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意外,誤殺一切都那麼順理成章。
可裴珩問了大夫才知道五石散想把人吃死也不是這麼容易。如果能證明李申的五石散不足以吃死人,就能證明人不是小侯爺殺的。
裴珩決定去一趟回鶻,五石散的賣家陳昌回回鶻了,他準備找到陳昌,看看五石散的純度。
裴珩想如果醉仙居的事真有蹊蹺,他要是能查出來不但能揚名立萬,宋國公家還欠了他的人情。說不定他和芷萱的事,徐家就能答應呢。
緋依書館
裴珩將這幾日的發現和他要去回鶻的事告訴了徐芷萱。
徐芷萱沒想到那天她只跟七郎匆忙說了一句,他就這般上心還要去那麼遠的地方找證據。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表哥就能回來了,他也能嫁給七郎了。天底下的好事怎麼都讓她給碰上了?徐芷萱開心地轉了好幾個圈。
裴珩看著徐芷萱這樣子,想拉她的手又不敢。裴珩只能隔著衣服摸袖子裡的那顆琉璃珠。
只是他沒想到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等裴珩從回鶻回到洪州才知道徐家滿門抄斬的消息。他渾渾噩噩地回了京,恰逢宋貴妃病逝,宋國公家已有衰敗之兆。裴珩怕引火燒身更不敢把那點間接證據拿出來了。
莊親王府
昭華郡主上下打量著裴珩,「你就是裴七郎?」
「回郡主,下官正是裴七。」
裴珩垂著眸,他非常討厭昭華君主這樣審視的目光。
「行吧。」昭華郡主起身便離開了。
聽著昭華郡主那勉強的語氣,裴珩嘲諷地笑了笑,誰不是湊合過日子呢?
徐國公府的案子有許多疑點,那個揭發徐世子通敵的人竟然是陳闖,他是不是對徐家懷恨在心才被有心人利用了呢?
裴珩和昭華郡主的婚事定在八月十三,很諷刺昭華郡主之前跟徐家三少爺的婚期就定在八月十三。
旁人都在笑裴珩,說昭華郡主這是婚期沒變,換了個新郎。
八月十三
「子舒,你來了,讓你幫我迎親你又不肯。」
喬子舒不動聲色地打量裴珩,今天的新郎官竟然暮氣沉沉,當了郡馬爺也不開心嗎?
喬子舒拱拱手,「我哪會這個,你又不缺迎親的人可饒了我吧。不過下個月我成親,你可要早點來。」
裴珩看喬子舒無悲無喜的樣子,心想一輩子不懂愛恨也挺好的。
裴珩的日子在昭華郡主的挑剔中度過,不過又有了這個宗親的岳家,大伯也要給莊親王幾分面子。
裴珩的官升得很快,太興二十三年已經是正四品了。可昭華郡主仍不滿意,總念叨著六哥已經從三品了,讓他看看他六哥。
一日,莊親王讓裴珩去料理喬子舒。
裴珩皺著眉問道,「父王怎麼會跟小喬大人有齟齬,可是有什麼誤會?」
莊親王還像以往一樣把爛攤子丟給裴珩。
「他碰了不該碰的事,這些你不用管,只要讓他永遠開不了口就好。」
「是。」
裴珩的別院
「子舒,你查了春獵的事?春獵不是結案了嗎?」
喬子舒現在在大理寺任從六品,按理說接觸不到春獵案這樣的大事,只是上峰不作為把他推了出來。
「春獵是按意外結的,可我發現這老虎之前被餵了藥才會發狂。」
裴珩內心翻江倒海,若不是意外,那極有可能是謀害皇上。可謀害皇上這樣的事莊親王為何參與?
回到莊親王府,裴珩第一次跟莊親王講了這麼多話。
「父王,喬子舒掌握的證據不少,如果貿然滅口只怕事情會鬧大。小婿想不如把案子推到德勝頭上,反正他也畏罪自殺了,就說他與李大人有仇,春獵是要殺李大人。
再把喬子舒調到嶺南,他懷孕的夫人留在京中。他收集的證據一些毀了,毀不掉的呈堂。他是個聰明人,自然就不敢亂說了。」
之後喬子舒調到嶺南,春獵案還是定為意外。再之後裴太師和袁相相繼病逝。
袁相府
裴珩問沈學士,「老師,可知天聖仙師?」
沈學士皺著眉,「那不是相王的座上賓嗎?如今相王回了江南,那道士還在京里?」
這些年老師一直不相信徐家會反,查到的蛛絲馬跡都指向裴珩的大伯裴太師。可裴珩感覺不止如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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