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硯似是被嚇了一跳,後退幾步。然後又接著道:「我記得那日還瞧見兩人,一個黑衣服一個白裙子,兩人抱在了一起……」
曹斌只剩眼縫的眼睛裡顯出震驚來,盯著趙硯嗚嗚的叫喚。
趙硯轉頭問馮祿:「他怎麼不說話?」
馮祿道:「下巴被卸掉了。」
趙硯哦了一聲,還要繼續說時,等在門外的小路子就匆匆跑了進來,驚慌道:「七皇子,小白不見了。」
「什麼?」趙硯故作著急:「小白怎麼不見了?」
小路子搖頭:「奴才也不知,您過來沒多久就不見了,奴才找了許久沒瞧見。」
趙硯立刻抬步往外走:「走走走,先去找小白。」
小路子問:「七皇子不繼續審問了?」
兩人跨出刑房,趙硯的聲音混合著腳步聲模糊的傳來:「先不問了,反正本皇子好像模糊記起五歲落水的事了。說不定過兩日就能記起另外兩人的容貌……快去找小白,別是被那個不長眼的奴才抓了去……」
聲音越走越遠,直到聽不見。
綁在木架子上的曹斌眼睛盯著門的方向,
劇烈掙扎了幾下。渾濁的瞳孔里是驚懼和擔憂。
馮祿看了兩眼,吩咐匆匆進來的小太監道:「把人帶回去吧,身上的傷注意著點。七皇子之後還會來問話,別讓人死了。」說完也走了。
小太監連連應是,招呼人過來把人放下來,拖到最裡面的牢房裡去。又遣了醫童過來,替他處理潰爛的傷口,把他下巴合上,餵了些能入口的粥食。
然後就把人鎖在了空無一物的茅草堆上。
那人像死了一般一動不動,直到夜深人靜,鐵鏈晃動兩下。草垛里的老太監睜開了眼,努力轉動脖子瞧著四周,手腳輕微掙扎,試圖掙開鐵鏈。
但似乎是徒勞。
牢房另一邊的屋內,趙硯和馮祿聚精會神的注意著他的動作。
隔了半晌,趙硯壓低聲音道:「這手腳都鎖著,人怎麼逃跑?」
馮祿壓低聲音回他:「他一直是這樣鎖著,貿然對他寬鬆可能會引起他的懷疑。」這太監極為狡詐。
人都被折騰成這樣了,估計很難憑藉自己的能力逃跑。
趙硯又道:「找個小太監去把他放了。」
馮祿點頭,招手喊來一個小太監吩咐了幾句。小太監走出監察室,很快低眉斂目往牢房那邊去了。
他彎著腰一路走到牢房內,用鑰匙打開牢房的門進去。然後又用鑰匙打開了曹斌手腳的鎖鏈。小太監邊朝外張望,邊壓低聲音道:「奴才是主子派過來營救曹公公的,您快走,奴才已經將外頭的人藥暈。」
鎖鏈打開的一瞬間,一直沒什麼動靜的曹斌突然一把勒住小太監的脖梗。小太監被勒得直翻白眼,掰著鎖鏈用力掙扎。
曹斌桀桀怪笑,嘶啞著聲音道:「主子早和老奴約好,不救老奴!你是狗皇帝的人,想詐雜家,做夢!」
趙硯:看來還真有第三方人馬。
這老太監和這幕後之人都是狠人,居然直接捨命坑害太子哥哥。
他立刻回檔。
下一秒,曹斌又被鎖住手腳,完好的躺在草垛之上。
趙硯思索,這人警覺,估計只能讓他憑藉自己的本事逃跑,才不會起疑。
他警覺的同時又忠心,知道自己有記起以前的記憶,肯定會想盡辦法逃走,把這消息傳遞出去。
趙硯視線在牢房四周轉了一圈,朝馮祿道:「慎刑司守衛太森嚴了,能把人丟掖庭獄嗎?聽聞他先前就是躲在掖庭獄的?他對那應該非常熟悉吧?」
馮祿:「這好辦。」
他又招來先前那個小太監耳語了幾句,小太監又匆匆出去。沒一會兒,就帶著幾個高大的太監走到牢房內。強行把人灌暈了,然後捆著運出了慎刑司,轉頭就丟進了掖庭獄。
趙硯:「……」這麼簡單粗暴的嗎?
兩人很快轉移陣地。
掖庭獄簡陋,沒辦法像慎刑司一樣在隔壁觀察犯人。大半夜的,趙硯只能和玄一、玄二一起趴在屋頂上監視。
牢房內的人醒了,先警覺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是自己熟悉的掖庭獄,腫脹的眼睛裡有精光一閃而過。
牢房外的小太監在小聲交代掖庭令:「這人骨頭硬,什麼也不肯說,留在慎刑司也占地方。你自己瞧著辦,不要讓人太舒坦,也別讓人死了,謹防陛下再想起此人。」=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7_b/bjZlW.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