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快到了,我一路追上來,找他借了竇郎中,若非夫人那邊離不得人,本該是玄英親自回來的。」素商抱歉地說。
又緊跟著解釋道,「竇郎中也醫術了得,和玄英這些日子一直都在交流醫術,應該能解公主身上的毒,陛下莫要太過有心。」
袁青冥平靜的聽著素商如此細緻的解釋,每一句話,都不是廢話。
素商說,她回京,不是特意護送蕭玉京的,而是專門為著找蕭玉京借竇郎中,然後救公主的。
素商還說,太后和蕭玉京的身體情況都不太好,兩個九州頂尖的郎中聚在一起,都無能為力。
袁青冥笑了笑,「朕只是覺得有些對不住蕭大人,讓老爺子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本只是想著看看能否藉此機會揪出殺害溫滄淵的兇手,卻沒想到……」
話未說完,他長嘆一聲,「是朕自負了,有愧阿娘的期待和教導。」
素商看著他,沒有說寬慰的話,沉默半晌,問道,「陛下不提前和夫人與蕭大人解釋,便讓縱容大理寺的人扣押了蕭天啟,真的沒想過若是蕭玉京救父心切,對太后娘娘不利嗎?」
袁青冥臉色驟然一白,「素商姑姑,我……」
「想來,在陛下眼中,同公主的兄妹情,同夫人的母子情,應是都大於和皇后的愛情,蕭玉京若也是如此呢?」素商又道。
「陛下,蕭玉京是腿殘了,不是腦子殘了,太后娘娘下嫁給他,拿了他兩座礦山給朝廷,他得多蠢才以為這就是愛情?」素商聲音大了幾分。
袁青冥垂下了頭。
楚寒英在旁邊挺著肚子在旁邊安靜的看著袁青冥在素商面前做出晚輩聽馴的姿態。
素商深呼吸,閉了閉眼,朝著袁青冥跪了下去,「是屬下僭越了,陛下贖罪。」
袁青冥一愣,連忙抬手就兩人拽起來,「素商姑姑說的是,是我的疏忽。」
素商也沒客氣的順勢就站了起來,「還是盼著公主和蕭天啟都能平安醒來吧,不然夫人必然要對陛下和皇后娘娘失望透頂。」
……
「陛下,草民要先去看看中毒者心口和腹部是否有紅線,公主是女子,檢查起來多有冒犯。」竇郎中聽到外面沒了聲音,恭敬地走了出來說。
「草民想去看我家老爺身上是否有此毒的病狀。」竇郎中說道。
袁青冥狐疑地看了一眼竇郎中,點點頭,看向楚寒英。
自從袁清瑤和蕭天啟被帶入宮之後,楚寒英便將各州的那幾個小祖宗請過來親自輪流照看蕭天啟。
不給其他人半點靠近的機會。
那幾個小祖宗也都怕被賴上,一錯不錯地盯著蕭天啟,半點不敢鬆懈。
今日輪值的卓禹。
他和往常一樣,一整日的就坐在蕭天啟床頭的小板凳上。
這一日的吃喝拉撒全都在此處解決,不敢有半點瞌睡。
看著昏迷不醒的蕭天啟,卓禹神色複雜難測。
宮裡有阿爹的人。
那人拿著卓家特有的印記來找他,讓他殺了蕭天啟。
可卓禹卻知道,蕭天啟是太后娘娘溫儀景改嫁後的公爹。
他來京都的時候,阿娘反覆叮囑過,不要和太后娘娘作對,不要做任何不利於太后娘娘的事情。
他現在不知道,太后娘娘是否在意這個公爹。
卓禹搓了搓手,咽了口唾沫,父親和母親截然相反的命令,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去做。
可在這深宮裡,他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就在他沒想出個所以然的時候,若沁帶著一個老頭子進來了。
卓禹連忙起身讓開了位子,心裡也長鬆了一口氣。
……
兗州。
岳婉秋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卓元良的臉上,她毫無淑女風範的破口大罵,「卓元良,你王八蛋!」
「你自己手段下作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讓我兒子和你一起做那種齷齪事,我看你是想讓我兒子死在京都城,讓我們娘仨兒都去死,給你外面的姘頭騰地兒!」岳婉秋憤怒地吼道。
「岳婉秋,你瘋了!」卓元良很突然地挨了一巴掌,火氣也上來了。
「我早就瘋了!」岳婉秋瞪著眼道,「和離,卓元良,我要與你和離,你想死別拉著我!」
「阿禹正到了說親的年紀,你這個時候鬧和離,你是想毀了阿禹的親事?」卓元良厲聲喝道。
「我毀了他的親事算什麼,你這個親爹想要了他的命呢!」岳婉秋冷笑。
「我只是讓他看看有沒有機會,現在這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嗎?他什麼都沒做,如今蕭天啟已經醒過來了,蕭玉京也安全進京了。」卓元良頭疼極了。
「你果然是派人去殺蕭玉京了。」岳婉秋的重點卻落在此處,「我真的就搞不懂了,別人死了,對你是有什麼好處?你非得讓自己雙手沾滿鮮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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