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缺:「……」
不愧是能統一天下的人,一張嘴也跟刀子一樣銳不可當。她自詡嘴利,前世被坑害成那樣,都不曾在言語上吃過虧,眼下竟也有些招架不住。
好吧,她承認自己說這話的時候確實是在敷衍,也確實沒打算親自登這個門,只想多預備點謝禮,讓槐序他們替自己跑一趟。
畢竟選妃宴的風波還沒完全過去,瓜田李下,她若和蕭妄走得太近,傳出去少不得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她名聲雖不怎麼好,但還不至於破罐破摔。況且要是影響到自己退婚,豈不得不償失?
再說了,通常人們說自己「改日得空」,不都至少要等到第二天,哪有當天從宮裡出來,就直接往他這裡跑的?
也不怕累死拉車的牛!
而且就算自己真沒打算踐諾,他這怨婦一樣的口氣又是怎麼回事?
「好,都是盈缺的不是。我應該一出宮就立馬換乘馬車,直奔這湯泉行宮,和皇叔道謝。」
沈盈缺忿忿然碎碎念,邊說邊拱手朝他行了個大禮,站直身又問:「皇叔這下可滿意了?」
蕭妄冷眼瞧著她,一聲不吭,把沈盈缺看得渾身發毛,腦袋下意識矮下幾分,想起適才被逼問的委屈,又咬牙梗直脖子道:「皇叔若無事,盈缺就先……」
「告辭」二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蕭妄就已拂袖打斷道:「有事!」
沈盈缺只好站在那裡繼續和他乾瞪眼。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蕭妄忽然甩袖而去。
沈盈缺鬆口氣,以為他終於肯放過自己,正打算離開,誰知他又折返回來,停在他適才站過的地方,面無表情地朝她丟來一樣亮閃閃的東西。
沈盈缺愣愣接住,拿起來一看,是一支透雕鳳凰花紋樣的金笄。
笄身已是精緻無雙,笄頭更是用盤絲工藝,將無數細如蠶線的金絲,扭結成鳳凰花的形狀,再繞以赤絲上色,鑲以瑪瑙淬光。持笄之手微動,花瓣便隨之輕顫,流淌出一地碎金流赤的光斑,恍若漫山遍野的鳳凰花齊齊綻放。
沈盈缺的心驟然收緊。
落鳳城有一個傳統,每戶有女兒的人家,為了讓女兒獲得神靈庇佑,一生順遂,都會打造一支鳳凰花的發笄,在女兒及笄之時,親手為她戴上。有條件的人家,甚至還會四處找尋制笄的巧匠,提前好幾年就開始準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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