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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涿邂當日便派了人遞了消息,讓蘇容妘帶著人在茅屋之中多待一晚。

那五中有他送去的炭火被褥,茶水手帕,當然還有一張摺疊的躺椅,上面鋪了厚厚的絨毯。

這是專程給蘇容妘留著暫睡一夜的,在上面躺著比那屋中的小塌還要舒服。

他為她在乎的男人尋大夫,已經算是他寬容大度,難不成還要讓他看著二人睡在一張床上?

第二日一早,劉太醫未曾去宮中上職,直接到裴府,裴涿邂告了假,等著人到了,直接收拾收拾塞進馬車之中,從裴府的後門一路出城。

街上走的路早就打點過,算不上留下什麼把柄,一路徑直出了城門。

待到了草屋之時,沈嶺垣還在睡著,蘇容妘你就是守在他身邊,用細葛布沾了水給他擦手。

裴涿邂看著刺眼,轉而看向為她準備的躺椅上,上面的毯子有躺過的痕跡,想來她也是休息過的。

裴涿邂心中這才滿意了些,而蘇容妘似乎在這時才看到他,回頭盯著他看了看:「太醫呢?」

裴涿邂沒回答,轉身坐在她躺過的躺椅上。

外面隨侍直接帶了個套了麻袋的人過來,一把推在地上,這人的嘴也被堵了住,跪下之時,口中發出嗚咽聲。

「綁來的?」

蘇容妘喉嚨咽了咽:「這是太醫,你像他這樣帶過來,回去豈不是要參你一本?」

裴涿邂挑眉看她,全當她是在擔心自己:「如果不

然,你覺得他給這亂臣賊子診過脈,回去之後會不參我?」

蘇容妘一時語塞,雖然希望能為阿垣看一看病情,但也不代表他希望有人被這樣屈辱的帶過來,甚至還可能性命不保。

「要不還是算了罷,你將他送回去,就當今日從未來過。」

裴涿邂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你倒是良善。」

他抬抬手,隨侍叫劉太醫頭頂遮著的罩子拿開,露出一張驚恐的老臉。

劉太一看見裴涿邂,眼眶流淚出來,跪著向前給他磕頭。

只是頭還沒碰在地上,裴涿邂便抬手攙扶他一把。

「不必這麼客氣,我請他以來是治病的,若是病治的好,我便安然送太醫回去,說是治不好也不要緊,還請太醫說上兩句實話。」

劉太醫忙不迭應下,嗚嗚兩聲就當同意了。

裴涿邂這才滿意點頭,親自抬手給他口中帕子抽出。

隨侍立即上前來為其鬆綁,劉太醫揉了揉僵硬的手腕,在宮中行走的人,練就的便是臨危不動的本事,更是知道如何保住自己這條小命。

就比如在此時,不多看、不多瞧、不多問,干好自己的事,回去不要多嘴。

他低垂著頭,躬身上前,將手搭在小踏上昏睡著的男人手腕上,上上下下又看了一圈兒,另一隻手隨之在其身上摸索,連帶著也掀起眼皮看看眼睛。

蘇容妘心中緊張的很,期盼得到好消息,即便是知曉命數將近,但也下意識的懼怕太醫口中的實話。

裴涿邂看得出她的情緒,低聲安撫她:「莫要擔心,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一個死。」

蘇容妘一噎,蹙眉抬首看他:「你這話說的,還真是跟沒說一個樣。」

「如何能是一個樣?我若不與你說話,怕是你要在這裡緊張到昏過去。」

蘇容妘視線重新放回在沈嶺垣身上:「不會的,我有好好用飯,好好睡覺,我的身子不能倒。」

「這也是……聽他的話?」

蘇容妘點點頭。

裴涿邂看著她這副聽話的樣子,袖口之中的指尖不斷收緊。

妘娘何時聽過他的話?

沈嶺垣的話,她一字一句都記得,甚至每一句都照做。

越是將他們之間的相處知道的越多,他們越覺得自己的多餘與礙事,好似天生來將他們分隔兩端的惡獸,甚至痴心妄想,妄圖將妘娘占為己有。

即便是叫將帶回去又如何?她的心終歸是不在她身上。

他突然覺得,若是沈嶺垣能救的好也不錯。

於公,天下大動他不用參與其中,於私,妘娘能長久的高興下去。

他不至於那般大度,願意為了女子的高興,將她送到其他男人手上,但是在此時此刻,這種情況之下,他希望妘娘能高興,他不想下次見到她時,看到她愁悶的一張臉。

但此刻劉太醫已經診出了結果,顫顫巍巍回過神,面色比死了還要難看。

「裴尚書令……這、這,唉!」

劉太醫又開始哭起來:「尚書令放過下官罷,下官的嘴最是嚴實,不該說的話絕不會說,不該做的事也絕對不會做,今日所見所聞必定都爛在肚子裡!」

蘇容妘睫羽輕顫,明白是沒的救了。

她顫聲問:「那……他還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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