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瑤為了救父親,自己要求也住在牢獄裡,可那地方總歸是不安全,若是她不自己下手,接下來別人便會出手了。」
「而只有她這個公主真的受了傷,才能被送到安全的地方。」蕭玉京分析道。
「這,可是她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就不怕袁青冥真的不管她了嗎?」青鸞不解。
「袁青冥不會的,京郊大營的將士們,也不會允許。」蕭玉京搖搖頭。
「袁清瑤這麼做,是因為太后娘娘嗎?」青鸞小聲又問,「可是,我之前瞧著她,似乎很不滿意太后娘娘一直留在蕭家。」
「或許吧。」蕭玉京想通了其中緣故,一直緊張的心也放鬆了下來。
他突然問青鸞,「你說,我若是在京都出了事,太后娘娘可會為我起兵報仇?」
青鸞,「……這,可能會?」
……
「您的意思是,是公主自己的意思?」長離驚訝地問。
「應該是陳玄的意思。」溫儀景搖搖頭。
「您是不是早就猜到了?」長離突然不悅地問。
說是裴言初和袁清瑤要危險,必須儘快起程去京都,這都是藉口。
為了去找蕭玉京的藉口!
「沒有。」溫儀景毫不猶豫地否認。
長離哼了她一聲。
這麼快否認,必然就是了!
不過她們都已經走到這裡了,爭執此事也無用,長離轉而問道:
「公主到底是長出了更多的心思,還是終究因著愧疚,成了您的傀儡?」
溫儀景抱著小暖爐,神色晦暗不明,「不好說。」
長離蹙眉思索著小公主同意的理由,也或許是,裴言初根本就沒提前告訴她?
小公主不管真心還是假意,但裴言初肯定是向著自己親姑姑的。
只是,以裴言初的教養,應該不會自行做主。
所以還是小公主自己同意的。
「長離,或許我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無私。」溫儀景自嘲地笑了。
「我總說著,養大袁清瑤,是希望她能展翅高飛,可似乎也總是盼著,她能為我所用。」溫儀景想著過往種種。
「你為他們兄妹做的已經夠多了。」長離說,「之後他們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在長離的眼中,自然是袁家欠著自家主子更多。
溫儀景笑了笑,「我只是更擔心,我教養孩子的方法是錯的。」
「要我說,您這是為著去尋公子找藉口。」長離不客氣道。
溫儀景便笑的更開懷了,「知我者,長離也。」
「您開心些,便好了,如此肚子裡的小小姐自然也就貌美脾性佳。」長離期待的說。
如今,惦記溫儀景腹中孩子的人,應該還沒發現他們已經離開了朱崖,所以路上這幾日都還很太平。
可蕭玉京卻沒那麼太平。
好在一路上都有蕭家的店鋪,所有的裝備都能及時供給。
「這些人,不希望您回京,是想拖死老爺。」青鸞肩膀中了一刀,刀上也淬了毒,他們被迫先在鎮上自家的藥鋪落腳。
彼時,素商帶著竇郎中一路到了宮門口。
她手中帶著太后的令牌。
「素商姑姑,你怎麼回來了?」袁青冥丟下小朝會上大臣,親自來迎素商。
素商風塵僕僕,面色疲憊,朝著袁青冥行了一禮,「聽聞公主中毒,我便先快馬趕了回來。」
「阿娘呢?」袁青冥又問。
「夫人有了身孕,蠱毒未解,留在朱崖了。」素商道,「公主在哪裡?先讓竇郎中去看看。」
「在寒英這邊。」袁青冥連忙說。
走了兩步,又關心地看著素商,「素商姑姑一路奔波勞累,要不先去歇息?」
「無妨。」素商擺擺手,「夫人最是惦記公主,若是不能看到公主安然無恙,回頭我也不好交差。」
竇郎中去給袁清瑤診治。
素商和袁青冥在外間裡。
「素商姑姑,蕭大人是否回京了?」袁青冥閒聊似的關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