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黑字,二爺以原始股投資他的小飯館,只要他的飯館開始盈利,他便會主動給二爺分紅。
往後飯館若是虧了,他也會折合虧損,將剩下的屬於二爺的本錢部分,還給二爺。
虞清松瞧了阿笙的手勢,輕嘆道:「阿笙你這是……別人是想方設法地占人便宜,你倒好,是一點便宜都不想占啊。這樣也好。」
自古以來,因為黃白之物鬧翻的至親好友,不知幾何。
立份字據,往後有個依憑,各不相欠,挺好。
阿笙去看二爺。
不知二爺……可會答應?
謝放尊重阿笙,自是也尊重他的想法,「我相信你的能力,日後定然不會教我折了本,就按照你說的辦。明日我便托人,擬一份正規的契約。如何?」
阿笙激動地點頭。
太好了!
…
簽契約,也需要講究個吉日。
日子是虞清松拿著過年時才買的年曆本,悉心挑選的。
大吉,宜開業、交易,訂立契據……
訂立契據需要一個見證人,虞清松自是見證人的不二人選。
「來,南傾,阿笙,你們兩個人先仔細閱覽這份契約。若是沒有問題,你們兩個人在上頭簽個字。」
書房,虞清松打開裝有契約的長盒,從中一式兩份的契約,交予兩人。
契約內容,謝放是問了阿笙的意見,逐條、逐條命人擬的。
儘管如此,按照規定,在簽約前,簽約雙方還是需仔細閱覽契約內容。
出於對二爺無條件的信任,阿笙並未通篇閱覽,便將契約給置於桌上,他拿起筆,沾上墨,沒有任何猶豫地在契據上了簽字,再摁紅泥手印。
寫完以後,阿笙將筆遞給站在他身側的二爺,將他自己的這一份契約給放置一邊,好騰出地方,方便二爺等會兒簽字,摁手印。
謝放接過阿笙的筆,「方小掌柜這字,會不會簽得太快了一些?」
阿笙聽了二爺的這一聲「方小掌柜」,耳尖通紅。
八,八字還沒一撇呢。
阿笙看著二爺,比劃著名,「二爺不簽麼?」
「簽。」
謝放將自己的那份契約,也置於桌上。
揮毫在阿笙姓名的旁邊,寫下自己的名字,擱筆、摁上紅泥印,一氣呵成。
謝放在阿笙的旁邊,沒有人任何猶豫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
虞清松拿起桌上的兩份契約書,行例事,看了一眼上頭的簽字,笑呵呵地對阿笙同謝放兩人道:「行啦!禮成!」
阿笙紅著臉頰。
明,明明只是簽個契據而已,怎,怎讓師父這麼一喊,像是他同二爺,在辦喜事似的。
雖,雖說……說某種意義上而言,卻是也是喜事一樁。
「來,阿笙,南傾,這契約書,你們一人一份收好。他日萬一有爭議,這份契約書,便是憑證。」
虞清松將手中的契約書,分別遞到兩人的手中,交由兩人各自保管。
阿笙從師父手中接過契約書,他仔細看過上面他同二爺兩人挨在一起的簽名,心跳得極快。
阿笙用力地點頭。
這份契約書,他一定會好生保管好。
將契據暫時放在桌上,阿笙比劃著名,「往後,我一定會努力經營好飯館的!」
他要給二爺,給自己,給爹爹掙好多好多的錢。
謝放眼神溫柔,「好。我信你。」
阿笙紅了耳尖。
他低頭再次拿起桌上的這張契據,看了又看,仿佛這張不是投資契約,而是兩人的婚書似的。
「咳……」虞清松右手虛握成拳,「我這兒也有一件事……」
阿笙的視線從契約上移開,詢問地看向老爺子。
虞清松從衣袖裡,取出一個紅包,「我這兒呢,有個紅包。你雖喊我老師,但是在你我的心裡,咱們就是師徒。這個紅包呢,就當為師的一點心意,添個好彩頭。」
阿笙擺著手,急忙比劃著名,「不行,這個紅包我不能收。」
老師的景況,也就是出名以後才好一些,小石頭還那么小,往後用到錢的地方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