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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容妘牽了牽唇角,苦澀一笑。

譚策的手搓了搓膝頭,無奈嘆氣一聲:「咱們都知道,沈郎君那是早晚的事,可我知道妹子是個重情義的人,定然是放不下的,哥是過來人,懂你現在心裡頭的滋味。」

蘇容妘頷首,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

「妹子,這路還是得朝前看,可不能走了什麼岔路,看你老哥我,如今不還是活的好好的?這人啊,好賴都得活著,活著才是要緊,我說句心裡話,你這病可真是給我嚇到了,這沈郎君剛走你就病了,我可真怕、真怕……」

他後頭的話沒說完,便是重重一嘆。

蘇容妘知曉他要說什麼,無外乎是怕她做了什麼傻事。

她也跟著一嘆,抬手將面前的茶水向著他推了推:「譚大哥的心意我懂,其實我現在還有些事想與大哥說一說。」

譚策抿了口茶潤潤嗓子,等她的後話。

「前兩日我看見裴涿邂事,問了他些今後打算,也不知大哥現在對他是個什麼看法,日後可有什麼事是要瞞著他的?阿垣走之前,可有囑咐過什麼。」

提到這件事,譚策正色起來:「我與裴大人談過今後打算,他所言倒是與沈郎君所想大差不差,只是若說相信,防人之心不可無,但若是生什麼防備,又覺沒什麼必要,他的人如今早與咱們的人攪和在一起,即便是這時候反水向皇帝投誠,皇帝也不會信他,他啊,現在也是不得不跟咱們一條心。」

聽了這個結果,蘇容妘心中的念頭則是覺得鬆了一口氣。

她不敢去靠著裴涿邂對她的那些所謂的情,就將自己與宣穆的命全部交託在他手上,也想為自己和宣穆留一條後路。

不過聽譚策這般一說,此時的情況比她預想之中要好上許多。

蘇容妘緊跟著又問了問今後的打算,譚策大致說了說,與之前問裴涿邂時,所答的大差不差,她心中也有數了,大抵一時半會兒她與宣穆不會離開楊州。

緊跟著她又囑託了譚策幾句,望他能多照顧宣穆,多教導他一番。

譚策自然是無有不應,對著她錘了捶胸口:「妹子你放心罷,小郎君可是世子的兒子,我這條命都是小郎君的,自然全心全意待他。」

蘇容妘心上一暖,不知怎得,竟覺得眼眶有些濕熱,對著譚策鄭重地點了點頭。

她想,其實還是與五年前不一樣的,如今不不再是只有她與宣穆兩日,還有譚大哥,還有阿垣留下來的人,甚至說還有……裴涿邂。

這邊說完了話,宣穆便被葉聽給牽了回來,這一整日他都陪在她身邊,陪她說說話,亦或者念些阿垣留下來的書給她聽。

此後沒兩日宣穆都會來陪她待一日,而她則是將自己留在這院中,也不曾遠走。

病養得差不多了,白日裡就多在院子裡走一走,尋常吃飯也是頓頓不落。

蘇容妘日子過的簡單又重複,讓她意識不得什麼,直到又一次宣穆來陪她時,她陡然看見裴涿邂,才驚覺已經過了小半月。

裴涿邂緩步走了過來,頎長的身子遮住落在她身上的日光,就這麼走到了她的面前:「嗯,看著氣色比上次來時,好了不少。」

第433章 還沒走,就盼著他回來

第一次見時心動的場景,無論時隔多久,再次見到仍舊會覺心中悸動。

裴涿邂進院中時,便已看到躺在躺椅上的蘇容妘,宣穆坐在她旁邊讀書,還得分出一隻手來為她輕輕搖晃著躺椅。

好似直接拉著他回到了夏日裡的裴府,他居高閣之上,偷窺到的屬於妘娘母子的溫情。

他原本並不打算離她太近,怕讓她生了厭煩之心,可腳步好似不聽使喚,直到走到了近前,當初了落在她身上的暖絨日光。

妘娘看見他,聽見他的話語,似是怔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含糊應了一聲:「……是,我也不會薄待了自己。」

宣穆此刻也將書放了下來,對著他拱手:「裴大人。」

這時候倒是不管他喚姨夫。

蘇容妘坐起身,叫葉聽先把宣穆帶下去,想著裴涿邂大抵有話要同自己說。

裴涿邂輕咳兩聲,後退一步坐到了旁側的椅子上,眼看著宣穆被拉著走遠了,才不動聲色往妘娘的方向挪動些。

瞧著妘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他輕咳兩聲:「與我說話你拘謹什麼,繼續躺著罷。」

蘇容妘想了想,他說的也是,本就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人,硬裝生疏也沒什麼必要。

她將蓋著的毯子往身上拉了拉,重新躺了回去,與此同時,裴涿邂的手搭在了她躺椅的扶手上,隨之輕輕用力,躺椅搖了起來。

蘇容妘抿了抿唇:「你不必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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