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渾身顫抖,紫和宮的奴婢怎麼勸都勸不住。
天佑帝擰眉看了半晌,又尋了黎嬤嬤和紫和宮的幾個宮婢小太監來問話,幾人說的說辭無一都和老三的對上了。
他命太醫盡力醫治,這才回了甘泉宮。
回長極殿後,他又令白九去宮外,將宸妃和雲嬪從小到大的事,以及盧國公和周伯侯府都再仔仔細細查個遍。
次日傍晚,白九才回來回話:「盧國公當年在翰林院任職,是惠成帝身邊的紅人,和嘉義太子好像不怎麼對付。還曾幫著惠成帝斥責太子目無君父,宸妃娘娘和嘉義太子也無什麼交集。倒是周伯侯,明成帝還在時,曾想仗著柔善公主的和親之功,讓雲嬪娘娘嫁給嘉義太子。後來惠成帝上位,嘉義太子被針對,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他小心翼翼瞥了眼天佑帝的臉色,還是硬著頭皮繼續道:「雲嬪未出閣前,被人撞見好幾次和嘉義太子同游……」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雲嬪。
天佑帝想起嘉義太子死時看雲嬪的眼神,分明藏著濃濃的眷戀和不舍!
他憤而將桌上的摺子全砸了,怒道:「將閆衡玉的屍體掛到玉京東城門城樓之上,朕倒要看看,他還有哪些同黨!」這前朝後宮勢必要再肅清肅清了。
白九應是,轉身出了長極殿。
才出殿門,就瞧見五皇子跪在了玉階之上。
白九略微詫異,也沒再瞧,逕自從他身邊路過。
但怕什麼來什麼,五皇子抬頭期盼的看著他:「白統領,父皇現在有空了嗎?」
白九為難:「這,陛下有空自然會見您……」
五皇子略有些失望,剛要張口喊,白九還是好心的提點了他一句:「五皇子,陛下正在發脾氣,您最好不要喊!」說完就走了。
五皇子啞了聲,想起嬤嬤的告誡,只得閉了嘴,乖乖的跪在那等。
日暮降臨,天空黑雲堆積。不多時,就下起了小雨。隨著時間的推移,雨月下越大,雨水順著他髮絲往下淌,垂成了模糊的雨幕。
悶雷滾滾,他從日暮跪到了天明。母妃親手給他縫製的祥雲袍已經濕透,沁出寒意覆蓋在他周身。
來來往往的朝臣不斷,沒一個人停下來多看他一眼。直到他看到趙硯從身邊路過,終還是忍不住一把拉住了他,姿態前所未有的放低,語帶哀求道:「小七,你幫幫我,讓父皇見見我。」
趙硯不太想幫這個忙,用力掙了掙。沒料到五皇子抓得極緊,被他帶得踉蹌了兩下,一下子跌倒在水窪里。饒是這樣,他也沒有鬆手,圓胖的臉上滿是哀求:「小七,先前是我對不起你,不該處處針對你,你就幫幫我吧。」
見趙硯沒說話,他又繼續道:「我去求過二哥和周伯侯府相熟的朝臣了,他們都避而不見。父皇那麼喜歡你,只要你開口,父皇肯定願意見我的。」
趙硯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提點了他一句:「五哥,你現在最好不要出現在父皇面前。父皇懷疑你母妃私通反賊,難保不懷疑你的身世……」
五皇子怔愣一秒,眸子忽而微微睜大:「你,什麼意思?」
趙硯也不好明說,蹲下身,將手裡的傘蓋在了他頭頂。然後拉開他的手,起身走了。
雨噼里啪啦砸在傘面上,亂得如同五皇子此時的心:父皇是懷疑他不是他的種?
這麼會有這麼荒謬的事?
五皇子呵笑了兩聲,一時竟不知怎麼辦才好。
第99章
將計就計
趙硯進了長極殿後,天佑帝還在批摺子。他關切道:「父皇昨夜沒睡?」
天佑帝現在一肚子的怒火,怎麼睡得著。他看向趙硯被雨淋濕的肩頭,沒好氣問:「你現在來,是想給老五求情?」
趙硯連忙搖頭:「兒臣沒這個意思。」他又不是吃飽了撐著。
綠帽子又不是戴在他頭上,他求情不是慷他人之慨。
而且,從小到大,雲嬪和五哥沒少針對他和母妃。他雖覺得五哥現在的境遇慘,也不至於誰都想拉一把。
能給他一把傘,提點他一二,已經是仁至義盡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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