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一時半刻也好不了,我要睡會兒,雨停了記得叫我。」見又是冷場,蕭小河打了個哈欠,率先站了起來,走到內間,將門虛虛掩著。
說是內間,不過是一座空屋子,莫說床,連個足以落座的地方都無,蕭小河尋了個喜歡的角落,心裡還在琢磨那尊雕像。
「真是缺德啊......」蕭小河喃喃道,她想不出為何世上會有如此詭異的事,毫不誇張地說,看到紅布之下那一刻,她的頭皮都發麻了起來。
「定是那個氛圍太奇怪了。」蕭小河甩甩腦袋,決定不再想那巧合的一幕。
這處房間與廟中比要整潔不少,可周圍也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蹺蹊,蕭小河四下環顧了一番,心中咯噔一下,她敲了敲腦袋,順著牆站了起來。
「這房子怎麼沒有窗戶?」蕭小河走到牆邊,用手順著紋路摸了摸,又輕輕敲了一敲,個個都是實心的磚頭。
若說以紅布包頭僅是燕地的習俗,那蓋房開窗則是楚燕兩地共同有著的共識。
無論是如何窮如何苦,如何吃不上飯的人家,只要是自己住的屋子,就沒有不破窗的。
原因也很純樸簡單——人們認為沒有窗戶的房子不是給活人住的。
「活人」的界限蕭小河沒有仔細研究過,不過她覺得這個詞的重點應該不在人,而是在那個「活」上。
換句話說,像這種無窗的小格子,就像是死人的棺材,往往被視作大凶。
蕭小河想到這立馬變換了姿勢,以一種死人般平躺的動作出現在了地上,她規規矩矩地把手放在了腹部,閉上了雙眼。
入鄉隨俗,到了人家做的棺材,好歹尊重一下建房子的人,蕭小河一邊想,一邊為自己的善解人意感到自豪。
躺著躺著,蕭小河的腦子裡又平白冒出來一堆亂七八糟的想法,她覺得她死了之後不要棺材,就要這麼一座大房子,又大又寬敞,不比棺材舒服多了?
做房子的材料也要有所講究,最好將一些食材剁碎融到磚縫裡,據說死人吃不了東西,卻能食味兒,有了這座房子,她定是不用餓肚子了。
蕭小河的思緒一會兒到了佛像,一會兒到了棺材,一會兒又到了万俟身上,如此往復,她倒真生了幾分倦意。
然而蕭小河的大夢並未到來,過了一會兒她霍然起身坐在了原地,鼻子敏銳的嗅了嗅。
「怎麼有一股血腥味道?」蕭小河自言自語,鮮血的味道她最是熟悉,人血也與其他動物之血稍有不同,方才鷹鉤鼻身上倒是有些味道,但以他的傷口,不應該讓遠在裡間的蕭小河聞到才對。
蕭小河放慢腳步走到門口,手掌向前推去。
第110章 吱呀一聲清響,門緩緩向……
吱呀一聲清響, 門緩緩向外展開,蕭小河回到了廟中佛像之前,那股鮮血味道越來越大, 土腥之味也難以掩蓋。
她估摸著自己休息了不過半個時辰,為了得到驗證,她抬頭向窗外看去,與方才那般陰沉不同, 此刻的窗外是陰暗,想必已到日落之時。
廟中無人,只有那尊佛像佇立在原處,佛像上的紅布與蕭小河方才放回去時一模一樣, 並未有人動過。
蕭小河放心了幾分, 她用鼻子悠悠地嗅著,判斷出了一大致的方位,就在佛像那側。
她粗略地將那一片地方分為四處, 每處都萬分仔細地搜查, 不一會兒已滿手是灰。
連貢桌上早就發霉得令人作嘔的貢果蕭小河都拿起來看了,可依舊一無所獲, 不禁讓她感到十分沮喪。
「到底是什麼玩意兒?」蕭小河嘖了一聲,那味道分明就在這附近,卻連一個不對勁的
影子都沒瞧見。
正當她不死心準備搜第二次時, 卻鼠刀與万俟先後從裡間走了出來, 腳步遲疑。
「你們也聞到了?」卻鼠刀面色不佳道, 在看到蕭小河與万俟之時倒是鬆了口氣。
「聞到了,感覺像新鮮的。」蕭小河道,「你們何時去的裡面?」
万俟道:「在你進去不久,此處實是風大。」
卻鼠刀說的與万俟並無出入。
「鷹鉤鼻呢?」蕭小河停下腳步, 目光晦暗不明。
卻鼠刀猛地瞪大了雙眼,他們四目相對交換了一下眼神,連忙衝到了鷹鉤鼻休息的裡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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