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貴妃皺眉:「有什麼不妥的,是本宮要去的太極宮,若是皇上怪罪起來,你如實稟告即可。」
鄭重陽嘆了聲:「倒不是這個,方才皇上出去的時候,正好遇上明昭儀,如今……」
那些未竟之語,旁人一聽便明白了。
鄭重陽瞧著貴妃的臉色霎時難看起來,暗暗一笑,低頭告退了,德妃懶洋洋一笑:「哎呀,方才皇上那樣子,本宮還以為今晚必去鍾粹宮了,沒想到啊…既然皇上都走了,那本宮也先回去了,貴妃,慢用。」
瞧著德妃那張毫不掩飾嘲諷的臉,貴妃掐緊了手心,這麼多年,她們一個個的,都想要看她笑話,從前,皇上是絕不給她們這個機會……
貴妃深吸一口氣,端起笑:「明昭儀倒是有些運道在身上,也好,本宮本也就乏了,既然明昭儀在伺候了,那本宮便先回宮了,弦月,走吧。」
「嬪妾恭送貴妃娘娘,恭送德妃娘娘。」
德妃走在貴妃身後,看著她挺直的腰背,嘴角扯出一抹譏諷。若是憑著真刀實槍的寵愛,擺出不可一世的面目她還願意容忍幾分,可不過是靠著皇上那少得可憐的憐憫作威作福,即便有太後護著又如何,早晚跌下神壇。
第39章 第三十九謀 晨間荒唐
漆黑的夜, 燭火漸熄,人群漸散,守了一夜都沒能跟皇上敬上酒的梅老爺喝得爛醉走向宮門, 面前卻竄出一個小黃門。
「這位老爺看著面熟,可是富春宮梅麗儀的父親梅老爺?」
梅老爺勉強醒神,連忙笑道:「正是正是, 不知這位小公公是?」
小黃門手里拿著一盞提燈, 瞧成色是少有的精品,他卻隨手遞給了梅夫人:「咱家是華清宮的小年子,是明昭儀特地吩咐讓我來送提燈的, 說怕路上黑,讓老爺和夫人拿著燈再走。」
梅老爺頓時就清醒起來了, 結巴道:「明、明昭儀?」
「正是, 」小年子笑眯眯的,「昭儀還讓我問一聲, 她妹妹花朝可還好,她早在宮中準備好迎接花朝姑娘進宮了, 再過幾日便是新人入宮的時候, 她盼這一日很久了。」
梅老爺那些酒意被風吹散了大半, 天氣已漸漸轉暖,可他卻被背後冷汗凍得一哆嗦,底氣不足:「昭儀這是什麼意思?」
小年子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昭儀說梅老爺是個聰明人,對娘娘有知遇之恩,往後定會尋機會回報, 只讓咱家送燈,至於其他的,梅老爺自會明白。」
說罷, 他行禮告退,只剩梅家老爺夫人在夜風中面面相覷。
梅老爺愣了許久,忽一拍大腿,懊悔不已:「早知道,早知道……」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小年子辦完主子吩咐的事,自覺沒有任何差錯這才匆匆往回趕,卻在轉角處撞到一個人,他揉揉腦袋,上前拉人:「你沒事吧?」
也是個無品級的太監,小年子還想再問,卻見那太監自顧自撐起來走開了,只留給他一個黑漆漆的背影。
小年子拍拍衣服上的塵土,瞧著那背影嘟囔一聲:「真是個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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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難得的休沐日,昨晚的放縱,讓每日雷打不動卯時起身的狩元帝都多睡了一會,睜開眼時已天光大亮,錦被亂的不成樣子,懷中美人衣衫半敞,露出堪堪系上的鴛鴦戲水肚兜。
狩元帝前一秒還在皺眉,決心再也不如此放縱,下一秒又被葳蕤勾去了心神,火熱的身軀貼了上去,啄吻著露出來的白皙肌膚。
葳蕤半夢半醒中,感官還沒完全恢復,就被肩上不輕不重的一口咬醒了:「皇上!」
她有些惱怒,狩元帝完全拋去了從前的克制,跟變了個人似的,慵懶的嗓音在她耳邊循環:「是朕錯了。」
葳蕤縮進錦被中,她是真的累了,昨日某人可能是真的喝醉了,精力大盛,忽快忽慢地折磨了她大半夜,葳蕤真真切切感受了一把什麼叫□□,那種在天庭與地獄中徘徊的感覺,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然而她放心地太早,沒了酒意作祟,狩元帝依舊生龍活虎,我行我素,比起昨夜反倒更多了幾分探究欲,於是整個早晨,葳蕤都在哭喊中度過。
再次醒來,葳蕤頗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錯位感,聽到裡間的聲音,門外宮女魚貫而入,青黛走在最前面,紅著臉:「娘娘,奴婢服侍您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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