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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塵兒如實道:「乏善可陳,中庸之作。黃水清之文作屬實配不得如今之聲名。」

蕭小河道:「黃水清得名之作歌君頌德,入了馮學台之眼,我瞧著他還比不得四妹。」

「不說這些了,一說到這二哥淨會打趣我。」蕭塵兒羞赧地低了頭,她是有些閒時寫的東西,只是除了蕭小河從未敢給人看過,蕭小河幾次勸她亦是無果。

「一月後便是你及笄之禮了,想要什麼儘管同我講,什麼都能給你尋來。」蕭小河道,「等你及笄那日為你好好取個字,如今之名不好。」

「我是不在乎這些的。」蕭塵兒搖搖頭,只是一提到及笄之禮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變得微紅,「只是……只是及笄之後,便到了該嫁人的時候,不知夫人是何等打算。」

蕭塵兒眼前莫名浮現了邢長玉的溫潤身姿。

見蕭塵兒神色奇異,蕭小河立馬察覺不對,挑眉笑道:「四妹這幅表情可甚是有心悅之人了?」

「才沒有!」蕭塵兒驚呼道,「二哥莫要瞎說!」

二人正打鬧著,門口走進兩人,左邊的是個年至中年面露疲色,卻還強撐笑意的婦人,右頭之人氣質儒雅,上好相貌,正是邢長玉。

「姨娘,表兄。」蕭塵兒連忙起身相迎,「表兄怎來了,是夫人有何事嗎?」

邢長玉連連否人,邢夫人上次對他之託他還未做,這幾日見著邢夫人都躲著走,哪裡會是替她帶話。

「我是偶然與任姨娘撞上,便想著順道來拜訪表妹,沒想到二哥也在。」邢長玉對著蕭小河行了一禮,話雖對著蕭塵兒說,眼睛卻不敢看蕭塵兒,耳朵還紅了大半,那模樣滑稽可笑得緊。

蕭小河最是記仇,想著上次婚宴的事兒,若非許凌信任他,他可是要丟好人的人咧。

記著這一茬,未免對邢長玉愛搭不理起來。

蕭塵兒不知上次之事邢長玉也有瓜葛,只當蕭小河是因為不喜蕭天啟才恨屋及烏,她四下看了看,決定也不與邢長玉過於熱絡,免得讓蕭小河寒心。

任氏看見蕭小河也是一驚:「二少爺,您怎還有功夫在這坐著?」

「姨娘這話如何說,我怎就不能在這坐著了?」蕭小河覺著奇怪。

邢長玉知道蕭小河與蕭塵兒關係甚好,便自告奮勇解釋道:「前日傳出來的事兒,說是二哥的『斷礎』邪門得很,近半個月燃了『斷礎』的家中都出了橫禍,有的丟官有的散財,這兩日越傳越邪乎,只見『浮華樓』前門庭若市,『斷礎』前空無半人。」

蕭小河看了一眼鐵向襤,鐵向襤再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將軍恕罪!屬下想著受將軍教導良多,卻一直未為將軍解憂,故這次便沒把這等小事拿來叨擾將軍……」

「限你三句話內說清楚,你是如何為我解憂的?」蕭小河已經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鐵向襤的頭低得更低了:「先禮後兵乃行軍之道也。屬下先讓任掌柜的去浮華樓說了來意,誰料浮華樓一口咬定並未仿效我們,還將人趕了出去。屬下正想派人再去一趟。」

任掌柜是姨娘任氏的侄女,與任氏截然不同,天生就一副伶牙俐齒好口才,年紀輕輕將手下眾人管得服服帖帖。

「去去去,將你也送到浮華樓得了!」蕭小河強壓下心中怒火,「你直接去問,哪個呆瓜會承認?你倒是讀了書了,只記住書本上幾句話!」

鐵向襤被罵了半句話不敢說,蕭塵兒看他被罵成了烏龜實在可憐,開口道:「二哥消消氣,鐵將軍也是為了二哥好。」

邢長玉道:「這事兒難辦就難辦在與蕭雲濟他們幾人有干係,總歸是一家人,不好撕破臉。」

「況且就算真捅去他們面前說,也說不出個一二三,總歸不能將軍開了香燭鋪,人家便不能開了?若說相似,滿京的又都大同小異,三說造謠生事,畢竟也無個證據。」

任氏道:「那依邢少爺看——」

「將軍左右也不差銀子,這些小打小鬧無非就是玩玩,何不放了手,顯得那蕭家三兄弟無甚麽氣量了。」

說邢長玉一直不懂蕭小河為何這麼醉心於開店,說到底商賈人家在大楚地位低下,若他是蕭小河,直接放手不管這些瑣事,將目光放在更為重要的軍務上才是重中之重。

蕭小河咬牙切齒道:「斷人財路者如殺人父母,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鐵向襤默默腹誹,倘若蕭監林真的被殺了,蕭小河保准拍手叫好。

邢長玉愣了一下,想到蕭塵兒在場,便下決心抓住這個機會:「那將軍打算如何做?有什麼長玉能幫忙之處?」

「有了,我有一妙極!」蕭小河略一思忖,目光一亮,臉上露出卑鄙的笑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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