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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窗下傳來聲音,「楚陽要見你,知道怎麼說嗎?」

柔瀾低頭,歪在窗框上對著連升笑:「今兒到出奇,怎的不在上面在下面了?」

連升呆看她,見她風情淡笑,明白過來她的一語雙關。

臉唰的又紅了,他最近是越來越怕見這位,每次都能弄紅他的臉。他滾了滾喉,抬手摸摸鼻尖,清嗓道:「楚陽去過大理寺了,她估計會找你證實載清的話。載清說,」

柔瀾抬手撩帕在連升頭頂一轉,截下他的話,「載清說什麼別告訴我,我什麼都不知,才顯得真。回去告訴左相,他想做的事,也是我想做的,不必派你這一日兩次的來提點,我心中有數。」

連升泄了氣,瞄一眼柔瀾的纖纖玉手,說道:「你不必怕她為難你,我始終在。」

柔瀾看著他,淡笑不言語。

被帶進郡主府的時候,她在門前刻意停下了步子,看似在懼,實則在嘆。

若當時楚陽未急著回京,或許母妃的藥能搶回來時機。

柔瀾垂眸立於門階上,再抬眼時,眸中恨意被謹慎與感傷給藏了起來。

提裙故作緊張的跟上敏安,往裡走去。沿途偶爾遇到的隨侍,均是眼觀鼻,鼻觀心默立一旁不言語,只是那微妙緊繃的氣氛促人不寒而慄。

眾人都知柔瀾與楚陽的過節,現在她身為平民進了郡主府,真是一齣好戲,卻沒人敢看。

柔瀾踩著軟綿綿的步子踏進了隨香亭,敏安冷冰冰扔下一句在此候著便離開了,只留兩名隨侍盯著她。

她倒是不懼,只是面對隨侍懶得裝,便垂眸去看水池裡的錦鯉與開敗的荷梗,心裡細想著被楚陽毀掉的過往。

似有動靜傳來,柔瀾知道是楚陽來了,她調整好心態,先勾出一抹悽慘的笑來,眼裡醞上些淚意,回過身直接跪下,對著楚陽行跪禮。

楚陽見她行的居然不是揖禮,心裡瞬間瞭然,她在求自己救載清。

輪得到她求?

楚陽不免柔瀾的禮,只自顧坐下,冷眼瞧她,拿過茶杯喝了幾口便將茶湯澆到地上。濺上柔瀾的側臉,她不擦,就這般唾面自乾之態跪在地上不為所動。

楚陽審視完她這幅姿態,一擱茶杯,譏笑道:「抬頭回話。」柔瀾緩緩抬起身子,卻仍低著頭灑淚,雙肩輕輕抽泣著,可憐可嘆。

這幅樣子映進楚陽眼中,心裡自然冷嘲熱諷,這人從來就是這樣,故作柔軟可憐,實則狠心冷情。

勾引載清,哄騙他贖她,娶她之事,她可不是干不出來,想想就生氣,刺她心結,「你先說說,官妓所里,吃的可好,睡得可好?」

柔瀾知她定會先揭自己傷疤,對自己一番踩揉捏捶,便哭的更凶起來,給她想看的,顫顫巍巍答道:「回稟郡主,奴自知身份低微,那官妓所不是人呆的地方,便是畜生也想從里爬出來,奴已是一點朱唇萬人嘗,實在不能不為自己打算。

「她有意挑出楚陽的話頭,便特意引火上身,「那載公子,為人正直,奴以為他是個可靠的。」

楚陽一摔茶杯,狠厲無情的雙眼死死盯著柔瀾,不停地深深吸

著氣。

她心內翻攪,恨意更甚,用陰涼的語調輕聲問柔瀾,「你這幅樣子給誰看?他跟你提過我,你明明知道。還故意為之,你給他下藥讓自己有他的孩子,用此來報復我是不是?」

柔瀾垂了垂眼眸,雙肩認命般地垮下,低頭苦笑,「你見過他了,他竟是連這都告訴你,真是無情。」

這話一出,楚陽更是怒火中燒,指著她道:「你就該死在官妓所里,為你以往犯的錯付出代價,」說完一停,更添無情道:「這個孩子既然是你用了手段得來的,也不必留著。」

柔瀾身形猛地一滯,抬眼滿是懇求的搖頭,匍匐幾步去抓楚陽的裙擺,「楚陽,我求求你了,若沒有這個孩子,載清一定會休了我的,那我可哪裡還有活路。我已經淪落至此了,你高抬貴手好不好。」

楚陽毫不客氣的抬腳踢開她,站起身子,壓著怒意冷語,「你就該死在官妓所。敏安!拿藥來!」

樹影婆娑幾吸,連升在敏安動手之前落了地。

楚陽面色驚詫又暗帶怒意的看著連升,等他解釋。

連升掃了一眼敏安剛端來的藥碗,一拱手道:「左相吩咐,載清因私入獄,將大理寺當成一個笑話來對待,那法理無情,就該打便打,該判便判了,柔瀾作為其妻也當共患難,郡主想灌藥倒也不急一時,等下完判決有的是時間給郡主收拾她,不過眼下,人,我要先帶走。」

說完便回身虛扶起柔瀾,作勢要走。楚陽抬手就要攔下,被敏安一擋,沖她搖頭。竟是就這麼讓人完好無損的離開了郡主府。

「何故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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