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硯輕笑聳肩:「那你努努力,早日成親生個太子出來,你就能自由了。」
六皇子無語:這才哪到哪,他連心儀的對象都沒有。
之後趙硯又收拾了一整日東西,然後去和滿月、三皇子告別,去找白九告別。
白九很是遺憾,朝他抱拳:「七殿下一路順風!」
他從來不稱呼趙硯的封號,從小到大都只喊他七殿下。
趙硯吸吸鼻子:「嗯,等父皇當了太上皇了,你也不要當禁衛軍統領了。你來靈泉郡,給我當護院。」
白九沒想到他還惦記著這一茬,傷感的氣氛瞬間被沖淡,輕笑了兩聲道:「那月俸可得翻倍。」
趙硯嗯嗯點頭。
但兩人都知道這似乎不太可能。
白九的家在玉京。
他笑完又有些遺憾:「卑職以為,還能給七殿下當禁衛軍統領的……」就連暗衛那些人都以為這皇位被七殿下莫屬了。
沒想到出了這種變故。
趙硯:「說什麼呢,本王可不想一直待在皇宮。走了,有空去靈泉郡,本王請你喝酒。」
白九:「喝酒,那還是算了吧。」一杯倒有什麼好喝的?
兩人又笑了起來。
次日,趙硯去找天佑帝辭別。從袖子裡拿出一瓷瓶的藥丸遞給他,溫聲道:「父皇,這是新研製出的藥。只要你往後不動氣,不熬夜,好好養著,身體會好的。」
天佑帝接過瓷瓶,心中只剩不舍:「算你有良心。」
但已無可挽回。
他嘆了口氣道:「玄一、玄二就撥給你做護衛了,有他們跟著朕也放心。至於喬侍郎,他已經在吏部任職,不好隨意調動。等三年任屆期滿,他若是想回靈泉郡當郡守,朕會放他走。」
趙硯見他興致不高,心裡也有些不舍,不過腦子,就說了句胡話:「父皇,要不您直接退位給六哥,您當太上皇,隨兒臣一起去靈泉郡養老吧。兒臣保證把你伺候的周周到到,八十還能健步如飛。」
「說什麼胡話?」天佑帝輕嗤一聲:「朕倒是想去,目前這種情況,朕能離開皇宮?」
不能,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當太子,都需要父皇的教導和培養。
趙硯:好吧,是他說胡話了。
父子兩個輕鬆聊了一會兒天,等到朝臣過來議事,趙硯才走。
第三日,趙硯就帶著麗貴妃啟程回靈泉郡了。
五皇子,六皇子和喬侍郎夫婦前來送別。
五皇子紅著眼眶道:「沒差幾日就過年了,怎麼也不等過了年再走?」
趙硯:當然是怕夜長夢多。
他心中這樣想,嘴上卻道:「翻過年雨水多,一路不好走,這個時候正好。」
幾人依依不捨的道了別。
午後就下起了大雪,這雪一直持續到了年關,皇宮內外已經一片霜色。
大年夜,皇宮沒了往年的熱鬧。因著天佑帝身體的原因,宮宴也未辦。
大年初一,東宮修繕完畢,六皇子正式搬了進去,成為大楚的第二位太子。
天佑帝為了培養他,日日將他帶在身邊。
六皇子寅時就得起,子夜才睡下,整日有看不完的摺子。還沒過半個月,黑眼圈就熬出來了。
他內心苦哈哈,幫忙批閱奏摺的時候,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心裡一百零
八次的感嘆,怎麼就那麼倒霉呢?
天佑帝見他精神不濟,點了點桌面,素聲道:「認真些,這些摺子今日之前要全部批覆完。」
六皇子看著人高的摺子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天佑帝暗自搖頭:就這麼一點摺子就要死要活,等你登基,也跟著小七一起回溯,來回批閱十幾次,摺子還是一樣多。
那你不得崩潰?
快一個月了,若是走水路,小七應該已經到了靈泉郡境內吧。
正想著,馮祿匆匆過來了。把一個小瓷瓶放在天佑帝面前道:「陛下,這是上書房奴才收拾七殿下屋子時發現的。應該是七殿下走的匆忙,忘記帶了。」
天佑帝接過瓷瓶,打開嗅了嗅,一股刺鼻的酸味直衝天靈蓋。
天佑帝擰眉:「這是什麼鬼東西?」怎麼聞著像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