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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步子回身,卻見沈嶺垣雖面色凝重,但並不震驚,他狐疑問:「此事……你不會也知曉罷?」

沈嶺垣微微點頭:「前幾日我聽聞了些消息,便入了京都一次,聽到了與蘇二相似的聲音,想來……是妘娘假扮的罷。」

薛夷淵又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既可惜嶺垣兄未曾見到那裴涿邂的無恥行徑,又覺得他幸而沒見到,否則該是如何傷心,更覺得他如今竟落得如此可憐境地,在意之人受人欺辱,他竟是連看都看不到。

他無力地坐了回來,沈嶺垣便在此刻道:「蘇二如今我還不能交給你,我覺得她話中有蹊蹺,還需繼續探查才是,我本也是想同你詢問妘娘下落。」

薛夷淵看了他幾眼,猶豫問:「你如今這副模樣,還要見妘娘嗎?」

自己看到時,尚且心中如此苦澀,妘娘待他情深,又怎能扛得住?

但他又覺得,嶺垣兄若是這般瞞著不見,又如何對得起妘娘等了他這般久?

緊接著他便見沈嶺垣堅定道:「我要見她。」

「我答應過她,無論如何都要去尋她,即便是我如今只剩一魂一魄,我也要去見她,給她個交代,絕不食言。」

薛夷淵心頭因他的話而震顫,但卻覺得實在是難:「可如今裴涿邂將她看顧的很緊。」

「這便是我今日尋你的第二件事。」

沈嶺妘從袖中拿出一張書信來:「這個,許能將妘娘救出來。」

薛夷淵盯著面前的信,手心都在出汗,展開來看,其中簡單寫了幾句詩,但字字句句卻透出一句話來——狡兔死、走狗烹。

再看落款,余遇。

他腦中一瞬便反應過來,魚生與水,臨水為涿,因緣際會乃為邂,不期而遇也。

這信,是裴涿邂所寫。

第235章 他待妘娘,珍之重之

手中的書信陡然燙手起來。

信紙看著不似近年,薛夷淵神色凝重起來:「這是裴涿邂給你的?」

這信上的話怎麼看,都像是在說鎮南王一事,可裴涿邂為何要如此?

沈嶺垣的指尖稍稍向前探了探,摸索到了信上,示意他去看紙的用料。

「這信,是我在六年前收到的,我研究過,京都之中常用青檀皮做紙,這紙便是如此,包括這上的留名,指向太過明顯。」

他頓了頓:「他許是在給我們警示,但我卻不明白他又為何如此,可能是心善罷,不忍鎮南王府死於猜忌。」

薛夷淵卻是冷哼一聲:「他豈會有這般好心?我看他不止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還要兩頭留情面,用這紙、留這名,生怕你們認不出是他。」

「好心也好,有所圖謀也罷,這信在六年前確實給了警醒,原本鎮南王還不信朝中會如此,也因這信,才能叫他願意有所防備,否則我如今也應該早已命喪楊州。」

許是因為體弱的緣故,他面上什麼血色,叫他本就白皙的肌膚更添一種觸手生寒的冷白,即便是屋中點了燈燭,暖絨的燭光繞著他,也無法叫他暖上半分。

薛夷淵頓了頓,還是將桌案上的燭台向他的方向推了推。

沈嶺垣聽得出他的動作,輕輕搖搖頭:「我不用燭台,是今日知你要來,才給點上。」

薛夷淵察覺自己好像做了錯事,當即解釋道:「我只是覺得這樣你能暖一些。」

沈嶺垣掩唇又是咳嗽兩聲,語氣依舊溫和:「多謝你,只是我身上病根尚在,這些沒用的。」

他頓了頓,復又繼續道:「其實用這信來威脅,我心中總覺難安,似是對他恩將仇報,但事有輕重,若我被這恩情困住,那便是對不起妘娘。」

他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待日後見了閻王,再定奪我的過錯吧。」

薛夷淵卻是冷哼一聲:「什麼恩不恩,我才不信他會有這般好心,他得皇帝看重,當初是急著立功還差不多,哪裡還會叫你們多加注意?你莫要想這般多,耽誤之急是先將妘娘帶出來,朝中的事不該牽連到她和孩子。」

沈嶺垣聞言卻是一怔:「孩子?」

「你莫不是還不知?」薛夷淵一拍腦門,忙道,「妘娘把你們的孩子生了下來,如今已經五歲,正在京都盧先生那讀書,與妘娘一起住在裴府里。」

沈嶺垣驚詫難以回神,薛夷淵卻以為他是高興過了頭。

他是為妘娘高興的,即便是嶺垣兄如今身子不如從前,但最起碼人還活著,他們一家三口也終得團聚。

可如此也便說明,自己與妘娘再沒了機會。

他控制著言語,儘可能不要將酸妒之意流露出來:「你可當真是好福氣,妘娘這麼多年過的艱難,但還是將孩子生了下來,也養到了這般大,你這一回來便直接做了爹。」

沈嶺垣卻久久未言語。

楊州動亂之時,他與妘娘還未成親,亦守著男女大防,他怎捨得叫人輕看了妘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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