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決徹底投降,「夫人啊,實在不行就認了吧,和往常一樣撒撒嬌,求求饒。指不定這次又讓夫人糊弄過去了呢?」
糊弄過去?
影兒壓著心思跟住連訣的步伐,往曲水而去。
曲水小院位於靜安湖中央,只有一條水廊七環八繞的連通岸邊。
影兒心思深深的步上水廊。
順著湖面吹過來的風輕輕拂起她垂在耳邊的髮絲,那白絲絛的腰系將她婀娜的腰身勾的如瓶頸一般。
輕飄的大袖衫從遠處望去就如一隻輕盈的蝴蝶徐徐飛來,那交領之下呼之欲出的雪脯正好被立於二樓之上的翟離收入眼底。
影兒每一步都走的沉重專注,絲毫沒有發現連決那早已停住的腳步。
她輕呼一口氣,抬起卷睫隨隨一望,那於二樓閣間憑欄而站之人不正是翟離!
影兒驀的頓住,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從他那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氣勢中明顯覺出他在隱忍。
翟離就這麼冷然地看著她似灌了鉛般的不動一步,許久之後譏諷一笑,沖她一抬手,示意她進屋來。
影兒這才低下了頭,用力平復著極快的心跳。
若是以往她定早就飛奔過去,往翟離懷中一撲,嬌嗔一鬧,萬事皆平。
可這事...
再次抬頭時,憑欄處已沒了他的身影。
影兒躊躇著挪到菱花門外,抬起手推門時才發覺一雙柔荑不知何時已經發涼輕顫的沒了力氣。
門被從內打開,影兒直直撞進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之中,那無比熟悉的面龐現在竟是覺得有些陌生。
「長卿。」貓叫一般。
翟離沖她勾唇一笑,伸手一拉便將她拽入懷中。
他一手抱著她一手輕撫那半攏的軟發,將發間簪子抽了出來隨手一扔。
隨著白玉簪子碎裂之聲的響起,影兒在他懷裡輕顫了顫。
「消氣了?」
涼薄到不含一絲溫度的語氣讓影兒一顆心直直墜到谷底。
不等影兒回答他接著道:「可我很生氣,你說怎麼辦呢?」
本想將少安搬出來的影兒突然想起連決的話,好幾番藉口在肚裡打著圈最終吐出一句:「我錯了。」
小心翼翼又可憐至極。
翟離垂眸,看著只到他下巴的小姑娘。
又是這幅故作柔弱惹他心疼的樣子,他不輕不重地抬起她的下頜,逼她直視自己。
從那滿是歉意的雙眸里翟離敏銳的發現了深深藏著的懼意。
她害怕。
翟離直接打橫抱起她進屋,腳一勾便將門關了嚴實。
他從容的將影兒放至窗前的紅木大案上,將原本擺放整齊的筆硯盡數揮到地上。
雜亂的落地之聲讓影兒下意識就拽住了翟離的領口。
影兒抬著的雙眸極盡無辜,還微微漾著淚,輕啟的菱唇勾人側目。
翟離本就不必忍,這小姑娘本來就是自己一步一步套到手裡的。
他目光向下落到腰間的白絲絛上,輕輕一拽,便將其扯下。
影兒知他何意,無非想宣誓主權罷了。
她一雙柔臂如藤蔓一般鉤纏上翟離的脖頸處,眼裡的無辜撤下幾分,浮出些風流來。
若以往如此翟離早就按捺不住,緊抱著她翻雲覆雨去了。
而現在,翟離只是冷眼看著她賣弄風情,兩隻手握住她的雙腕將其拉下,交剪於身後,用方才的白絲絛緊緊縛住。
影兒有些慌神道:「長卿,這是要做什麼?」
翟離目光隨手一道定在白絲絛上,而後他扶住影兒的雙肩輕聲在她耳邊道:「妻為夫綱,影兒猜猜我想做什麼?」
說完將她的雙腿分開,自己則站定於她的腿間。
那扭動中本就滑落的大袖衫如今是徹底落下,層層疊疊的蓋住了那被縛的雙手。
前胸的交領被微微撐開,更深的露出了裡面的雪白。
翟離傾身吻了上去,從眼角開始一路向下。所到之處的細密微癢令影兒不自主的往後挪了身子。
這一舉動好似惹怒了他,翟離一把將她按回自己眼前,用一雙兇狠猩紅的眼盯住她,在她惶恐的面色中撕了那身滄浪襦裙。
久到順著窗欞吹進的風都不再帶著燥熱。
久到影兒哭的嗓子都啞的說不出完整的話,渾身沒有一處不是在喧囂著疼的時候,翟離才緩緩停下。
他在影兒身後輕輕托起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蹭著她的耳邊道:「影兒知道自己是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