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我就不多說了。我是怕你有所誤會,被耽誤了心情才來一趟。既然你不覺得有什麼,此般甚好。」
「我就不打攪你休息了。」沈懷序微微頷首離開,走得平靜。
他和往常一樣回到東院,過午不食省去晚膳環節,楊氏向來只操心沈行原的事,兄弟不親更沒有要寒暄的往來。
剩下的事就只有洗漱,處理公務,睡下等來第二天。
重復過無數次的環節乏味,沈懷序衣衫敞開,閉眼靠在椅背上。
一靜下來,刻意壓抑的東西就抓到機會往上爬,蛛絲般在心頭掃過。
它用幾次強行控制沒爆發的餘韻引誘,給他新鮮打發時間的自由。
又不用躺到床上,就在這,在椅子上不必動。只要手往下,另只手撥弄那根簪子,就能從痛感中嘗到刺激,好過麻木活著。
沈懷序清楚,他想做,不止是因為這個。
他不想捏簪子。
不想只捏簪子。
棋白回來時已是半夜,沈懷序還坐在那一動不動。
他稟報:「公子,都安排妥當了。不過屬下發現,那些流言裡…也有老夫人的推手。」
這是老夫人一貫的控制手段了,棋白忐忑,在黑暗裡嗅到新鮮的血味。
他順著看去,只見沈懷序手背青筋暴起,簪子刺破的鮮紅沿著他小臂線條往下,要滴不滴掛在手肘那。
沈懷序對注視毫不在意,吩咐下去:「祖母老了,何須再要她費心?」
「讓佛堂的人打起精神,以後除了吃齋禮佛,不要再讓我看到任何一點累到老人家的事了。」
這是要為了紀娘子的事提前架空老夫人?棋白忍不住問:「您怎麼了?是同夫人吵架了?」
「夫人心底善良,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您有什麼……」
沈懷序平靜,好像確實恢復了往日巋然不動,穩重冷靜的模樣:「現在這樣互不干擾,很好。」
那只破開的手揮揮,血啪嗒聲滴到青石磚上,就一滴。
「出去吧。」
*
日子有條不紊過著,聽聞老夫人最近身子不好,連每月的請安都免去了。
紀清梨不懂也沒刻意問,很快鎮國公府涉賞花宴的請帖送到,一早就要準備出發。
桃杏粉融融湊層一團團,下面各色精貴的花主子隨暖風顫顫,四處熱鬧的厲害,說什麼事都眉飛色舞的。
紀家先行一步,只是紀妍和紀文州臉色都不太好看。
紀家這段時日可謂是事事不順,紀文州原暗地接受了二皇子拉攏,誰曾想二皇子愚鈍下了步臭棋。
他著急撇開干係,好在沈懷序這個妹夫手握權勢,既是審批遷動一環的翰林院學士,又為陛下欽點查案之人。
近日調來的地方官員恰好事關浙黨,又跟沈懷序相識,大皇子想順勢深查,為這事迂迴拉攏沈懷序,連紀文州都一同看重上了。
只是這幾日紀家先有孫姨娘舊情的事,後又傳紀家賣女求榮,攀炎附勢,名聲不好聽。
大皇子要以他拉攏沈家又不見動靜,姿態漸漸拿捏起來。
就是紀文州也難端起溫和從容姿態,還得叮囑紀妍別惹是生非。
紀妍報以冷笑。
事關他紀文州前途,他就謹慎小心,她只是要個平妻,紀家到現在都沒反應。
嫁紀清梨時反應怎麼就那麼快了?
紀文州說這話,不就是怕她去找紀清梨嗎,她偏要去找,不僅要找,還要找沈懷序。
一個不留神紀妍就離席了,只是差些撞上個人。
「怎麼走路的?」
她皺眉打量這人,高馬尾利落,腰身收緊僅掛個荷包的人,依稀從其眉眼裡辨出幾分沈家的人影子。
沈行原緊盯著她:「你就是那個要嫁給沈懷序的人?」
「平妻的事到底真的假的?你要搶紀清梨的東西?」
這人誰,好像是紀清梨那個小叔子。
什麼叫紀清梨的東西?說話真難聽,按長幼按嫡庶本來就是該她先嫁!
紀妍冷笑繞過他:「我搶了又怎麼了?沈懷序不是你哥嗎,你自己不會問?」
「你這般就沒想過紀清梨……」
紀清梨、紀清梨,短短几句他提了幾個紀清梨了,紀妍受不了,轉頭質問:
「紀清梨是你嫂子吧?」
「你三句話不離你嫂子是要做什麼,你喜歡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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