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妘因他這話下意識往窗外看去,便見窗子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縫隙,不至於叫外面人將屋中景象看的一覽無餘,但足夠叫有心人能略微探查到屋中情況。
她心上沉了沉,這下只能忍著不去掙脫他的桎梏。
而她的聽話叫裴涿邂心情大好,用帕子將她兩隻手都擦過,這菜正好上了來。
「京都之中的菜你許是並不知曉,我便隨意點了幾個,冬日裡吃對身子。」
廂房的門從外面被推開,幾個小二上了十大碗八種菜,大菜都放在了蘇容妘面前。
裴涿邂為她夾了一塊鱸魚到碗中:「你晨起未曾用膳,鱸魚健脾養胃,對身子好。」
這魚不夾過來還好,一湊過來蘇容妘便頓覺胃中難受的緊。
她眉頭緊緊蹙起,深吸一口氣才壓下腹中這似是要翻騰的感覺:「這魚有些腥。」
裴涿邂眉心一跳,他怎麼不知妘娘用膳這般挑揀?
在妘娘剛入裴府時,他們也在一起用過家宴,他雖未曾記清她都吃了什麼,卻也記得她並不挑揀。
他用膳時便很是講究,可這家酒樓開了許多年,就是連新帝當初打入京都時,這酒樓都未曾被動搖,廚藝本也不俗,但妘娘竟能吃出其中腥味兒?
他沉思的功夫,蘇容妘便已經下定了心思實話實說:「那個羊肉我也不喜歡,聞著太過腥膻,鴨肉也不好,定是油膩至極的。」
裴涿邂額角青筋猛地一跳,不得不懷疑他的妘娘是不是有意報復他,這才對菜挑揀。
他輕笑一聲,意味深長道:「你這鼻子可比狗要靈些。」
蘇容妘也是察覺到自己今日食慾的不佳,倒也不管裴涿邂言語裡是否夾雜了陰陽怪氣的意思,頗為認真地點了點頭:「若往日我許是不敢說,但今日我也覺得
卻是能與狗一較高下。」
裴涿邂沉默了下來,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可蘇容妘沒管他,只蹙眉起身拿起遠處的杏仁豆腐,小心避開面紗吃了兩口,勉強算是能下咽。
裴涿邂的心似被無形的手揪住,輕輕扯了扯,沒忍住問了一句:「既不喜歡,為何還要吃。」
蘇容妘硬往下咽:「馬車坐的難受,我怕腹中空空,回去更要遭罪。」
裴涿邂這下真信她所言的那些,看著她側顏時,眸中流露出擔心之意,當即對外面道:「叫掌柜的來。」
葉吟在外應了一聲,不消片刻人便被帶了進來,掌柜的額角急得生出了細汗,裴涿邂沉聲道:「魚腥肉膻鴨油,這幾個菜都重新做了送過來。」
掌柜的陪笑了兩句,上前看了看菜,又聞了聞,若非是知曉面前人身份,怕是真要以為是故意來找茬的。
他看了看裴涿邂,又看了一眼旁側的裴夫人,笑著問:「可是夫人吃不慣?」
裴涿邂低低嗯了一聲。
掌柜的笑著打趣:「大人可有為夫人請大夫瞧過?說不準是夫人有孕害喜了,這婦人若是有孕,口味可是第一個要變的。」
第220章 要是有孕就能離開,她現在就去找人幫忙
掌柜的自然不覺得這話說的有什麼問題,哪個大戶人家不希望多子多福?說兩句討巧的話罷了,大人物總不會因為一點小事揪著不放。
裴涿邂尚且還在強壓有孕兩個字帶給他的莫大歡喜,逼著自己較為理智地去思慮這番話,不提也就罷了,這般驟然提起便是叫他將妘娘這幾日的反常都串在了一起。
可這番話卻似巨浪將蘇容妘撲的頭腦發懵,腦中當即只有一個念頭——
她脫口而出:「不可能。」
如今離開機會就在不遠處,她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有孕?
且如今裴涿邂尚在她身側,她該怎麼解釋好端端的在府中卻能有孕,他是不是又要去尋府上與她私通之人?
裴涿邂那涌動歡喜一點點涼了下來,抬眸去看掌柜的略微尷尬的神情,再側眸便能透過薄薄的面色看到她略顯蒼白的面色,似是有什麼東西素裹著他狂跳雀躍的心,拉著他驟然下墜。
他緩緩開口,為她轉圜兩句:「菜不好便是不好,胡唚什麼,我夫人有孕與否,還用你來告知我?」
掌柜的面露尷尬,垂眸陪笑說兩句緩和的話。
裴涿邂抬了抬手:「把這幾道菜換下去,隨便上些旁的,銀錢我照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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