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講,不平果然是急忙拭去眼淚花。
而隨著顧小碗手裡的動作,那些腐肉越來越少,能見著正常的血肉顏色,可是離骨也不過是半寸罷了。
甚至有幾股應當是筋,只是仍舊叫這蛆蟲給啃咬了,所以顧小碗心想,就算是這男人命大,在自己這半吊子都不算是人手裡活了下來,這條腿往後也不可能站起來了。
男人也逐漸清醒過來,顯然是被疼醒來的,滿目的痛苦,偏何望祖一手捆綁結打得好,他動也動不得,顧小碗這裡又無什麼藥能叫他昏過去,於是乎這人便活生生遭這等剜肉之痛。
待那些個**肉的血肉清理得差不多,顧小碗也將那酒給撒了下去,想來又是一陣劇痛,對方的身子掙了兩下,頭一歪,竟是疼得昏死了過去。
他昏了過去,沒有那一雙眼睛緊盯著,顧小碗也覺得順暢了許多,不似此前的緊張。
將那藥粉敷上,便開始與他抱扎傷口。
本來以為就這腿上被狼咬傷的地方,哪裡曉得都要收工了,何望祖忽然開口:「小姨,還有他腰上呢!」
原來不平竟沒有發現此人腰上還有傷口,直至剛才何望祖捆綁他的時候才發覺。
如今掀開幾乎已經與腐肉粘黏在上面的衣裳,不平一時是後悔不已,「我只想著他是個君子,如今我又出了家,便以為他只有腿上的傷,所以沒有到處檢查。」
顧小碗嘆著氣,看著這個半死不活的男子,也不知他是否熬得過去了。索性叫何望祖把他身上的衣裳都剪開,只留了那遮羞的地方。
於是發現除了腿上和這後來發現的腰上,後背上也有。
這倒是叫人發愁,好不容易將人給翻過來,又是挖腐肉,消毒上藥抱扎,期間燈油就添了好幾次,等著終於不要添燈油的時候,天也快亮了,時不時聽到各家雞舍里傳來的雞叫聲。
顧小碗累得有些虛脫地坐在一旁的長條凳上,與何望祖說道:「你白日去魯石匠家一趟,悄悄與阿拾說,喊他對症開藥,回頭方子拿給我,我來抓。」
而不平,則趁著天才茫茫亮,將那人身上剜下來將近七八斤的腐肉拿去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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