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爺更感莫名其妙,在眾人面前如此無禮,饒是賢王這般脾性的人也不免生氣:「本王哪裡知曉?他們蕭家處事,向來是以先夫人之意為主,如今夫人去了,他倒是越發猖狂不遜了。」
「人家有蕭子客那般好兒子,哪裡用得著與我們客氣?」文從南諷刺般笑笑,舉杯向雲大人與賢王道,「莫理他,咱們繼續!」
話說令一旁蕭監林氣結於心,正一臉怒氣向外走,正巧在門口遇著了當年下屬,今日在京中也混了個六品閒官的同僚倪永,蕭監林滿腔怨氣無處發泄,撞見昔日好友,二人商量片刻,便一齊去了酒樓堂中,蕭監林見左右無熟悉之人,便把方才之事一五一十地發泄出去。
又是舊友,又是宣洩,蕭監林足足點了五壺酒,這酒全都進了肚,未曾浪費半分。
「蕭兄消消氣,何必與他們那些窮酸文人計較!」 倪永聽得來氣,非但未阻止蕭監林飲酒,還一同義憤填膺道。
蕭監林聽了這話更是來勁兒,當下喚小二遞上紙筆:「不就是寫幾首屁詩?哼,我也會!」
倪永看蕭監林下筆如飛,他是了解蕭監林的,蕭監林打仗在行,肚子裡的墨水可是一隻手都數的出來,他頓時頗感驚奇,待蕭監林落筆,他連忙坐到了蕭監林身側,探著脖子向旁邊看去。
「天上有朵白雲,地上有個雲家,雲家住著個大王八……」倪永忍俊不禁,看了幾張皆是如此打油詩,正當欲看下一首時,門外小廝匆匆趕到,怕祝壽誤了時辰,倪永只好依依不捨地告別。
蕭監林不在乎地擺擺手,罵完雲家,他又想到了賢王,這東西才是最可恨的!
「他們老許家都是忘恩負義的玩意兒!」蕭監林咒罵道,再次低頭苦寫。
「賢王賢王,閒得屁慌,睜眼挑花,閉眼抽紗!」
「聖上聖上,老不正經,佳麗三千,偏愛士男!」
上半首乃嘲賢王一生無權,整日無所事事,下首則是諷皇帝怠朝政後宮,一心只與陳元一問丹苟混。
蕭監林對自己詩作滿意極了,仔細讀了兩遍銘記在心,之後酒勁上頭,模模糊糊地睡了,如何醒來,如何回去,他已一概不知,只知在睜眼時他人已在蕭府。
蕭監林什麼都忘了,那兩首詩可是死死記著,他神色大變慌慌張張地跑到了酒樓,詢問店夥計詩紙何處。
哪怕是扔了,燒了就行,可千萬莫要讓人撿走,蕭監林正如此想著,店夥計就道:「回大人,小的們昨日發現的時候您已經走了,小的們正想收好待您回來,可就當此時,羽衛軍照例巡店,便將您的那些紙給收走了。」
蕭監林一時沒了主意,若是邢氏在時,他定是把這些盡數告訴邢氏,邢氏雖會責罵,但很快就能想出法子,蕭監林不敢對旁人說,只好告訴家中小輩,眾人一齊想辦法。
「您在想什麼!那可是羽衛軍!」許妙安嘟囔道,「我聽娘說,陛下年輕時候派祁大人盯著爹,那祁大人連爹牙上掛著幾根菜都告訴陛下,這麼大的事兒,他肯定會一五一十地稟告!」
「沒錯,我幾日前已經寫信告訴了二哥,但願在他回信之前不要出事兒。」蕭塵兒輕聲開口道,自從得知這件事兒後,她一直手腳冰涼,宮中那邊遲遲沒有消息,如同風雨前的平靜,直到成功給蕭小河寄出信後才放心幾分。
「你告訴他做什麼!」蕭監林皺眉,「他能有什麼好主意?而且從京中到邊疆一來一回,什麼時候能有消息還不知道!」
「那您就乖乖等死吧。」許妙安輕蔑地望了一眼蕭監林,她起身道,「爹娘晚上就派人接我回去,你們的蕭府的事兒你們自己擔著罷。」
「什麼?你要走?那我怎麼辦?!」一直面若死灰的蕭天啟叫道。
第116章 「夫妻本是同林鳥……
「夫妻本是同林鳥, 你不許走!」蕭天啟抓住了許妙安的衣袖。
他自己就是擔不住事兒的人,罵雲家賢王就不說了,罵陛下那可是死罪一條, 他們蕭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都難逃此劫。
陛下或許顧慮著蕭子客如今在邊關不好拿他一房如何,自己可是怎麼逃不掉的!
「你若執意要走,你就,你就帶我一起走……」前面不許許妙安走的話是假, 這句才是蕭天啟真心所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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