍惚回頭,卻因他離得太過近,額角似是蹭過他的薄唇。
她身子驟然一僵,下意識要與他分開,但裴涿邂攬她腰身的力氣很是霸道,似是察覺她要躲,一個用力便將她攬入懷中,大大方方在她額角上落下一吻來。
蘇容妘雙眸倏爾睜大,整個身子都麻了,手下意識撐在他的胸膛上,咬著牙道:「這還是在外面!」
即便是正經夫妻,也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親近的道理。
更何況京都之人都看重禮數,如此作為,說上一句放浪形骸都不為過。
而且最重要的事,他怎可以親她親的這般自如,竟是都未曾問過她是否願意。
她、她還是他的妻姐,即便如今已擔了他夫人的身份,但他怎可做出這種輕薄之舉?
可裴涿邂似是半點都沒覺得自己做的不對,眸光一點點幽深下來,攬著她的手臂有力的很,叫她無法掙脫,似是還要做什麼輕薄的事。
她壓低聲音警告道:「不可以!」
裴涿邂卻是略挑了挑眉:「可沒有一條律法說,夫妻之間不可以親密。」
「可我——」
不是兩個字未曾出口,她便被裴涿邂那雙微微眯起的雙眸中,迸出的威脅之意給堵了回去。
她咬著牙,只能低垂下頭來,儘可能避開他的親近。
而裴涿邂似是也終於玩夠了,這才將攬住她腰身的手收回,毫不避諱地順著她的小臂一點點滑倒她的指尖上。
他長指有意與她勾連在一起,最後與她十指緊扣在一處。
酒樓之中的小二原本上前的腳步頓住,看著他們終是分離,這才笑著上前來招呼:「裴大人裡邊請,小的聽貴府上派人來傳了話,特給您留了二樓雅間。」
他的視線落在蘇容妘身上:「這位便是您夫人罷,當真是生的玉姿仙貌,難怪得大人看重呢。」
蘇容妘面上帶著薄紗,雖是能粗略看清樣貌,但這小二說的幾句話,全然不像是在誇讚一個郎君的正妻到像是在夸一個寵妾。
她倒是不覺得如何,裴涿邂的面色卻是冷了下來,掃過去一眼,便叫小二面色一僵,當即慌亂起來不知如何是好。
彼時掌柜的過了來,伸手敲在小二頭上,對著裴涿邂賠笑道:「大人莫見怪,這小子說話嘴也沒個把門的。」
裴涿邂袖中的手捏了捏蘇容妘的指尖,似笑非笑道了一句:「既是對我夫人不敬,為何只與我配不是,我夫人這兩日心緒不佳,連我都難得好臉色,你竟還來招惹。」
蘇容妘都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被他給架了起來。
無奈她只能在掌柜的與小二給她賠不是時,故意板起臉來:「下不為例。」
掌柜的與小二連聲陪笑,裴涿邂這才拉著她上了二樓雅間。
待進了屋中,裴涿邂低低笑了一聲:「夫人怎得就與我有脾氣,遇到旁人倒是寬厚的很。」
蘇容妘的手掙扎了幾下,見還是掙脫不得,沉聲道了一句:「我哪敢與裴大人有脾氣,倒是大人隨隨便便輕薄於我,這又是哪來的道理。」
「這算什麼輕薄,若非親近些,誰會信你我是夫妻。」
裴涿邂拉著她坐了下來,雖是將手鬆了開,但緊接著又用帕子給她淨手。
蘇容妘覺得彆扭至極,陡然想起之前同宿後,裴涿邂會給她細緻的擦身子,她便覺得如今這動作都不正經起來。
「我自己來。」
「夫人,外面還有人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