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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了神色,跟著連決同去。

至此,水央強鬆一口氣,嗓間呼出幾分火來,叮囑秦風速速跟上。

邱香院裡執筆畫著梅枝的柔瀾見到秦風時先是一愣,隨即視線被那衣裳一勾,又是一笑,她淡道:「給我的?何時換?」

水央直說,「此時。」

說完從秦風手中接過衣裳,往屏風後去,貼著框道:「來罷,換上衣服,去將這名冊勾了,何時勾完,何時才許脫了這衣裳。」

此話一出,柔瀾登時感到不妙,她看著那衣裳,有些難耐,心道奇怪,這不當不正的時候,影兒為何送這衣裳來?還要勾那名冊。

她速速理了一番思緒,轉眼去看秦風,企圖看出些跡象,卻見秦風是面無表情,與她對視。

柔瀾心裡打著鼓,又看向那衣裳,牽著皮面的假笑道:「她可有別的吩咐?為何換衣?又為何勾名冊?」

水央將衣服擱在衣桌上,笑著回她:「在這府里好吃好喝住了這般久,莫不是忘了什麼?」

水央瞧柔瀾面露微疑,她笑著上前兩步:「你與夫人的過節,還需我說?今兒開始,你且受著罷。」

柔瀾心間發緊,身子不自覺一繃,速想對策,越想越奇怪,未免水央生疑,只得緩緩挪步往屏風後去。

她蹙眉看著那身衣服,水央將其抖開時,裡衣那一閃而過得反光瞬間扎了她一眼,她止了止呼吸,難以置信得去看水央,後退一步說道:「她究竟何意?」

水央舉著衣服,帶著絲不耐煩,「我勸你快些,一來為你那孩子留個活口,二來為連升留個出路,別因小失大,把這兩人得命折騰沒了,到時候你只會更慘。」

水央一番威脅與柔瀾而言無足輕重,她詫異震驚的是隋影兒怎麼會挑這個時候對她下手,她剛給了她些法子,若是沒她從旁協助,那影兒如何成事?

此時與她為敵,隋影兒又究竟要作何?

她聚精會神思索時,水央已將衣服往衣桁上一搭,抬手拽開了柔瀾的衣衫。

柔瀾用力捏住衣服,往後退,退出屏風,對著水央說道:「你別過來!隋影兒在哪兒,我要見她。」

秦風接過話:「你會見到的,但需要先換衣裳。」

柔瀾回頭去看秦風,就聽他嚴聲道:「切勿,因小失大。」

此話一出,柔瀾強逼自己靜下來,心內細想,或許,這是一出苦肉計,因影兒說過會讓秦風來尋她,且若要勾名冊,少不得繞府走一圈,如此便是人盡皆知。

要秦風與水央盯著她,也或許,是為了明爭暗合。

柔瀾閉上眼捋氣,心下漸煩,真是一出苦肉計,不僅損了她,又成全了影兒的惡毒心思,她譏諷一笑,自言一句:「當真狡猾。」

說完回身看著水央,一步步走過去,自己緩緩脫了身上的衣衫。

水央嘲諷一笑,以為柔瀾是在乎著連升,又故意做出不愛孩子的模樣,來企圖保住那個孩子,當真不經試,不過一身衣裳,便露了馬腳。

水央將腰封綁緊的時候,柔瀾幾乎沒倒抽一口氣,暈過去。

她指尖幾乎不能自控地顫,眼裡瞬時晃出了淚。

軟針縫在里衫上,兩頭尖刺每動一下都會扎進她的身子,輕一晃動又會拽出來,這樣的針,固定在里衫里,有幾十根。

柔瀾幾乎不敢動,她雙眼似覆了一層蟬翼一般,朦朧不堪,她輕輕開口:「當真蠢。不可信。」

她真的不明白,她勸說影兒的招數里,都需她的協助,莫不是秦風沒將話傳清楚?

形勢不容她細想,水央冷冰冰道:「走罷,再不走,天黑你都回不來。」

柔瀾雖掉了幾滴淚,可眼底的倔強卻是沒顧得上收,她閉目深深緩息,顫著腿挪步。

她移出屏風時,看向秦風,四目相對,見秦風幾不可察的微一皺眉,挪了視線。

柔瀾突覺不對,蹙眉思量,猛然驚覺,或許不是秦風未將她的話傳清晰,而是影兒根本沒打算用她的計策。

她的所有法子影兒都沒選,影兒留她,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一番懷疑在心裡似藤曼生長,她低頭看著身上的襦裙,水央當真裹得緊,胸前腰下的針幾乎是定在了她的皮下,其餘晃動來去的針尖,真是扎得她又恨又難言。

這府里的侍從是看著影兒領著秦風托著衣裳大搖大擺而過,又看著柔瀾換上這襦裙,步履艱難的抓著人點名。

來回一番是府內一些老人心內明了,夫人,不再是過往那個善良的女子了,而新選入府的,自是對影兒心裡多了分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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