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泉宮內,太醫令替趙硯診過脈後,朝天佑帝道:「陛下,七皇子並無大礙,只是被打中穴位才會瞬間暈過去。」
天佑帝擰眉:「確定沒有暗傷?」
太醫令搖頭:「並無。」
天佑帝:「那為何人遲遲不醒?」
太醫令遲疑:「這,穴位解開應該要一段時間。而且,七皇子熬了兩個大夜……」
天佑帝:「……」
這是睡著了?
他揉揉眉心,揮手讓太醫令下去。
太醫令下去後,天佑帝披衣坐到御案前聽白九稟告方才事宜,之後又開始批閱奏摺。
燭火搖曳,天佑帝時不時咳嗽兩聲。
馮祿擔憂道:「陛下,您還是先歇著吧。」自從皇后和太子的事過後,陛下身心受了重創,咳血過後,身體就一直不好。
天佑帝搖頭:「朕已經多日未上朝,該處理的事耽誤不得。」
馮祿見勸不動,也只好再加了些碳火。
天一點點變亮,暗衛首領又匆匆過來稟告搜查結果:「陛下,那賊人應該逃入了後宮,躲了起來。卑職等不好貿然搜查各宮娘娘的住處……」
天佑帝擰眉沉思片刻後道:「這事你先不必管了,朕會讓內侍繼續搜查後宮。你們只需配合白統領守住皇宮的各個出口,莫要讓人跑出宮了即可。」
暗衛首領應是,頃刻消失在寢殿內。
寢殿的龍床上傳來動靜,天佑帝放下摺子,起身進了內侍。
趙硯已經坐了起來,揉揉發脹的太陽穴,神情委頓。
天佑帝出聲:「怎得這麼不小心,明明有那能力,還中了招?」
趙硯抬頭,訕訕道:「父皇,他是當年那個刺客首領!」對方速度太快了,估計輕功在玄一、玄二之上。
「兒臣無用,沒有抓住人。」
天佑帝溫聲道:「不怪你,朕與他多年交手,也未討到什麼便宜。」
此人無論武功、心計和手段都是一等一的強。
從登基以來,他圍剿此人數十次,每次都能叫對方逃脫。
只是想不到他的皇宮猶如篩子,早就被對方侵蝕得到處都是漏洞。終究是他太過仁慈,留下前朝那些宮婢、太監,才致使禍患不除。
趙硯連忙又問:「那人抓住了嗎?」
天佑帝搖頭:「還沒,但那人受了重傷。皇宮所有的出口都被封鎖,他在宮中的內應也被清掃得差不多,抓住人是遲早的事!」
這次行動也不是一無所獲。
趙硯眸子微閃:「那刺客會不會躲到夢裡那白裙子女人那去了?」
那刺客是前朝之人,和嘉義太子有關。那女子十有八九是宮妃。
宮裡的女人也就二三十個,挨個盤查試探總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天佑帝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溫聲道:「朕已經派內侍逐宮搜查,那人雖沒拿到字條,曹斌和那掖庭傳話的小太監也被抓了。但那人估計嫉恨上你了,你近日出入後宮都要帶著玄一、玄二,萬事小心為上!」
趙硯連連點頭:「兒臣這幾日都住在上書房東側院不出來便是。」上書房是皇子居住的重地,防守比後宮還森嚴。伺候的人也是經過嚴格的帥選,一般人進不去的。
天佑帝看看外頭的天色,道:「朕該去上朝了,讓幾個人送你過去。」
趙硯看著他疲憊病白的面容,勸道:「父皇,多歇息幾日吧,上朝也不急於一時的。」
天佑帝看著滿桌案的奏摺,嘆了口氣:「從前還有你……」說到一半,他又氣悶,乾脆不說了。轉而道:「讓你走便走,哪來那麼多的話!」
趙硯知道父皇在想什麼:從前還有太子哥哥幫忙處理奏摺,現下是一個兒子也不中用。
現在除了父皇,也沒有任何人會護著他了。
但父皇除了是他爹,還是天子。
他該為努力成長,至少得有自保實力。
除了學醫,這反應能力也得練練。不然下次可沒這麼好的運氣,只是被人點了睡穴。
天佑帝去上朝後,趙硯就被人送回了上書房東側院。他睡了一整夜也睡不著了,乾脆天一亮就去了上書房。
柳翰林還未來,他一過去,六皇子就湊了過來,問他:「小七,聽聞你昨夜去幫忙抓刺客了?沒受傷吧?」
趙硯搖頭:「沒有,就被刺客砸暈了。」
六皇子盯著他腦袋瞧,沒瞧出有什麼異常才放心,惱道:「這刺客已經許久沒出現,怎得又冒了出來。」
趙硯問:「他以前經常出現嗎?」
六皇子點頭:「可能你那會兒還小,不記事。就你五歲落水前,他一年總得來幾次。你落水的前一日,也來刺殺父皇了。當時宮裡也和現在一樣,到處搜人,還是叫他逃脫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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