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鼠刀聞言嘲笑道:「就你信這些,信又有何用?還不是被大小眼一刀捅了,反而我們這些不信的,活得好好的!」
「什麼狗屁佛啊神啊,我看是哪裡來的孤魂野鬼被當做神仙供奉了!」卻鼠刀絲毫忘記了是自己先稱人家神明,大變臉色開始肆無忌憚地罵了起來。
屋外的風颳得越發大了,枯木在漆黑之中搖擺不斷,借著油燈,能看見外面不真切的殘影,而廟門面前一片黑暗,深邃的黑仿佛吸引著凝視它的人向外走去,然後墜入無限深淵。
「話也不能這麼說。」蕭小河走上了一步,做著與卻鼠刀別無二致的不敬之事——她抬起手,直接摸到了佛像的身軀之上。
還未等鷹鉤鼻的叫聲傳來,她就搶先一步,直接將佛像搬了下來,原本靠牆而立的佛像瞬間凌空,蕭小河又將它平平穩穩地放到了地上。
她一回頭,背後三人皆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每個人的表情不一,總之精彩至極。
万俟反應最小,但也屬實吃了一驚,比尋常楚人稍淺的瞳孔微微瞪大,鷹鉤鼻氣得渾身發顫,指著蕭小河說不出半個字。
卻鼠刀卻鼓掌大笑道:「你看著年輕,力氣倒不小!」
「承讓承讓。」蕭小河抱拳道,她不管眾人反應,直接轉到了佛像背後。
「呀,原來在這。」蕭小河嘴比腦子先一步出聲,眾人聽了她的話,也不顧其他情緒,一個比一個快的跑到了蕭小河身邊,鷹鉤鼻起初有些猶豫,覺得那是大不敬之舉,後來聽到連卻鼠刀都發出了嘖聲,好奇心戰勝了他的虔誠,傷口也顧不得了,直接一步跨到了佛像後。
只見佛像身後空出來了一處,此處在佛像背處,形狀方正,裡面正可以用來放置東西。
「這是裝藏用的,幾百年前就有。」鷹鉤鼻被卻鼠刀擋在外面,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一個模糊影子,他還嫌卻鼠刀大驚小怪,耐著性子解釋道,「多是僧人將經卷珠寶、奇藥靈丹等裝藏,再請高人誦經之後,這佛像才算是個『正派』之物,才能受人供奉。」
「經卷珠寶、奇藥靈丹?」蕭小河將卻鼠刀拉到了一旁,為摸不到頭腦的鷹鉤鼻騰出了上好的視野,「你仔細看看,這是何方妙藥?」
鷹鉤鼻把頭探了過去,只見裡面工整地擺放著一物,那東西不過拳頭大小,外型似桃,他起初沒反應過來,直到那抹一直糾纏在廟中的血腥之味鑽入他的鼻中時,他才托地察覺,捂著嘴向後跌了數步。
第111章 在場都是見多識廣……
在場都是見多識廣之人, 雖有驚駭但還算鎮定,相反,尋到了味道的來源之物反而令人放下心來, 蕭小河見無人說話,又抱著佛像搬了回去。
「這下知曉是什麼東西了。」卻鼠刀陰冷笑道,笑聲被屋外狂風遮掩,只能聽見個大概東西, 斷斷續續,更顯驚駭。
蕭小河道:「鼠兄何必如此開懷?事情可還未結束。」
「是啊,這東西是何時被放進去的,他的主人又是何人?」鷹鉤鼻嘆息道, 隨後露出驚恐的表情, 「明明在咱們來的時候還沒有!」
「不對哦。」蕭小河糾正道,「是在我們來的時候還沒有,至於你們——那就不知曉了。」
萬
俟注意到蕭小河將自己從他的陣營中劃撥走, 不樂意地撇了嘴。
「不管怎麼說, 要不就是有外來的『鬼』,要不就是咱們幾個中有『鬼』!」卻鼠刀言簡意賅地總結道。
「沒錯, 我正是此意。」蕭小河語後,唯剩一片沉默,無論是卻鼠刀還是蕭小河, 都不再開口, 氣氛陷入了僵局。
廟中四個活人, 還有蕭小河和卻鼠刀這樣的武功佼佼者,外面來人他們不可能沒有察覺,更不可能讓來人全身而退。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這也是所有人都不願面對的。
「你與万俟一路,我與鷹鉤鼻一路, 至少咱們兩兩之間都是知根知底的。」卻鼠刀眯起眼睛,率先打破了沉默,「那就說明那人不可能是單獨行動,另外一人一定知曉,我可以問心無愧地說自己一無所知,那麼……」
鷹鉤鼻的刻意留白讓万俟變了臉色,蕭小河卻笑道:「好,那你便將我們殺掉,永遠留在這好了,到時候把我們倆的心也挖出入放到那裡,別的不說,還能莫名受人萬世香火,也不算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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