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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是翟離的人,他可從沒動過殺你的心思,若你真做了眼線,反倒會因此

丟命,你怕我殺你,不怕翟離殺你?」

水央垂目,直起身子,「夫人,爺雖未動殺我的念頭,可夫人卻是有了這心思,夫人若執意要我性命,爺不會不許,我只能如此,別無後路。若夫人用了我,難道不是更該放心嗎?我叛了爺,便身家性命更牢牢地握在了夫人手裡。」

影兒閉目又咳兩聲,睜眼後問:「你怎知我要走?」

水央忙道:「夫人瞧過許多次《禹跡圖》。」

影兒視線與她對上,無聲威脅著,聽水央小聲說道:「連升與秦風可助夫人離府,而我,用處自是在夫人離府之後。夫人了卻心愿,沒了後顧,自然是需要照顧的,我會功夫,又長久侍奉著夫人,還請夫人三思,用我,也留我一命。」

影兒深深喘息,許久後抬手,示意水央扶她起身,往桐蕪院而去。

她二人走後,梧桐樹上那道身影,才飄落而下。

第112章 誰不冤?誰又算冤?都是……

晚間翟離回府,先進了安鄰堂,聽完連決的話,他唇邊笑意深深,「她同意了?」

「夫人沒說,但是也沒拒絕,估計這兩天該是能有個准信。」

翟離褪下手串揉著,不緊不慢說:「幫她一把,今夜撤了水央,挪到大理寺給些皮肉苦,若影兒坐不住去救她,便讓水央接著侍奉,若是她動了殺心,就和晚靈一樣處理便是。撥了那個叫夏蓮的去接替,你明兒在安鄰堂等她,她若要去就給她備馬,這卷聖旨,指給她看。」

說完便示意連決去辦。

他淡淡看著桌上那捲聖旨,往後悠然一靠,開始細細思量往後的布局。

燭火將盡,漸弱晃閃之後,翟離才直起身子,單手扶後頸轉了一圈緩乏,起身負手踱步而出。

桌上那捲聖旨,孤零零的待著,當真有些不被當回事。

桐蕪院飛檐處掛著兩盞風燈,此時隨風晃著,忽明忽暗。

翟離立在晚香亭里,去看那緊閉的房門,透過軒窗細細看去,能瞧見微微晃動的燭火,她給他留了燈,他一笑,心道還算乖巧。

他褪下手串一顆一顆在指間過著,輕輕挑著眉,聽見聲響偏過臉去探,就見水央舉著一盞燈,披著外衫從偏房出來。

身後跟著連決,他二人對著翟離行禮,隨後便悄無聲息的離去。

翟離抬眼去看那風燈,心裡對上過往影兒那雙明媚的眸子,他眼裡閃過一瞬柔情,不過一瞬,隨風吹散。

推門而入,昏暗的燭光被他呼氣吹滅,他立在屏風旁閉目調息,靜靜聽著影兒平緩的呼吸聲,那雙適應了黑暗的雙眼緩緩睜開,看向影兒。

他眸光漸漸凌冽起來,帶著不容質疑的兇殘,肆無忌憚地遊走在她的身上。

暗夜中沉睡的輪廓,輕輕抖動起來,幾聲輕咳震散了翟離眸中的狠意,他緩步而去,負手俯身,放緩了呼吸去靠近她,去試她。

影兒又接幾聲輕咳,搭在衾被外的手拉著被邊兒往上拽了拽,捂在心口上。

時間推移,她呼吸再次放緩,沉進夢裡。

恍然朦朧到越發真實的一場夢。

一座冰山懸在桐蕪院上空,緩緩落下,小小的影兒驚慌失措的用力去推房門。

她本可以走,可她此時是拼了命的進到屋裡,只因屋裡有他,他在熟睡,她要救他。

推門而進時,她竟是看見翟離紅著雙眼,向她逼近,嚴聲質問她,「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從小活在你的陰影里,你與我談什麼父子親情,你死的冤嗎?誰不冤?誰又算冤?不過都是藏著噁心,表面裝善的偽人。」

影兒拎著一口氣在他的步步緊逼下往後退,退到眼前浮出一個人,一個高大的背影,身上插了一把刀,此時是搖搖欲墜,單手撐在桌上穩著身子。

影兒想上前去看,一雙腿卻好似被冰凍住,挪不動一分。

冰山碎裂,砸落而下。

周遭只留寂靜,寒冷,恐懼。

一隻帶著鮮血的手撥開影兒身邊的碎冰,把被凍得雙唇發紫的影兒抱了出來。

影兒睜不開眼,只聽他急速的喘息,許久之後才平復。

他輕聲說:「影兒再救我,為何再救我。」

影兒雙瞳轉動,卻睜不開,仍在瑟瑟發抖,她急切地想睜開眼,想重新支配自己的身體,讓身子快速暖過來,從而去抱他。

如這寒冰一般冷的音調盤在影兒發頂之處——

「你只能死在我的懷裡,葬在我的身邊,一切從開始就註定了。沒有迴旋的餘地,除非你殺我,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你的人生,是你選的,始終是你自己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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