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兒崇拜地看著蕭小河,不愧是二哥,這麼快變便有了應對之策。
蕭小河摟過鐵向襤、蕭塵兒、邢長玉、任氏,幾人圍成一個小圈子,聽蕭小河低聲講述他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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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忙著各種事兒耽擱,從這日開始,蕭小河後院的鶯鶯燕燕每日晨時都要來向許凌問安。
許凌迎來了入府之後最大的磨難。
姨娘胡秋曼哭坐在地,她本就單薄孱弱,如今雙眼含淚更是可憐萬分:「夫人,妾身身子不好,今日來遲了半柱香,夫人千萬莫要怪罪!如若實在生氣,便罰妾身就是,可不要氣壞了身子!」
九娘看慣了胡秋曼矯揉造作的樣子,當即冷笑拆台:「若是真的罰你,你跳的比誰都高,一下子什麼病都沒了,像個兔子似的蹦躂著不到三步就能飛去將軍那告狀!」
「夫人!」胡秋曼垂淚道,「九娘素來對我這般欺辱,我脾氣軟綿也就罷了,想到她若是日後也這般欺負夫人,妹妹我心中就如同被刀割一般痛~」
青燕聽著胡秋曼的聲音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她同情地看了眼許凌,許凌的手緊握著拳,如若不是場合不對,青燕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慘案。
許凌本就沒有娶妻的打算,如今此感倍加。
「還有啊,某些人不用現在說的歡,顯得自己多愛將軍一般,實際上……」胡秋曼故意說了一半,像是被九娘嚇到一般,「啊,妹妹不說就是,九娘何必瞪我,真是把我的小心肝都要嚇停了。」
「個屁,再胡說八道將你嘴撕爛!」九娘怒聲道,「我對將軍的感情比你多了不知多少多少倍!」
「胡說!」胡秋曼聲音依舊輕軟,語調卻快了不少,「妾身對將軍之情天地可鑑,哪怕……哪怕那些說將軍不舉的傳聞是真的,妾之愛意也絲毫不減!」
「哼,這算什麼。」九娘輕蔑一笑,「就算將軍是個女子,我也喜歡!」
「女子算什麼?」兩個較上勁一般,胡秋曼放狠話道,「就算將軍是天上的神仙我也喜歡!」
九娘徹底被激怒:「就算將軍是小狗變得我也喜歡!」
蕭小河一進來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九娘這是做什麼?」蕭小河茫然道,「我怎麼就是狗變得了?哪裡有我這般威風凜凜的狗?」
九娘胡秋曼一愣,屋內登時哄堂大笑,個個前仰後合,毫無儀態可言,見蕭小河的迷茫之態,許凌也輕笑出聲。
「原來夫人是會笑的。」九娘嘟囔道。
胡秋曼一下子抱住蕭小河,輕聲依偎道:「將軍何時帶妾身去練劍?上次教的妾身可都學會了!」
青燕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下來:「沒想到胡姨娘還會劍術!」
蕭小河笑道:「那你便不知了,她的劍可快著。」
第20章 蕭小河窮酸赴宴再設計
九娘看不慣,橫橫地插在二人之中:「將軍何故前來?總不能是怕妾身幾人欺負夫人去罷?」
說著拿眼睛一會兒望著胡姨娘,一會兒望著許凌,一會兒又望望蕭小河,目光流轉之間不知想著什麼。
「那倒不是,不過瞧夫人模樣也不喜歡你們,乾脆日後都別來了,夫人清淨你們也輕鬆。」蕭小河與許凌四目相對,許凌先行移過目光,「日後等你們相熟了再說這些也不遲。」
此話正合許凌之意,他點頭道:「甚好。」
九娘算是發現了,夫人誰的話都不理,只與將軍講話,將軍也開始向著夫人說話,哪裡有她插的進嘴的地方!
於是九娘氣呼呼道:「好了好了,姐妹們都散了吧,瞧將軍與夫人的親昵樣兒,接下來怕是要親嘴兒了!」
胡秋曼聽了這話兒淚珠子一個接一個地滴下:「將軍都沒與妾身親過嘴兒,怎就要與夫人親了?妾身的心口好痛。」
「不痛不痛。」蕭小河哄小孩似的揉了揉胡秋曼的手,瞧樣子十分熟稔,「都道十指連心,這樣便不痛了。」
「將軍真是天人下凡,果真一點都不痛了!」胡秋曼貼蕭小河貼得更近了些。
眾人看著暗自發笑之際,鐵向襤忽近來附在耳邊同蕭小河說了什麼,蕭小河笑容不變,走到了許凌身邊道:「想不想同我再去赴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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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小將軍怎麼什麼事兒都帶您去,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端倪?」
夜深之際,許凌房內仍有一道微弱的燭光支撐,平靜的燭火沒有絲毫波瀾,昭示著漏夜之深。
「他是怕我……」許凌頓了片刻,「怕八公主無事可做罷了。」
「倒像是他的做法。」青燕話鋒一轉,「不過冬才人那傳來消息,說有人在宮中打探黑鷹的事兒,她幫忙遮掩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