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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小心的抬著眸,純情期待地看著翟離。

誰受得了她這幅樣子,翟離揉著眉心面色深沉語氣卻溫潤的道:「這不好辦,我需得在書房才行,你不是不願去?」

影兒忙將自己願意伴他左右,又將自己如今突覺看書重要的事說了說,美其名曰書房書多,她也要多識得些才好配的上他。

翟離笑不言語,半晌點了頭。

這夜,各處皆是寂靜。

順著清蓮齋那條卵石路面蜿蜒往深處走去,那兩人高的石門後面是已經被抽到快要斷氣的單兒。

嫣姑娘坐在小圈椅上,纖細的右腿打著晃,正悠閒地吹著自己的劉海,手中的鐵鞭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椅子腿。

那殘留在鞭子上的血跡,將鐵鞭染成了駭人的暗紅色,好似一條巨蛇正衝著獵物吐著信子。

她看著被吊起來的單兒,戲謔說道:「不為主上賣命就算了,還敢來打探消息。你當自己是什麼,隋府的人?」說完一跳,將鞭子背在身後,靈巧往單兒面前一站,嫣姑娘那稚氣未脫的圓嫩臉盤與單兒毫無血色脫水明顯的削尖下頜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要...見主上...」

單兒虛脫的聲音已經沒了調,強努著勁兒吐出這幾個字便沒了聲音,只有微弱的呼吸聲提示著她的生命還有殘留。

單兒自以為她是唯一被派到隋府的人,跟著隋影兒近五年,之後又進了翟府。憑她貼身侍婢的身份不可能對主上沒有用處。

所以當她被抬出石門,送進一間雅房養傷時更堅信了自己的想法。只是不僅沒見到主上還被嫣姑娘打一頓,多少令她拎清了自己的位子,讓她替影兒打探的心思被撲滅了去。

可她並不知道,她之所以從未被安排任何密令,正是因為她本就是顆死棋,而死棋沒死只有一個原因,便是未到死期。

第二日在妝檯前梳洗的影兒頗有疑惑的問水央:「單兒呢?」

碰巧晚靈端著膳食進屋,她接過話道:「單兒姑娘出去了,昨兒夜裡我起夜便瞧見她穿的利落齊整的出了屋。」

聽完這話影兒才想起昨兒她說的,莫不是去找她的叔父了?可為何夜間出去?

影兒有些擔憂,但礙於今兒要和爺同去書房,便只是將單兒不見之事與翟離略作吐露,引著他說出願意派連決去找時,影兒才鬆了氣。

翟離閒庭信步地復手在前走著,影兒亦步亦趨的乖巧在後跟著。

她的眼神在翟離的寬闊的後背上流轉。那高大的身軀步調從容的在前領著路,絲滑的綢緞流暢的隨著他的步子擺動。

真如眾人所言的那般清風朗月,風度翩翩。

可影兒現在並無心思欣賞。心裡七上八下,一面想著少安的交代,一面又想著父親的囑咐,兩股聲音此起彼伏的交替著。

「想好了?」如暖玉般的嗓音響起,影兒才發現不覺間已然到了安鄰堂門口。

翟離並未回身,只側了臉掛著一段勾人弧度的唇角問著她。

影兒深深吸著氣,隋將軍與少安的神情在她腦海里不斷地閃現,她慢慢走上前,牽起翟離的手,順著往上纏住他的胳膊,將臉靠在他前胸輕輕嗯了一聲。

先護住少安。

翟離一挑眉,唇邊弧度更深,摟住她便順階而上,不過四階,影兒如履薄冰,她故作鎮定的踏入安鄰堂。

堂內很大,映入眼帘是一大座全玉雕百仙山,足足一人高,錯落有致的布局只需一眼便移不開視線。

向右望去,一排排高至房頂的書櫃使影兒瞠目結舌,那藏書之多便是隋府也只有這十分之一。

翟離牽著她往左邊走去,一整根竹雕茶海將檀木長案與議事桌椅隔離開來,影兒拿眼到處掃著,翟離將她按坐到檀木圈椅上,湊身上前在她耳邊拿捏提示道:「你乖一點,身後書架上的東西別亂動,都是朝堂要物,左邊兩排放的工部刑部的文書,右邊則是戶部的。你在這裡坐一會兒等我,我去與連升交代些事務,約莫兩炷香便回來。」

說完頗有些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在她耳垂上落下一吻,便復手離去。

他知道影兒心亂如麻,不可能聽出這明顯的提醒。

在後窗等著的連升與連決見爺信步而來,便將今兒的安排匯報了一遍,翟離冷笑後道:「不必盯他,他在局裡唯一的作用就是讓我知道太子派來的人是他,將死之人,無關痛癢。」

此話一出連升仍舊面無表情,連決則是面露不忍,卻也只能心下喟嘆。

透過窗縫,翟離一直等到影兒徹底捋順了氣,才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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