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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吸,兩吸,三吸……

落水之聲再度響起,一隻手緊緊抓住沉入湖底的影兒,將她拽著托出水面。

第97章 互相摧毀又抵死繾綣才是廝殺……

翟離將她放在歸攏成堆的落花之上,他屈膝坐在她身邊,雙眼輕盪著涼薄地看著她。

潤白似和田的身子綴在花間,被月光罩著,真是美得驚心動魄,宛如集天地之靈誕生的純女一般。

可惜全無清麗婉約,唯剩淒迷破碎。

她胸膛輕微地起伏著,渾身濕漉漉的,顯眼的幾處傷將她襯的猶如那裂而複合的瓷器,帶著傷痕的破碎,格外驚心動魄,格外天也見憐。

可他無心觀賞,不為所動。

連決和晚靈各自抱著一身衣裳是大眼瞪小眼,互相不敢看。

沉斂無溫的嗓音響起:「晚靈拿來。」

晚靈依令,接過連決手中的衣裳,扭著頭眯著眼遞給翟離。

他為她蓋上,才起身自穿。

水央抓著府醫來的時候,就見翟離負手而立,視線停在影兒的面頰之上。

她伸著脖子去看影兒,猛地呼吸一滯,影兒當真是晚香玉碎一般,靜靜躺在那裡,了無生氣。

水央推著驚恐到有些發顫的府醫前去號脈,隨即速速退至晚靈身邊,與她和連決一起,揣著手低頭,動都不敢動。

那府醫搭絹號脈,複診了四五次,才顫顫巍巍開口:「夫人,屏息短氣,又驚嚇過度,故而暈的,別的無大所礙。」說完起身,頗為識趣的與連決站到了一處。

翟離不做回復,輕輕撥動著珠串,一雙眼仍是冷冰冰地看著她,他當真輸的夠徹底的,唯一還剩的顏面,就是自己猛然發現了,這局對弈,他毫無勝算。

從方才他讓她翻趴在床上。

單手緊按著她交剪於背的雙腕,透過忽隱忽現的燭燈,去看她背上的傷時,他就知道了,遍體鱗傷的是她,占儘先機的亦是她。

那傷痕映進眼裡,穿過心,落到他灼熱的小腹上,化為一股執念發了狠的去衝撞,竭澤而漁。

他將這些時日的隱忍與恨全部凝結在一起,化作一把火鉗,拼了命的升溫,去夾住她,鉗制住她的身體,擰出血來,再猛地抽離。

他真是心內發笑,對她用盡了心思,手段。

到頭來,還是不如強占囚禁。

可也真是磨人,又想縱她寵她,又想鎖她,欺她。

他心內嗤笑,不是她說要對決的嗎?那自己的反覆無常,算不算是一種兵不厭詐。

無懼了,大不了共死一處,縱死,也要抵命纏綿。

魂於斷崖處,來回搖晃。

影兒睜眼時頭昏腦脹,才剛回籠深思,便瞬間被疼痛纏上。

她不經繃起身子,嗓間刺痛,胸口刺痛,腹間刺痛,腿上亦是刺痛。

身子似木裂,自下而上,扯開一條縫,疼,卻無能為力,眼看翟離似那白蟻將自己蠶食殆盡。

她望著床帳,笑都笑不出來,只能一股怨念擠在眼眶裡,晃晃蕩盪,凝著苦往下掉。

全是欺騙...

他說會寵她,說不再逼她,說諸事依她。

可他殺她,親手殺她。

是救她嗎?不是,是還沒將她徹底撕裂,沒玩痛徹,不許她殞命而已。

好在她不在乎了,只是不甘,只是難耐。

一生捏在他手裡,由他擺布,任他操控。

她輕輕張嘴,哼咽一聲。

晚靈急忙放下藥瓶衝過來,「夫人醒了,可是很疼?身上都上過藥了,現下將那丸藥吃下,便該好些了,夜裡水涼,夫人又受了驚,先將藥吃了,不然發起熱來該更難受了。」

影兒不語,任晚靈怎麼說,她都無動於衷,滑到耳里的淚攢不下,一滴一滴往外溢,晚靈無法,只能取帕來擦。

流光碎金,鋪在地面上,折射進影兒眼裡,她躺了一日了,半昏半睡。

當真似那枯木,不動,不說話,滿身清冷淒迷,讓人看著只覺心疼她。

欲說欲勸的話終是一個字都沒抖出來。

晚靈戳

著水央下樓,待到關了房門才對著連決連升說道:「這次非比尋常,你們也去勸勸爺,夫人到現在都這副樣子,怕當真扛不過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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