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路子連忙阻攔:「是四皇子交代不許吵醒您的,他說您累了,讓您睡夠,睡飽。」
趙硯無語:「再怎麼累能有他腿重要?那腿是不想要了?」他才走到門口,又碰到端著早膳進來的白九。
白九見他著急往外走,連忙問:「七殿下這是要去哪?」
小路子連忙解釋:「要去看四皇子的腿,白統領,您快幫忙勸勸殿下!」
白九往旁邊走了一步,擋住趙硯的去路,肅聲道:「殿下,車將軍正在四殿下屋子裡哭,您確定要去?」
趙硯疑惑:「他哭什麼?」一個大老粗。
白九搖頭:「大概是心疼四皇子吧。」
其實明白人都知道,大概是在哭自己的前程。畢竟,四皇子是他們四皇子黨的希望。眼看著太子、二皇子、三皇子都沒了,四皇子繼位的可能性極大。好不容易要熬出頭了,又出了這樣的變故,能不傷心嗎。
「而且,戎護衛方才傳話說,四皇子讓您吃了早膳,打理好自己再過去。」
小路子也跟著勸:「是啊,殿下,您昨日回來直接就睡下了,身上的衣衫也該換換。」
趙硯這才察覺自己還是先前那套穿了大半個月的布衣,身上髒污不堪,都有些味道了,實在難受。
這樣出去也著實不雅,左右車虎那個大老粗還在那。
他轉身回去,先沐浴洗漱,等再出來,就如同頑石洗去鉛華,成了溫瑩的美玉。
青衣雪冠,白裘加身,容色艷絕。
小路子真心誇讚道:「殿下還是這般瞧著好看。」眉眼和麗妃娘娘越發像了。
趙硯渾身輕鬆坐到桌前,桌上擺了碗面,上面臥了一隻荷包蛋。
他詫異問:「怎得是面?」
白九:「長壽麵,殿下十五了,每年都要有的,今年也不例外。」
趙硯心下觸動,無意識道:「我生辰都過了。」
小路子連忙道:「就過了一日,殿下快吃吧,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趙硯拿起筷子開始吃,一碗熱乎乎的面下肚,渾身都暖和了起來。頭一次覺得,吃碗麵也能這樣幸福。
果然,幸福是對比出來的。
他漱口了口才問白九:「我走的這段時日,城中可有發生什麼大事?」
白九搖頭:「一切正常,朝廷押運的軍糧和軍餉也到了。」
趙硯:「我睡著的這一天一夜,南陽軍那邊可有動靜?」
白九接著搖頭:「南陽軍依舊在五里開外紮營,沒有要攻城的意思。」
問完,趙硯才起身往四皇子的屋子去。
原以為他耽擱了一會,車將軍已經走了。沒想到進去時,他還在哭,邊哭邊嚎:「殿下,車虎對不起您啊!車虎應該跟七殿下一起去救您的……您的腿,嗚嗚嗚……」大嗓門震動得整個屋子都跟震動。
旁邊兩個將軍在勸他,馮將軍頻頻蹙眉。
四皇子被吵得頭疼,見到趙硯來,終於鬆了口氣:「行了,別嚎了,給我看腿的人來了。」
車虎瞧見趙硯,立刻抹了把臉湊了過來,通紅著眼睛求道:「七殿下,您快瞧瞧四殿下!」
趙硯被他吼得耳膜疼,也沒搭理他,逕自坐到榻邊,問:「四哥,感覺如何?腿骨還有昨日疼嗎?能不能動?」
四皇子:「倒沒有昨日厲害,還是不能動。」
趙硯掀開被子,將他的腿小心翼翼移了出來。然後拆開固定的木板,雙手小心的試探他腿骨,見對方沒昨日反應那麼強烈,才加大了些力道。
反覆摸索兩遍後,才道:「腿骨確實只是裂開了,以我的醫術,只要你好好修養,一定能恢復如初的。」
四皇子聲調拉長:「一定能恢復如初啊?」
趙硯莫名在他語氣里聽出了幾分遺憾的味道,隨後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總不可能是遺憾自己腿會好。
車將軍連忙追問:「那能跑能跳,能騎馬上陣殺敵嗎?」
趙硯:「自然能,不過都需要時間。傷筋動骨一百天,四哥這腿骨,至少得修養半年以上才可正常行走,跑跳的話只怕也得一年,期間生活還是飲食方面都要特別注意,不然很容易留下後遺症。」
車將軍抖著聲問:「什麼後遺症?」
趙硯遲疑兩息還是道:「跛足。」
車將軍一個大高個子,險些站立不住,幸而戎護衛及時扶住了他。
他拉著趙硯的手,真誠
又鄭重的懇求道:「七殿下,您一定要不遺餘力的治好我們四殿下,車某一定當牛做馬的報答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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