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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啞奴搖搖頭,眼裡很是茫然。

公孫一緒望了那桌人一圈,便將兩個啞奴拉走了。

回到了院裡,門關起來,蘇祈春取掉頭套,抓住陸滿山的手問:「山哥哥,你方才看到了麼?他怎麼也在?」

方才在筵席里,她看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蘇川柏。

蘇川谷回來後,蘇川谷和蘇川柏就一起做生意,開藥鋪,起初他們跟著一個外鄉人杜沖經營濟世館,後來蘇知辛病重了,濟世館生意也一般,蘇川柏和蘇川谷就回到了懷仁堂。

這些年來,有許多次,李元禮都想對蘇知辛動手,但蘇川柏和蘇川谷兩兄弟很清楚,蘇知辛是懷仁堂的招牌,蘇知辛死了,誰還敢來懷仁堂看病。蘇知辛哪怕病重,只要他還沒死,他們兩兄弟就可以打著蘇知辛配方的招牌賣藥,所以他們始終攔著李元禮,不讓李元禮傷害蘇知辛。

這些,蘇祈春不知道全貌,也能猜出一些,蘇川柏兩兄弟和李元禮狼狽為奸,也只有他們出面,李元禮才會對蘇知辛手下留情。

「我看了,是蘇川柏兩兄弟。」陸滿山摘下面具,面對著蘇祈春。

「真沒想到他們也在這裡。」不過這也是好消息,他們能騰出手來李元禮這裡湊熱鬧,就說明蘇府一切安好。

蘇祈春稍稍放下心,把面具放下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做了很多混亂的夢,在夢裡,她一會兒在湛江縣,一會兒在白首村,一會兒又去到了常春縣。

她的心也跟著境遇上上下下不能安寧,有時夢裡太激烈了,她會從夢中短暫醒來,朦朦朧朧中,她感受到一個溫暖的手在她的脖子處,為她拉被子,掖被角,也為她擦額上滲出的冷汗,最後她的手被握住,一股很深很深的溫柔傳過來,她因此得到力量。

做了許久許久的夢後,她終於醒了,他們這個屋子的方位,可以曬到夕陽落下時滿天的紅色霞光,蘇祈春的床正對著窗戶,原本是難免會曬到這樣的光的,可這次她醒來時,她的床面坐了個筆直的身子,這身子遮住了所有的光,她絲毫沒被外面的光影響到。

她望著陸滿山的背影,夢裡的那些疼痛與掙扎都被拋在了腦後,她伸手,一點點靠近陸滿山的後背,眼看著要挨著了,她的手突然停下,她吞吞口水,蜷起手只剩下食指伸長,再次慢慢,慢慢地靠近陸滿山,輕輕地在陸滿山的背後點了一下。

陸滿山頓了一下,回頭,臉上盪起笑容,「你醒了?」

蘇祈春縮回手,閉上眼睛,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是剛被陸滿山吵醒的一樣,她咕噥著,伸了個懶腰,一臉茫然。

「怎麼了?」她問。

陸滿山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更笑起來,他伸手撥了撥蘇祈春額頭上的碎發,笑著說:「沒什麼。」

「哦。」蘇祈春一邊看著陸滿山,一邊心裡不住竊喜,耍到山哥哥的感覺真是天下無敵超級好!

難得的是,陸滿山願意被她耍,願意接受她的這些孩子氣。

真是難得!

「你們幹嘛呢?快起來!出大事兒了。」公孫一緒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蘇祈春和陸滿山互相望了一眼,異口同聲道:「出了什麼事兒!」

公孫一緒連滾帶爬地進了屋子,一進來就喝了一大口水,癱倒在椅子上,似乎很累。

蘇祈春問:「怎麼啦?發生什麼大事兒了?」

公孫一緒指著蘇祈春,滿臉的苦,「我心愛的阿黃愛上了別人。」

聽這意思,是失戀了,蘇祈春心想少不得要安慰他一通,誰知蘇祈春憐憫之心剛起,公孫一緒就哭著說:「我的阿黃啊,我剛離開第一樓幾天,你就跟別的小母狗好了,你還是狗麼?」

蘇祈春啞然,她問:「這就是你說的大事兒麼?」

公孫一緒點點頭,隨後很快又搖搖頭,「還有一件?」

蘇祈春拿過公孫一緒面前的茶杯,拿到自己這邊,她漫不經心地道:「還有哪只狗愛上別的小母狗了?」

公孫一緒想了想,搖搖頭。

他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我聽說李元禮在安排對付天下第一劍的法子了。」

*

靜悄悄的院子,沒有一個人的足跡,但卻莫名給人一種壓抑危險的感覺。

天也漸漸晚了,沉沉的夜幕低垂下來,更加重了這種壓抑的感覺。

公孫一緒和陸滿山換上夜行服,施展輕功躍上一間屋子的房頂,屋子從外看是黑黢黢的一片,好像一個人也沒有,可等他們兩個把房頂的一枚瓦揭開後,屋子裡的亮光直竄出來,照亮一小方天地。

公孫一緒吃了一驚,他得到消息,李元禮要在這裡策劃對付陸滿山的法子,便第一時間告訴蘇祈春和陸滿山,接著他們便來到了這裡。

他原以為,李元禮會拉上他一起,誰知道,李元禮並不信任他,完全沒向他透露半點兒風聲。

此時他往下看,只見屋子裡面擠滿了人,各色人物都有,李元禮坐在中間,眾人雖多,但不說話,等著李元禮發話。

李元禮先是說了些場面話,無非是陸滿山有多壞,他有多可憐,接著他說出了他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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